「主子,有人在傳這裡有金脈純屬造謠,阻止百姓不要挖城。」電鳴探得消息回稟南宮傲。
「噢∼」南宮傲饒有興趣,不知此時闢謠的人是正直之人,還是別有居心。
「雷掣已經跟著他了,相信不久便有回復。」不待南宮傲發話,電鳴便已輕聲回道。
不大一會兒,雷掣便已回來,他上前附耳道,「主子,那人發現有人跟蹤,在護城河一帶消失。」
護城河?南宮傲勾唇一笑,他怎麼沒想到呢?幾個月查探未果,原來它的入口竟不在地面。
「電鳴、雷掣,讓楊知縣派人支援,程風、競馳,跟本王去護城河!」
地宮,那黑暗的深處,隱約跳動著鮮艷的紅色,走近些才看清那是竹。對,這就是聖月竹海,白若飛所練的不可相提並論。
姬昌輕撫竹身,似對自己戀人般溫柔。然後,她舉蕭輕輕吹起,竹影搖曳,瞬間變成婀娜少女,鮮紅的眼、鮮紅的衣,舞動著長袖形成一圈圈紅波。
紅光一閃即逝,但風鈴還是捕捉到了,那紅心正對的位置是護城河。
喚來青鸞,向護城河而去。
護城河,綠波悠悠,又得一面青山相襯,看起來寧靜祥和。
如那日裡一樣,線索又斷了嗎?還是那地宮的位置就在這裡,在這條河下?風鈴動力靈力探測,可是她只感受到了水的純淨。
南宮傲不知何時走近,他望了望身旁的風鈴再盯向河面,「這河是人工河,這一代土質堅硬,開鑿時便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所以?」風鈴沒有看他,目光觸及到河水泱泱。
「所以,在這河下面建造地宮比我們想像中的結實,也很隱秘。」
風鈴恍然大悟,「水乃純淨物質,將下面的邪氣隔離開,所以平時根本讓人無法看到邪氣滋生。只有待到邪氣強大到水不夠壓制住它時,方才隱現。」
「你剛才看見的異樣是在這裡,我們還等什麼?」邪氣從這裡滲出來,那麼這裡一定是地宮的入口。
風鈴瞭然的點頭,眸子再次回到水面。閉上眼,心裡輕念分水咒,雙手一分,強大的水勢從中截斷,紛紛向兩頭退去。
河床正中,一個圓形渦狀的圖案出現,如一輪圓月當空。
四人相繼飛下,地底似有嗚咽聲起,一聲短過一聲,似蜇伏在原野裡的狼的低咽。因著地宮很深,聲音不大,要仔細聽才依稀捕捉得到。
圖案上有相對的圖形,圖形也呈圓形均勻排列,微微突起,應該是開啟這門的機關。
這自是難不倒南宮傲,他上前左扭右轉,門便打開了一條細縫。
這條細縫,整好容進一個人。競馳第一個鑽進去,接著是風鈴、南宮傲、程風。
從細縫而入,平走了一段路,路面便開始急轉而上,想必這路通上了河對面的青山。上行了一大段路,一個大拐,順勢向縱深處而去。
路很不好走,但還好南宮傲拿了顆東海夜明珠照明。那麼大顆珠子,就像是顆燈泡,照得到處明煞煞的。只是路邊沒有任何標誌,一個彎道接著另一個彎道,繞了良久,還沒進入地宮之中。
「我們應該是在繞同一個圈子,」南宮傲輕勾了唇角,向前方的風鈴道。
風鈴也注意到了,她淡淡一笑,「不管它是什麼迷魂陣,邪氣最盛處卻只有一個。」
她長袖一拂,洞中便見著有黑色的煙霧升起,那最深最濃的煙如同魅影重重。
「跟著我,」上前一步,邁過競馳,她領路在前。
路並未走錯,因為那濃子邪味兒往她越來越濃。
這迷宮或許少有人繞出去,但是風鈴並不用眼看,而是用鼻聞,這風家獨特地對邪氣的感應,自不是外人所能比擬的。
一道門又立在他們面前,推開這道門,便應該是地宮的正殿了吧。
門看著光滑如新,不像按了機關的樣子。
正想著,關著的門突然一下開了,有點請君入甕的味道。
站在門外,便可看到長長的甬道上,地磚擺成了不同的圖形,有方有圓有菱形。
「這裡處處埋有機關,」南宮傲黑眸一瞇,下頜微微一揚,「且跟著本王前行,不可踏錯一步。」
他昂首在前,遇方形則後退,逢圓形則右轉,到菱形則直行,步伐輕快,衣袂飄風。其他三人緊跟他而去,不過須臾四人便通過了這甬道。
甬道之後,便是大殿。大殿十分寬敞,四壁點滿了銅燈。
四周出其的奇,但四人卻捕捉到那山雨欲來之勢。
倏忽間,燈滅影搖。黑暗中,刀光一現,空中劃出白弧千萬條,如網般想要束住四人。
「刀網陣!」
南宮傲識出陣法之時,卻見屋子又亮堂如初,風鈴已用靈力點燃了銅燈。
銅燈一現,便見著八人各自佔位,長刀蓄勢待發。
「嗖!」第九人從殿後飛出,緊接著八人快刀進攻,分進合擊,連成一氣。
南宮傲長身一飛,手中揮出一鞭。鞭身飛處,逼得九人步法凌亂。
風鈴唇角勾笑,看來這裡某人應付已是綽綽有餘,她還是去那竹陣。那裡透出的氣息,讓她很不安,她一時也不想等。
南宮傲正打得起勁,便見風鈴向後溜去,忙對程風和競馳道,「這裡交給你們。」
說罷,便躍身而起,向風鈴離去的方向追去。
風鈴走出正殿,殿外拜月教徒早已排成兩列。
風鈴闖進陣列中,長刀便整齊地向她戳來,她長袖一拂,身子便如花般零亂在風中。
那群教徒被風鈴一推一擊,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呻吟。風鈴穿過陣列,回頭,清眸所及之處,到處一片狼藉。
勾唇冷笑,她長袖亂飛,闖!
身後南宮傲毫不留情,風鈴手軟留下的活口,殺!
兩人一前一後,週遭堆砌的屍身如山,如同修羅出世,無人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