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點了點頭,「好吧,你真的喜歡我!」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眼裡卻是完全的不信。
「這樣,可以放開我了吧!」風鈴輕輕地問。
為什麼不相信他?為什麼讓他放開她?難道他還不夠真,還不夠誠?念頭一動,他的唇已輕貼住風鈴的唇,酥酥麻麻的讓他沉淪。
風鈴沒想到這次他會如此放肆,她身形一動,準備發力,可是下一瞬卻被洛君臨死死抵住,提起的內力便在一時消散開去。
此時她才知道,她有再強的內力在洛君臨面前也是如此渺小。那個總愛在她面前示弱,撒嬌的洛君臨不見了,此時的他霸道地撬開她的唇齒,濡濕的舌頭靈巧地捲席她的丁香,那般用力近乎粗魯地留下他的味道,捲走她的氣息,似乎想在她身上執著著留下留於他的印記。
風鈴覺得惱恨,這惱恨不是因為自己的初吻被人奪走,而是覺得此時自己很無力,來到這裡經歷了些許事情,她驕傲地以為自己比以前強大,能夠很好地保護自己不受人欺負。但是此時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她必須冷靜,她不要自己處於弱勢。
洛君臨的呼吸慢慢變得渾濁,雖然感知到她的僵硬和反感,但是她卻這麼芬芳,讓他欲罷不能。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親吻可以如此令人心蕩神搖,原來一個親吻可以如此令人不可自拔。如果可以,他想讓這一吻延續到地老天荒。
在這個綿長的吻裡,他有些意亂情迷了,鉗制住風鈴的手一個放鬆,一記手刀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一刻,風鈴終於得以掙開手,凝力化刀絕不手軟。
生冷的刀將兩人分開。
「風鈴,我……」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親吻她,但他卻那麼做了。他想解釋他的情不自禁,但聲音卻止在了風鈴的目光裡。
她眸裡的漠然疏遠,透著惱恨如一把利刃,生生地割裂著洛君臨的心。
剛才還與她那般地親近,可如今就像隔著十萬八千里那般遙遠。洛君臨此時懊悔起自己的情不自禁來。
風鈴冷然地看著他,手中的刀卻將兩人分開得更加徹底。
「洛君臨,」話生生地哽住了,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說出她此時的心情。所以便索性不說,只留下一個生冷的名字。
聖靈族王后金兮言正在後園賞花,微風吹來,忽地她嗅到了生人的氣味,懶懶地道,「子悅,怎麼有生人的味道,你且看看。」
子悅聞氣而來,便見著風鈴脅持著小王子,不由得大驚,「小王子!」
子悅嗓門本就大,加之這一驚後,聲音便有地動山搖之效果,連後園賞花的金兮言也聽見這聲音。她驀地一驚,移身而來,便見著一個女子持刀架在她寶貝兒子的脖子上。
這一看,還得了,一個飛腳從側面踢去,風鈴沒有任何防備,被踢倒在地。
雙腳落地,一招又逼風鈴而去,這招滿懷恨意,豈是風鈴這種凡人能夠承受的。
「母后!」洛君臨拂袖化去靈力,攔在風鈴前,「是我帶她來這裡的。」
「既然是你帶來的,她為什麼要殺你?」金兮言鳳目一瞇,不悅地看向風鈴,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風鈴早就死了不下百來次。
「是我……是我……」洛君臨一時情迷,不計後果地吻了風鈴,可是這會兒被風鈴一刀架頸驚醒,覺得自己真是下作無賴,做了讓她難堪的事。
他想風鈴一定誤會他是登徒子了,他拉著風鈴,想要找個地方解釋。
「站住!」金兮言也是過來人,看著兒子這樣那能看不出端倪,當下便將他呵住。
於此同時,風鈴也劈開洛君臨的手,一個後退,退後數丈。哨聲喚來青鸞,來的的路她記得。
洛君臨要去追,卻被金兮言喚來人攔下。
洛君臨哪裡依,大打出手著想要衝出重圍。
「皇兒,若是你不想她死,你便乖乖地給本宮留下來。」金兮言說得懶散,但話中卻透著威脅。
「如果母后對她不利,孩兒會恨你一輩子。」洛君臨能如此大膽,是知道金兮言對他極為寵愛,只要他不願的事她極少違背。
只是此時的金兮言卻寧願他恨她,也不願他毀掉一生。她看得出那個女子不是尋常人,但她畢竟是凡人。
「你——可以試試看!」金兮言一字一頓道。
沉默,死一般的開始蔓延,洛君臨靜了下來,身子竟像不負重擔似的晃了兩晃。
沒有受傷,臉色卻蒼白地可怕。世人都認定他與她的最大阻礙是人與半仙之別,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與她的最大阻礙,是她的心。若她放心在他這兒,便是生死相隨的一生。
先前他給了自己機會,也給了她機會,她仍然決絕,那麼他便只要她安全地離開這裡。
「她走,我留!」洛君臨黯然地轉身,眉宇間愁絲慢慢爬上。原來不是世上無愁事,而是少年不知愁啊!
風鈴受的傷不輕,她硬撐著回谷,剛喚回青鸞,便碰到南宮傲。
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南宮傲心裡一緊,「你不舒服?」
風鈴輕瞄了他一眼,她此時心裡本就為洛君臨對她的戲耍而惱火,這會兒南宮傲最好不要來惹她。
「怎麼了,臉色這樣差?」南宮傲主動忽略風鈴眼裡對他的警告,仍舊我行我素地關心。
他的手扣住她的左肩,似乎只要風鈴不答,他便倔強地不放手。
風鈴回過頭,清眸淡淡對上那雙黑眸,唇邊勾起一絲嘲諷,「你喜歡我,對嗎?」
南宮傲眼神閃爍,她的語氣不對,她的神情不對。可是,不管她此時的表現有多麼的不對,他不想失去一次向她示愛的機會。
只是他還沒開口說話,風鈴卻冷哼一聲,眼裡滿是不屑,語氣更為冰涼淒厲,「上次你略施美男計是不是覺得很過癮,所以這次你還故伎重施?告訴你,我看到你都覺得討厭,看到你都覺得噁心,所以,你有再好的皮囊對我來說,也不過爾爾。希望你今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見了我最好都繞道走。哦、不,是我繞道走,而你只要不再纏著我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