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宮傲指著正中的水晶棺,聲音淡淡,「師父,可有印象!」
無極四下裡望了望,看到大紅棺中的女屍,皺了皺眉。
「以前聽師父提過聖月竹海的威力,可是徒兒不知,原來這是將人偶與怨靈相結合的一種陣法。很顯然,這陣還沒練成。」
「其實當年滅拜月神教時,那聖月竹海也未練成,但當時的威力已是足夠的大。」無極歎道,「我們好不容易出了陣,將拜月神教殺得個片甲不留……」
「果真片甲不留?」南宮傲看向水晶棺中的白若飛,聲音拔高,如同一把利刃。
無極皺了皺眉,那情景血腥有些慘不忍睹的感覺,「當時,拜月神教內血流成河,但在那倒坍的花架下,躲著一個小女孩,她當時被嚇得瑟瑟發抖,還那麼小,我沒忍心,而且還有意作掩……」
「世事難料,人心難測。如果這陣能成,或許今天站在這裡的便不是師父你和徒兒我了!」南宮傲話中有話,他側過身子,看向無極,「師父總是好心,半年前你從徒兒手中救中的姜國的小孩,後來他們又在河的上流投毒,幸虧被徒兒發現!」
看著無極眼中的不置信,南宮傲微微勾唇,聲音更為冷冽,「他們是姜國的死士,企圖用調虎離山之計偷軍事佈陣圖!」
「看來師父不僅心軟,而且過於剛愎自用了,」無極道,或許是因著他的性子,一心對他有介蒡,才會不分清紅皂白地認定他冷漠無情。
「你的封印為師我自會為你解開,但師父覺得光有殺戮是不行的,還得以德服人,也希望你明白為師對你的一番苦心。」
南宮傲沒再說話,其實他心底一直有個認知,便是如果他那時的功力還在,是不是風鈴便不會掉進深谷寒潭。
他輕歎了口氣,如今,一切已晚。黑眸再次鎖向白若飛,恨意駭然。他是恨白若飛的,若不是她,風鈴不會中毒。只是,他更恨他自己,因為是他將她送到白若飛的身邊,才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程風,將這裡一把火燒了!」如此,他才能洩恨;如此,他才能逃避自己犯錯的事實。
無極輕歎了口氣,他想他那次的仁慈,果真是錯了。眼睛再次瞟向水晶棺,猛然道,「不對,為師記得那個小女孩額上有顆紅痣!」
「噢~」南宮傲黑眸一沉,眼神明滅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