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妹,怎麼了?」白若飛走神回來,便見著風鈴這邊兒有點愁眉深思的樣子,伸手輕觸了風鈴的額,「不舒服嗎?」
風鈴本能地想讓,卻最終克制下來,輕勾笑意看著那手在她額前落下。
手沒有移開的意思,風鈴假意扭身注視著身邊的一株茶花,「我只是一時感觸良多,姐姐對我如此之好,幫我安葬了父親,又讓我有了一個安身之處,這一切要我怎樣報答。」
「我對你的好,你都明白啦!」白若飛溫柔地笑著,走過來採下一朵最艷的,插在風鈴的耳畔,左右端詳著,「人比花嬌,妹妹長得真好看,莫再愁著個臉,笑一個看。」
風鈴輕淺一笑,唇邊泛起淺淺的梨渦,一笑而過後,卻留下那三春陽光的明媚。
她笑後,轉過身將發呆的白若飛拋在身後。笑意凝下,原來白若飛是個蕾絲!
太子知道她的癖好嗎?似乎知道,而且還公然允許她帶女子入府。她真是他的寵姬嗎?連太子妃都要理讓三分的寵姬?
一個個問題浮出水面,總結出來便是白若飛大有問題。但這,南宮傲他們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從她的怪癖著手接近她。
風鈴一路不說話,白若飛也靜靜地跟著她。這些天,她似乎知道她的性子沉默。
回到停雲水榭,白若飛和她說了會話,午時之後照舊不見了人影。
風鈴用過午膳小憩了會兒後,在園子裡四處走動。
走到後院,經過竹林時,她覺得身後似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她,涼涼的、寒寒的。
風鈴從外窺著竹林,感覺竹林並不深,十多根一簇,十多根一簇,呈方形排列,似乎一眼便能看出頭去。
微風輕過,竹葉細碎作響的聲音,像是人的低泣。憑直覺,風鈴覺得這裡有古怪!
她才進林子幾步,便覺得眼前一花,竹林移位。不妙,這竹林原本是如此之大,剛才的只是它排陣後給人的一種錯覺。
可能正因為此,這一處看似藏不下任何地方的地方才會被人忽略。
只是,怎麼才能走出竹林?陣法她不懂,饒是再冷靜的她也不免有些慌神。
手觸到一株竹子,與生俱來的靈力,使得頭腦裡畫面頓現,雜亂中透著鮮血,她本能地縮回手。
一縮之後,她驚覺自己或許觸到的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又將手緩緩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