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沒有任何思索,就將記憶力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裡,卻是冰冷的官方回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如需留言,請按1,掛機留本機號碼,請直接掛————」
最後一個字『機』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啪嗒關上了機。發出手機關機的響聲。幾個混混聽到,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口裡吐著髒話。
「MD。還敢打電話,求助。這次的這個,就是一個小清新。上面的人要咱們幹了她,沒有往日的尤物,今天也算是改改口味。弟兄們,開了麻袋,把這個圓滾滾給我開包。」
晴兒痛苦的聲音,蜷縮著身子,恐懼的眼裡只有恐懼,焦點無法聚集。看不清那些人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布料一件件的被撕碎。她拚命的抵抗,可換來的是一頓毫無憐惜的耳光和毒打。
身上的力氣在一點點一點點的耗盡。她記起來了,昨天吃餃子,沒有吃到硬幣,淚水像決了堤壩口子的河水,在嬰兒肥的臉頰上滾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高大英俊的男人緊蹙著眉頭,帶著地獄的煙火,在A市燃燒。身邊的保鏢竭盡全力的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知道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找到了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肌膚的人兒。
如同死魚一樣,躺在粗糙的麻袋上,任淚水和下身的鮮血流淌。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尊主。找到了。」保鏢看了一眼,都背過身去。今天的尊主,帶著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露出過的地獄怒氣和焦急。他們知道,剛剛看到的女孩兒對尊主來說,很重要很重要。他們都背過身,不用眼睛再次玷污那個可憐的人兒。
唐風牙齒緊咬。怒氣四處燃燒。脫下大大的風衣,裹上了這個即使有點微胖,身上肉肉的女孩兒,大衣也顯得有些大了。
「晴兒。別怕。我來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傷害你了。不會了。」這是承諾,這個男人,第一次給異性的承諾。
晴兒繼續呆呆的看著已經昏暗的天空,怎麼沒有了星星,淚水早已經不再留下來了。眼神渙散,表情癡呆。青青紫紫的痕跡在訴說著她收到的恥辱。
摔碎的電話,在透明的塑料袋裡沉睡著。
病房的門外,唐風將手下弄到的照片撕的粉碎。
「找,給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幾個人碎屍萬段,還有,凡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給我找出來,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惹怒一頭獅子,會被咬死,惹怒了兩條獅子,會被咬死了再撕裂。蕭清也好,蕭清所知道的那些人,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也好,惹怒了霍啟潤和唐風,這兩頭獅子,下場只會有一個。
電視裡,各個台都在報道著王瑜兒曾經做妓~女賣~淫。也牽扯出了很多的A市大官。
蘇凌雲坐在辦公室裡。冷冷的看著各個台的報道。
「張秘書。你說,我需要救救王瑜兒嗎?」蘇凌雲似問非問、。張穆蕭盯著屏幕,點下頭,思考半會兒。
「王瑜兒,不過是在為人辦事。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如果說,這件事情你幫了她。也許,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約束她了。」
廢棄的鋼鐵廠大紮下,四五個胖瘦不一的男人被懸空吊起來,兩個冷酷的小孩兒如雕塑坐前方一動不動。
這是法國有名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留下來的兵工廠,主要製造大型武器,譬如說重型機槍,大炮,坦克等等。
這裡雖然已經廢棄很久,可鋼鐵的繡味兒很濃,似乎帶著一種侵蝕人骨髓的糜爛之氣,從哪些被鞭打的傷痕纍纍的男人傷口裡鑽進去。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潛伏在我們總部?」霍小冷冰冷刺骨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後面的保鏢都嚴陣以待。
已經逼問了兩個小時,這五個男人還真經過了特殊訓練,什麼都不說,牙齒和嘴巴都逼得緊緊的。
鋼鐵廠一側,火紅的爐子在熱情的跳著火焰,劇烈的燃燒著裡面紅紅的鋼鐵水。滾燙的氣浪讓冬日的雪花不能靠近。
霍小白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去拿著桶子,去了哪沸騰的鋼鐵水邊,舀起了一瓢鋼鐵水,熱氣撲面而來。
妖紅的顏色瑩亮了那個保鏢的冷酷的臉頰。一瓢一瓢,很快,桶裡就裝了八分滿。保鏢小心的提了過來。放在被吊著的五個男人身前。
「再不說,這鐵水,就是給你們最好的禮物。」作勢就要舀起一瓢鐵水,往其中一個人身上潑去。
五個男人能挨得了皮鞭和其他的酷刑,可這鐵水,就算多鐵骨錚錚的男兒,也會受不了的,那種剛剛潑在身上撕裂般的燃燒每一個毛孔和細胞的疼痛,最後是慢慢能冷卻,嵌入每一個細胞和毛孔的鐵的剛硬,五個男人終於露出了懼怕之色。
霍小白對著霍小冷挑挑眉。早用這個方法不就好了嗎?一開始的那些什麼皮鞭,割肉,那都是小CASE,對於像這樣的死士,只有讓他們面對從小就沒有訓練過的酷刑,才是最好的,也是最見效的。
霍小冷鄒鄒眉頭,確實,霍小白雖然臉上總是掛著無害的笑容,可這笑的下面有多少讓人畏懼甚至到恐懼的想法,沒人知道。
「等等。我們說,我們說。」五個男人同時開口。互相看了一眼。眼色交換。
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逃得過霍小白和霍小冷的眼睛。
「將他們五個的嘴巴塞進去鐵珠子。」
「是。」保鏢們一人一個,五個男人嘴才一張開,一顆很大的鐵珠子就飛進了男人們的嘴裡。
「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你們的家人,或者說,你們在乎的人,會是什麼下場,你們最清楚。」
霍小冷和霍小白同時開口。
兩人從腰間拿出了兩塊兒黑色的腰牌,合併在一起,就是暗尊二字。
五個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停的擺擺頭。
「不可能,暗尊怎麼可能是你們兩個。暗尊另有其人,就算是風尊主,也不可能是暗尊,你們怎麼可能是暗尊?!」
不可置信的摔著頭,這次,他們給了情報回去,說著法國暗舞裡面並沒有真正的暗尊,只是給人一種假象。實際上,暗舞已經是一個沒有頭領的介於黑白之間的組織。他們亦可黑,亦可白。可從來都是按照組織裡的規矩辦事。不出岔子。就連美國軍方和聯邦都拿他們當做最好的拍檔。
「怎麼,情報有誤,如果說,被你們的主人知道,你知道的,你,大胖子,你的老娘,也許會到死都不知道怎麼就沒了墓地吧。還有你,瘦猴子。你的妹妹可能會做最下賤的賣~淫女————」
其他的話,霍小白沒在說下去,這兩個,只是想要提醒他們,只要他們合作,他們的家人,可以不動,可以收到暗舞的保護。可要是不會合作,那就不好意思了。暗舞反正亦可黑,亦可白,如果不合作,那就黑到底唄。
「好。我們說,但是,我們要你們保證,我們的家人,朋友,愛人,都不能收到任何傷害。」
「啪啪————」霍小冷雙擊手掌。
「在你們被我們抓住的時候,你們的家人,朋友,還要愛人什麼的,正在遭受著各種綁架。我們的人即使,趕到了。救下了他們。」
一個大屏幕緩緩落下。畫面跳動。嘶喊聲,恐懼聲,還要孕婦痛苦的呻吟。
五個男人都激動了。在暗舞的這麼些年,他們得到了很多的自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也有感情。
「我們說。謝謝你們。你們比他講原則。我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霍小白和霍小冷互相點頭,這次回總部,兩個人一個星期下來,幾次經歷槍戰,生死懸在一念之間。
兩個人默契非常,在槍林彈雨中,沒有收到一絲的傷害。總部雖然經過了激烈的槍戰,可也是很快在恢復中。
「我們是十五年前,統一被收入到那個沒有名字的組織的。在那裡面,沒有名字,大家只要編號。在那裡面,殘酷的訓練和各種酷刑的考驗,我們都忍受著挨了過去。選出了最出色的五十多人混入你們的組織。」胖子說著。臉上的表情隨著回憶,帶著些扭曲。
是痛苦的吧。十五年前。他們應該都才十多歲。這裡面的人,年齡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九歲的。也就是說,被收入那裡做事的最大的人,也都是十四歲。
胖子可能就是那個最大得人,所以,他先開口。其他的四個人都看著。
「前幾天陸陸續續下來的清剿,已經死傷差不多了。唯一剩下的,也就我們五個人了。那個組織裡的其他人要完成什麼任務,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混入其中,就是及時的接受命令和反饋信息。如果我沒猜錯。主人,是想將你們暗舞收入自己的旗下。」
霍小冷和霍小白聽著,其中幾個保鏢記錄著。
「還有。」瘦子開了叩。
「還有就是,我們在第一次進那個組織的時候,見過那個人。雖然那人全是都用黑斗篷遮蓋著,可那人的身形消瘦。而且,好像好有病,偶偶爾難受的咳嗽。」瘦子接過話。這是他們對那個主人唯一的特徵識別了。
幾個人同時點點頭。
「我們幾次在法國總部搞破壞,目的就是趁你們不在,將暗舞收編,可惜,暗舞是一個即使沒有尊主在總部的組織,每個屬下,也都兢兢業業的按照自己的部署來,我們幾次都沒得手。只是將你們在中國的勢力拖延,得不到支援。」
原來是這樣,難怪每次A市那邊出什麼事情。總部這邊,就好似有股勢力將總部裡的人員牽扯著。就算時能支援,也會晚上一段時間。
他們被綁的那一次就是很好的證明。如果爹地不出動自己一直不願意透露的暗尊的令牌,美國軍方也不會那麼大方的就答應了 。
「繼續說下去。」
霍小冷已經冷冷開口。沒有一丁點的情緒起伏。霍小白收起令牌,斜躺在椅子上,翹起小腿兒,晃悠著,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這後面的平靜。
「那個組織其實很容潤尋找,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編號,而編號,就是每一個人接受任務時候的唯一識別,就在每個人的左耳後面,大家都植入了一塊很小的芯片。芯片用防輻射硅膠保護著,既不容潤被檢查出來,也不會因為在而後對了一塊芯片,而讓人的而後硬硬的。」
這倒是霍小白和霍小冷沒想到的。沒想到,暗舞都不啟用的芯片識別身份機制,他們的這個組織倒用上了。霍小冷眉頭緊蹙。
「那要如何知道,那些人是植入了芯片的??」這個問題額也是假寐的霍小白想要問的。
幾個人互相看看,東東被綁著手。
「需要我們三個人演示一遍。猴子,豹子。」胖子叫了兩個男人。霍小冷給了保鏢一個暗色,保鏢遲疑了一下。
「暗尊。小心他們耍花招。」保鏢好心提醒。霍小冷淡看一眼那幾個人。再給保鏢一個肯定的眼神。
「相信他們會遵守規則。」
這是霍小冷的暗示,也是霍小冷給他們的承諾,只要他們遵守規則,他不會去傷害他們的親人。
「是。」
三人被放了下來,動動手腕。
「我們的芯片都在左耳後面,但每一個人的左耳最上端都點綴著一顆肉眼察覺不到的肉痣,靠指腹去感受,如果感受到了,只需要使勁將那個肉痣擠壓,芯片的硅膠就會自動被裂開,芯片也就顯露了出來。」
「因為擠壓那個肉痣,就好比是割掉左耳,所以,需要我選了三個人,豹子抱住猴子,我來擠壓。」三人很有默契。
只聽得一聲尖叫。那個叫猴子的左耳後就炸開了一個小洞,保鏢上前,將芯片取了下來。放在了白色的鐵盤子裡。
「這就是我們知道的所有的內容。我們的主人,是一個中國人,而且,是對A市和S市有著仇恨的人,因為不管是誰,只要在訓練的時候提到A市什麼什麼。那個人就將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被吊著的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看上去年齡最小,好似才二十來歲的樣子,那麼,在五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小冷和小白的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已經被送入了那個組織。
「你怎麼會知道?」小白睜開眼睛,眨巴著大大的眼睛,邪魅的眸子瞬間換上了好奇寶寶的大眼睛。
「因為我進去的時候,年齡小。訓練什麼的。都是特殊化的。因為小,沒有什麼攻擊或者傷害能力是的。就在主人的身邊留了三年。這三年,唯一給我印象的就是那件事情了。」
霍小冷冷漠的雙眼盯著那個才二十來歲的男人看。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臉頰上受傷,相信也是個俊朗的男人。
霍小白看看那個人,再看看自己和哥哥,對他們的主人的那種認知很不贊同。甚至是一種蔑視。他們兩個兄弟,算得上是一類天才。學什麼都快,而且對於現代搏鬥和槍械,有天賦,各種暗器武器都有天賦。霍小白突然想到,家裡的兩個小寶。潤墨玉和霍初兒,相信比他們兩個先出生的還要厲害。
「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只要你們放了我們的家人,朋友。我們隨你們處置。」胖子再次發話。
五個人都定定的來回的掃視著霍小冷和霍小白。霍小白一直都笑的無害,尤其是當他們決定交代,不在隱瞞的時候,霍小白一直笑著。可這笑,讓無人從腳底升起了寒意,因為這笑,怎麼看都帶著算計。是那種很光明正大的算計。
倒是那個一直冷著小臉,惜字如金的小人兒,倒是靠譜一些。五人同時將目光定在了霍小冷的身上。要殺,就來個痛快的吧。
「霍小白。這五個人給你了。我希望,你能好好使用。相信你喜歡。我要回總部處理。他們全部交給你。」霍小冷很不給面子,起身轉身就走,小小的身板,即使被高大的保鏢遮擋,可那股冷氣讓人無法忽視。
霍小白媚笑,他家哥哥真是懂他啊。
霍小白揮揮手指。
「放了另外兩個。帶去包紮傷口。我需要再三天後看到三個精神的他們。」吩咐完,霍小白也隨著哥哥離開了。
風雪不斷的加深,已經是半夜,法國的小鎮燈火輝煌,尤其是今天的這個道格拉斯小鎮,以往都是安靜的如同死寂。今天,卻是熱鬧非凡。鎮子上一下子聚齊了很多外地來的人,尤其大部分是中國人,還有很多是帶著旅遊的旗幟,剛剛從那些豪華的大巴士下來。老年人和中年人居多。而且,這次,是因為這個小鎮因為法國政府突然將其作為旅遊重點,時間是一個星期,所以,好多旅遊的團隊,爭先恐後的爭著要來這裡。對於中國的旅遊團,小鎮還免費提供一流的住宿。如果想要住在小鎮上那個城堡去了。
五個男人一身清爽站在霍小白的身前。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的深夜,要看到的結果也看到了。霍小白掃視一圈那五個人,那個最小的男人,二十歲的那個,霍小白瞭解到,他叫楚風。
霍小白的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風塵僕僕的趕過來,送來了霍啟潤提供的第一手資料。查到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蕭清沒有死,是因為,有人故意救了她。而且將殘酷的事實擺在蕭清的面前,那個單純善良的蕭清就次改變,為了復仇,什麼都做的出來。包括被那個她信任的人擺了一道。親口叫人玷污自己的女兒。這段時間,霍啟潤和唐風將消息封鎖。
A市,已經桃色新聞滿天飛,尤其是王瑜兒的事情。然後就是誰也沒想到的。王瑜兒盡然孤注一擲,將文啟超供了出來,包括文啟超見那個地下酒吧老闆的照片。
事情在A市鬧大的沸沸揚揚。一直以被冤枉,出獄的王瑜兒現在是一直瘋狗了。逮著對付她的人一直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