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抬眼看著眼前的人,想知道答案。霍啟潤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小白,小冷。將飯菜盛好。我們開飯了。」
霍啟潤直徑誒忽略掉白小米的一臉迷惑。霍小白可是偷著笑。他家爹地表白起來,是不是過於含蓄了。那句話,分明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古老法語。霍小冷看著霍小白那賊笑,也忍不住看看自己一臉神秘的爹地。
媽咪是不是有點傻啊,這樣的場景,有手指頭想想都能猜出個大概了。怎麼媽咪那麼的迷茫和迷惑呢。
霍小冷只得搖搖頭。爹地談情說愛的方式,他們兩個小崽子還是別插手的好。
霍小冷很聽話的幫著霍啟潤張羅這飯菜。溫婉今日身體不是很舒服,一頓湯做下來,即使有晴兒的幫忙,可還是覺得累,還是覺得身體有些疲乏。
溫婉走去了白小米的身邊,這十來天的消失,真的是差點掏碎了她的心和肝,她沒日沒夜的流淚,要是小米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真的要下黃泉去給夫人和老爺賠罪去。
溫婉眼裡的眼淚在老眼裡,打轉。最近,眼睛的眼力也不好了。近了,才能看見,她的小米,現在是在快樂的笑著。她是不是該撒手了呢。是該將知道的秘密告訴小米,還是說一直裝作不知道,瞞著小米。小米現在,有霍啟潤保護,相信會越來越好吧。霍啟潤畢竟不是楚瑾,只要小米打定心思跟著霍啟潤,幸福應該就不遠了。只要兩人之間一直如此甜蜜下去,不要在遭旁人設計,小米幸福會持續一輩子的。
就只是我手的這麼幾分鐘,溫婉卻想了這麼多。還分出兩分鐘看了一眼和孩子們一起忙著晚餐的霍啟潤。
什麼叫做願意,那就是不會隨著你的意思走下去的就叫做願意,這些只是溫婉擺在心裡的願望。
「好,小白。你和小冷坐在晴兒小姨的身邊。我和溫奶奶分別坐在你們媽咪的身邊。」霍啟潤的話就是命令,也許是處在高高在上久了。這樣很『自私』的決定,沒人敢反駁。小白只是撇了一下嘴,什麼話也沒說,有些鄙視了一眼自己的爹地,真是重色輕兒啊。心裡的感歎那是如同敲擊的鑼鼓。
霍小冷和已經是同種人,怎麼不懂。霍小白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說的形象點,簡直就是杜峰表叔的翻版。嘴巴比婦人還毒,前提是得罪了不該的得罪的人。
霍小冷拖著一臉不滿的霍小白乖乖的坐在了一邊,晴兒沒什麼話說,這麼多好吃的。得找個有利位置,好好大吃一頓。
這頓飯,比昨晚的那頓更好吃,更香,因為多了一個長輩和一個平輩的朋友。
白小米被幸福包圍,她甚至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是不是幸福來得太快,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走的也會很快。
人說,越是在乎的事情,越是去多想。
一頓晚飯之後,霍小白和霍小冷被保鏢接走了。晴兒也和溫婉一起回了家。白小米在吃晚飯以後,還特地拜託了霍啟潤送溫婉和晴兒回家,而換來的是霍啟潤打了個電話,叫人給溫婉和晴兒直接搬了家,搬去了一處離這所醫院比較近的一套公寓。
溫婉有些不放心,說還有些東西要去白小米的公寓去取,霍啟潤直接說東西已經搬過去了。只需要人過去就好了。
不得不說,霍啟潤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今日算是一個比較小題大作的行為了。溫婉也不好說什麼。她也看的出來,霍啟潤有些彆扭,那房子比較是蘇凌雲買給王瑜兒的,王瑜兒誣陷了小米,說那是蘇凌雲買給白小米做情人公寓的。
霍啟潤要是想要寵一個人,果然是往蜜罐子裡寵的。
白小米不知道這份寵,能持續多久。要是被霍啟潤知道她曾算計了他的基金,曾與比二年合計,想將他告上法院。他還會這麼寵她嗎?
白小米現在的這種多疑,不得不說,不是多餘的,彼此都沒有徹底交過心,若是真的交心,誰又能承受的起對方的過往和疼痛呢。
白小米呆在霍啟潤的懷裡,閉上眼睛,獨自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切,先痛,後是有些不在乎,後是被迫去在乎,到現在的真正的瞭解了自己的心意之時,老天且好心的送給了她這麼好的幸福。
霍小白和霍小冷雖然是蕭末柔的孩子,但她卻覺得更像是自己五年前生下來的一樣親。對蕭末柔的怨恨和猜疑,也減少了很多,並且還有些發現,自己竟然想要去瞭解蕭末柔的一切。
「小米,時候還沒到,到了。我會告訴你。只希望你相信我。不要走末末一樣的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霍啟潤一直閉著眼睛,呼吸也很均勻,白小米還以為霍啟潤已經睡著了。
「霍啟潤。如果我沒記錯,,我第一次撞見你的時候,linda正叫著你凱,是嗎?」白小米不敢給那麼的保證。她心裡也想霍啟潤給她一個保證,保證以後做什麼事情,都不在傷害她了。可她最後沒事埋在心裡了。
也許有些事情埋在心底,比問出來更好。
霍啟潤哪能不知道白小米是在逃避問題。是的,時間太短了,她一時不能給出承諾,他能理解,慢慢來吧,別嚇壞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霍啟潤緊緊雙臂,抱緊了白小米,沉沉的睡去,今晚,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昨晚的他雖然很節制了,可還是累壞了她。聽護士說,今天她很晚才想過來的,想必是昨晚累的太厲害了。
霍啟潤沒有回答白小米的問題,白小米也不再追問,彼此的那麼抱著對方,安靜的睡著。
第二日,霍啟潤早早的就起床了,起床前,在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些精美的信紙,迅速的寫上了幾個字,快速的疊成了一個『心』。薄薄的唇點了白小米的額頭和嘴唇之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白小米醒來,被子的一邊已經有些涼意了。看到床頭的折紙,微微一笑。霍啟潤竟然也做這些小女生做的事情。
正要打開來看,來給白小米做複查的醫生進來了。醫生簡單的說了今天要做的複查項目,還細心的詢問的白小米,這兩天的修養可好。
白小米答好,將信紙藏到了被子底下,被護士抬上了輪椅,拖去檢查 一番。醫生很嚴肅的交代,一定不能再這麼折騰身子了。不然,胃和身子都受不了的,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進行修養。
三個月啊,醫生又找來的營養師,專門針對白小米的身體,做了一套養身體的食譜。白小米對西藥過敏。好在這次腳腕和手腕的傷口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大傷口。只需要用些中藥煉製的中藥製成品膏藥就可以了。
白小米在醫院養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只有霍小白,霍小冷,晴朗和溫姨來陪著她。自從霍啟潤那天早上匆匆的離開以後,還沒來看過他。
外面的保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無人能真正的混進來。白小米這些日子,全靠霍啟潤留下的那張折紙來慰藉自己的思戀。
霍小白和霍小冷越來越離不開白小米,可法國那邊需要有些事情要完成,並且聽說,小姑姑那次走了以後,在一間餐廳為一個女子打抱不平,被一個凶悍的男人綁架到法國去了。這半個月來,霍小白和霍小冷都拜託了法國那邊的人幫忙尋找,但卻一直沒什麼進展,思量再三,還是決定親自跑回去。
「媽咪。我和哥哥明天決定回法國了。」霍小白窩在白小米的懷裡。低低的說了一句。霍小冷在一邊收拾這被霍小白弄得滿屋子都是紙屑的病房。霍小白絕對是故意的,只有弄得滿屋子是紙屑,霍小白才能獨佔白小米的懷抱。
霍小冷作為哥哥,有的時候,真的很大肚的,譬如說現在。無怨無悔的替自己的弟弟霍小白收拾殘局。
「這麼快就回法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白小米覺得兩個孩子近幾日都有些發愁。尤其是霍小冷,有的時候過來病房玩,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發呆。
「沒有,媽咪多想了。是小白和小冷的時間只有半個月,我們回去還要很多課業要考核。」霍小白立馬解釋,神情嚴肅。霍啟潤的小翻版啊。
白小米沒多想。像霍啟潤這樣的家事,要培養出來孩子,也必定是不同於她們以前那樣的家庭的。
「霍小白。明天早上的飛機。你今晚要休息好。我們早點回去吧。」霍小冷已經把房間收拾乾淨了。很不客氣的從白小米的懷裡拉出了霍小白。
「媽咪。我也要你抱抱。」霍小冷不客氣的也淘氣了一次。跳上白小米的懷抱,就是一個狼吻。
媽咪這半個月恢復的很好了。看來,等小姑姑的事情辦完了得立馬回來。因為媽咪的味道太好了。
白小米出了醫院,被唐風接到了霍啟潤給溫婉和晴兒安排的公寓去。那裡叫做『世紀花園』。霍啟潤給溫婉挑了個帶著比較大的陽台的地方。五月末了。天氣越來越熱,還在溫婉現在擁有的這套公寓房間夠大,裡面的設施齊全。空調更是最先進的自動控溫型的,且緊密度較高。
白小米回到公寓,溫婉忙著準備給白小米收拾房間,雖然之前一搬進來就給白小米準備好了。可還是怕白小米兒不是很習慣,所以她還是在白小米進了這間房間,又收拾了一遍。白小米本想和溫姨一起收拾,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事情,自己做做,還能鍛煉身體。
可溫婉還是硬是要白小米坐著,別累著了。白小米熬不過溫婉,也只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一遍不停的換台。半個小時過去,白小米也換了半個小時的台。
「小米姐姐,這是我在醫院撿到的,是你掉在醫院的吧,上面刻著你的名字。剛好被我撿到。」晴兒神神秘秘的拿出來一顆鑽戒。
這樣的東西,她並沒有啊。而且還是鑽戒。她從沒這麼富有,能買的起鑽戒啊。
「小米姐姐,難道這不是你的嗎?」晴朗看白小米一臉的迷茫。
白小米拿過來,仔細瞧了瞧,戒環裡面的確實刻著她的名字。是誰這麼明顯,在鑽戒的戒環裡面刻著她的名字。
白小米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是誰,而且戒環裡面並沒有別人的名字。
「晴兒。你在醫院哪裡撿到的?」
「在你病房的房間門口。怎麼了?」晴兒覺得好似出了什麼事情,因為白小米的表情太嚴肅了。
白小米想到些什麼,但卻不敢肯定,看來需要去驗證一下。看看還在收拾的溫婉,白小米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出了門。
這個時候,剛好是上下班高峰期。白小米在見到戒指的時候,真的不能肯定什麼。直到晴兒說是在病房門口撿到。如果她沒猜錯,楚瑾今天早上來過。
而且,他也猜對了。
已經半個月,忙乎了半個月,原來,言氏,並沒有楚瑾想像的那麼簡單。忙了一個月,也給足了霍啟潤面子。好在大家都壓下了一部分力量,霍啟潤也很有勢力,能搬來那麼厲害的黑社會阻止保鏢,基本無人能靠的近白小米的病房。
他也不例外。給霍啟潤打了個電話,霍啟潤吩咐了保鏢,能讓他進去,今天趕巧是白小米出院的日子。他想給她驚喜。
可是,在進屋的那一刻,兩個小孩兒輪流窩在白小米的懷裡,白小米也是那麼的幸福。他心痛。也有些恨。掏出了戒指,狠狠的扔在了走廊的地毯上。轉頭,沒有再回頭。
他失敗了。是吧。他徹底的失去了白小米,徹底的失去了那個一心一意苦心等了他五年的白小米。
一路狂奔,不知道車速是多少,只知道路邊的所有車都被超越和遠遠的甩在了後面。耳邊的風就想刀口子,在臉上無情的劃著。
五月末了。太陽很大,風大是涼爽的,而他卻覺得是寒風,還是像鋒利道口的寒風。
楚瑾開到了郊外,將新進口的跑車直接衝進了一片油菜田。
「啊————」楚瑾仰天長歎。雙手重重的砸了方向盤,滴滴——的喇叭聲在郊外格外刺耳。油菜田里的野雞什麼的,全都被驚跑了。
白小米出了門,打的,當的士司機問白小米要去哪兒的時候,白小米卻愣住了。想去找楚瑾,卻不知道去哪裡找。
想了一個地方,準備吩咐司機。兜裡的電話卻想起來了。是個陌生的號碼。白小米猶豫了一下,陌生的號碼,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呢。
白小米最終還是接了下來。一接通,就聽見蘇謾依在那邊大喊。大喊著救命。
白小米從未見到蘇謾依如此傷心的哭泣。事情很緊急,她也只有叫蘇謾依給司機報了地址。
司機車子開得很快。一會兒,白小米就來到了一套很高檔的公寓樓下。按照地址,找了上去。
小心的摁了門鈴。出來的是哭的不成人形的蘇謾依。
「小米。」蘇謾依一開門,就撲到了白小米的懷裡。
白小米看著空蕩蕩的公寓。這裡的公寓是高檔額公寓,依依的房間裡裝扮的也很高檔。不管是牆紙還是地板,一看都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白小米拍拍依依的肩膀。等蘇謾依好好安靜下來,再問問事情的緣由吧。
蘇謾依安靜下來來了。白小米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蘇謾依倒了一杯紅酒,還拿來了一瓶。慢慢的倒上了一杯。
在白小米還沒反應過來,蘇謾依直直的跪在白小米的面前。
「小米。求求你,救救我媽媽。」蘇謾依剛剛恢復的情緒,又再次爆發。
「依依,別這樣,你起來,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我。」
白小米把蘇謾依拉在身邊坐下。
「小米,是我不對。以前,我不該那麼對你。我想你認錯,這杯酒,我干了。」蘇謾依仰頭就喝光了高腳杯裡慢慢的酒。
白小米想勸,但卻沒蘇謾依的速度快。
「依依,你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謾依將高腳杯扔掉,拿起了紅酒瓶。又準備喝下去。白小米這次手快,攔住了。
白小米也急了。看著蘇謾依這樣買醉,她也不知是什麼事情,這麼影響了一直以來都很堅強的依依,但看得依依這麼買醉,有些生氣。語氣也有些重。
「依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叫我來,只是看你買醉,那不好意思,我還沒有時間。我認識的依依絕對不是這樣的。你要是繼續買醉,我就走。」白小米作勢要走。
蘇謾依也許是真的被嚇到了。忙拉著白小米的雙手,手裡的紅酒瓶也放到了腳邊。
「小米,你別走。我說。我說。」
蘇謾依哭的鼻涕眼淚的。白小米拿來了衛生紙,耐心的替蘇謾依擦拭眼淚鼻涕。
「小米。我媽媽,我媽媽。她就算是斷了兩條腿,她也賭性不改。她竟然想高利貸借錢,而且還不是一萬兩萬,她借了七百萬啊。七百萬,光滾利息,你知道有多少嗎?」
蘇謾依一提到這個,渾身就在發抖。
七百萬?
湯琴借那麼多的錢去賭。
「依依,難道湯姨要你還賬,她自己躲了起來。」白小米對湯琴的印象一直不好,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只能這麼認為。
蘇謾依低著頭,只顧著哭泣。沒有回答白小米的問題。
良久,蘇謾依才緩緩的抬起頭。
「我媽被因為冒充是霍啟潤的親人,便將霍啟潤安排給我媽養病的房子當做了抵押,高利貸的人去收錢,發現被騙了。就把我媽抓去了。小米,你要幫我,我不知道該找誰幫忙,霍啟潤知道媽媽做那樣的事情,沒有說什麼,但那麼大的事情,楚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就將我們趕了出來,這裡是媽咪以前偷偷以我的名義買的房子。」
蘇謾依打這個電話,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借白小米的嘴,去向霍啟潤求助。她試圖找過霍啟潤,卻怎麼也聯繫不上,這段時間,霍啟潤好似是專門避開了她,半個月不見面。
「依依,你是想要我去求霍啟潤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