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白覺得哥哥實在是憋得難受,那麼小的孩子,卻搞得如同和誰有深仇大恨,承受了多少世故的老男人一樣,霍小白鄙視一眼。「哥哥,你看看,何必把自己憋的像個慾求不滿的男淫呢?!」
霍小白對於自己的哥哥,從來沒有好話,不過這是他做人的原則,除了自己的爹地,誰都別想獲得他的甜言蜜語。哥哥這悶騷男,更是要好好打擊。
不過懷裡這阿姨的味道,好好聞,說不定以後奉承的重點,必須放在這個阿姨身上了,努力讓她成為自己的媽媽麼。這樣,他們就是有媽媽的孩子了。
霍小白自己享受著白小米身上的溫暖和清香,還時不時的瞟眼看向窗前憋的難受的哥哥。
他哥哥霍小冷簡直就是小孩兒中耍酷的極品,沒有誰能有哥哥那麼冷酷的小孩兒了。哎,長個相同的臉,怎麼就能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性格呢。
霍小白不斷感慨啊,放鬆了警惕的後果就是,被人一把擠到了白小米的腳邊。
霍小白憤怒的看了一眼哥哥。大吼道。
「霍小冷,那是我搶先佔領的城堡,你憑什麼又把我扔到一邊。我和你拼了。」霍小白作勢就要朝霍小冷攻擊而去。
門刷一下就開了。一陣疾風而過。霍小白和霍小冷只就覺得身體一下就騰空了,光著的腳丫子直接豎在了地上。哎!!霍小白直搖頭。看爹地那架勢,比誰都心疼。
「叫你們進來,沒叫你們爬上床!」霍啟潤語氣帶著點嚴肅,霍小冷很能當一回事,低下頭,認錯。剛剛是他太魯莽了。那個小阿姨,還在打點滴呢,要是他們打鬧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小阿姨的針頭,那不是讓小阿姨疼了嗎?
心裡不斷的責怪著自己。
這一聲低沉的吼聲,白小米悠悠轉醒,頭一偏,眼前的一切由模糊漸漸清晰。
兩個小男孩兒,一個笑嘻嘻的看著她,眼底是歡喜和雀躍,一個低著頭,冷氣十足,好似很責怪自己。
「咳咳————」嗓子和喉嚨早就已經乾涸,這點滴只能維持她身體的需要,卻不能潤潤她的嗓子和喉嚨。
霍啟潤離白小米最近,當然是捷足先登了,一屁股坐上了病床,握住了白小米消瘦的手。
「小米,感覺怎麼樣?!」白小米第一次聽見霍啟潤如此擔驚受怕和溫柔點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直直的盯著霍啟潤,想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她的夢,還是說,她已經到了天堂,做起了生前渴望的夢。
楚瑾也上前,試圖吸引白小米的實現,他討厭現在被人如此的忽視,他討厭現在他愛著的女人滿眼只有眼前的霍啟潤。
霍啟潤端起了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了白小米喝下。兩人之間的情動,看在眾人的眼裡。
「恩恩————」楚瑾冷哼了兩聲。往日的和煦如風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小米,為什麼受傷?!」楚瑾帶著些怒氣,自然話也有些沒好語氣。
白小米猛的被拉回了神思,眼前的男人們,霍啟潤,蘇凌雲,楚瑾,還有地上兩個矮矮的小男孩兒。
難道說,他們一起上天堂了。
「你們,都死了嗎?」白小米的話軟綿綿的,眼前的男人,怎麼都是各自不同的表現,那表情也是詫異很明顯。
霍啟潤很欣喜,很高興,楚瑾很生氣,很惱火。蘇凌雲卻是一副大哥哥盯著妹妹的模樣。
還有這兩個小男孩兒,怎麼好似在哪裡見過,好熟悉。
一道霹靂閃過,這兩個小男孩兒,不就是那張照片裡的孩子嗎?那也就是說,這兩個孩子,是霍啟潤和蕭末柔的孩子。
「小米,你說什麼呢?我們是那麼容易和你天堂相見的人嗎?」蘇凌雲上前,磁性的嗓音帶給白小米一真和煦的春風。
白小米看向蘇凌雲。貌似不是在天堂什麼的。直接從霍啟潤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頰,「啊——!」
痛,還是知道痛,看來,這裡不是天堂,那是哪裡呢?
白小米這才想起來打量一下四周,確定自己到底在哪裡。
兩個字再次冒出了腦門。
「醫院?!————」白小米又是一聲驚呼。
額,霍小白一陣冷汗,霍小冷被白小米的這聲近乎也吸引的抬起了小腦袋,從未有過的額別樣情緒出現在臉頰上,小小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霍小白哪能讓這個稍微迷糊的小阿姨再驚嚇一次也不錯哦。嘴角的壞笑在霍小冷的餘光下展現,他是離霍小白最近的,也是最能做出策略和反應的人。看到小弟那眼神,覺得知道小弟接下來要做什麼,可他也想看看這個阿姨的反應,不由自主的,也縱容自己的小弟一次,自己也好好觀察一下這個阿姨吧。
「哇,媽咪。我們終於找到你了。」霍小白那眼淚,當真是隨時都能擠出來,一句哇,辟里啪啦的眼淚就一句在哪小鹿芭比的大眼睛,眼睛水轉啊轉。
真是極品小孩兒啊。蘇凌雲撫摸額頭,好在他不是真的要和霍啟潤為敵,不然,霍啟潤的這兩個寶貝兒子都不是好惹的。
楚瑾也抹汗,這小孩兒,一臉的壞笑,還那麼能裝,現在就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孩兒,看看,多麼的可憐,多麼的惹人垂憐。
白小米懷裡的小奶娃娃直接跳上床,蹭到了她的懷裡。一臉尷尬的看著眼前的各位。霍啟潤哪能不瞭解自己的兒子是在耍什麼心機。
「媽咪。小白和哥哥一直在找你,爹地太壞了,一直把你藏起來,還把我和哥哥關在風叔叔的城堡裡,不讓我們在外面亂跑,要不是小姑害怕我們把她賣給大灰狼,小白和小冷恐怕還要花更長的時間,才能找到媽咪。小白想死媽咪了。每次去貴族幼兒園上學,別人的媽咪都來接自己的孩子,唯獨小白和小冷只有那一群黑衣叔叔接送。還被幼兒園的小朋友鄙視,說小白和小冷是沒媽咪要的野孩子。」
哇哦,這一番訴苦,眾人抹著冷汗。
霍小白的這靠買可憐為生的奶娃娃,誰見了,誰不戀愛。
表演的功底之深厚,無人可及,跟何況白小米對孩子一直都沒什麼免疫力。被霍小白這一番成長五年的訴苦,哪兒能不心疼。再說了。是姐姐的孩子,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什麼那麼早就選擇了死亡,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白小米想著想著,手臂就已經柔柔的抱住了懷裡的奶娃娃。簡直是太可憐的了,雖然身上沒什麼力氣,和感覺還是在的,胸前已經是一片濕意了。
伴隨著孩子的抽泣,涼涼的濕意對於虛弱的身子來說,有些難受。白小米忍著胸前的難受,不咳嗽出來。
霍小冷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他看到了這個小阿姨眼底的心疼,那是發自真心的,不想那個叫什麼於茜雅的女人,幾次三番的通過那單純的小姑接近他們,但卻從未真心對待他和小白。眼底的厭惡總是在霍小白的惡作劇下全部爆發出來,要不是知道爹地留著這個阿姨還有點用處,直接就想在城堡叫人把那個女人給收拾了。
霍小冷一把拉開霍小白,蹭上床給白小米輕輕的蓋上了被子。
「媽咪。我和小白以後再來看你,我們才下飛機,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我和小白給你燉雞湯喝。」霍小冷在白小米白皙的額間一個蜻蜓點水,就跳下了床,拉著霍小白就奪門而出。
「喂喂,哥哥,這是你的初吻哦。你不是說,你長大了,才會獻上你的初吻的嗎,這麼快就獻給我們的媽咪了。」
霍小白能逮住捉弄自己的哥哥機會,怎麼能放過自己的哥哥。霍小白的聲音漸漸遠去。白小米還是呆呆的躺在床上。剛剛的一刻,不是真的,對吧。
「小米。」這次是楚瑾了。奪過了霍啟潤的位置,修長的手指撫摸上了白小米消瘦的臉頰。他的小米受苦了。
白小米終於被拉回來了。看著眼前的楚瑾,她好似暢遊在一片海洋裡。
「迅,你怎麼在這裡?」白小米的話帶著驚喜,還以為自己死了,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楚瑾了。心裡的絕望在一點點劃大的時候,她竟然想到的是霍啟潤來救她,而且只渴望他來救她。
就在自己置身在最黑暗的時刻,她看到了霍啟潤,當時的他好似被一陣白色的光壞環繞著,如同是天神下凡來解救她。
白小米思想再次跑毛,楚瑾將白小米眼底焦距的渙散看在眼底,痛在心裡。他的小米,也許真的已經不可能再屬於他了。但是他不甘心,他還要再爭取一下。
「小米,你知道是誰綁架了你嗎?誰把你帶出醫院的?」霍啟潤站在一邊,也不去和楚瑾爭奪,這一場戰鬥,他已經贏了。他將剛剛的一切看在了眼裡。心裡再明白不過,既然躲不掉對這個女人的愛,那就去面對。孩子過了沒有五年的媽咪生活,自己為了孩子,也要去使命的爭取一回。
蘇凌雲將這兩個男人臉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再溫柔的看看病床上的白小米。霍啟潤的問題是關鍵,如果想要真正的幫到白小米,那麼只有知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那麼順利的將白小米帶出醫院,且能做到不留下任何線索。
「小米,要不要再來喝點水,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凌雲又倒了一杯水給白小米,示意楚瑾將白小米扶起來,喝點水。
楚瑾小心翼翼的將白小米扶起來,將軟綿綿的枕頭放在了白小米的背後,讓她墊背。免得床沿的凸起弄傷了白小米。
這一系列小心翼翼的動作,白小米則直接忽略掉了。也許,沒有經過這次的生死考驗,她還不明白自己的心,但這一次,她明白了。即使霍啟潤那麼狠狠的利用她,可她還是那麼下賤的愛上了霍啟潤。在即將死去的最後一刻,她想到的也只是霍啟潤。即使是壓在心底的悲涼一笑,她能真正的認清楚自己的心,她也死的明明白白了 。
白小米接過水,一點點喝了下去。
是誰綁架了她,她也不知道,但是誰接她出的醫院,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但是,蕭清阿姨的事情,她不能隨便說,這裡面的事情越來越複雜,蕭清作為蕭末柔的姑姑,霍啟潤竟然沒見過,那只能說明,霍啟潤即使在強大,也還是有對付不了的。
白小米一杯水喝完,抬起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三個男人。搖搖頭,「不知道,我本是在街上跑著,然後跑進了一個巷子,接著,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被人裝進了麻袋,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個陳舊的教堂了。也不知道那個教堂有沒有在A市。」
白小米說完這些,蘇凌雲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霍啟潤。楚瑾站起了身。小米故意不提出醫院的事情,那肯定有什麼。現在的他掌控著言氏,要想真正的知道什麼,不過是時間問題。
「小米,你在這裡好好養傷。等傷好了。我來接你。這裡,我會安排人守著你,你不用感覺到不自在,他們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只是暗中保護你。有這一次,已經夠了。」楚瑾深情的看著白小米。
白小米心裡慚愧,她心裡的天平已經傾斜了。要她再去承受楚瑾的愛,她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貪心呢。
不敢直接面對眼前的楚瑾,眼底的閃爍傷了楚瑾的目光,也灼痛了他的心。她的小米,還是那麼的為人著想。還是那麼的善良,不願意去傷害別人,只選擇迴避的方式。
楚瑾沒做多的停留,出了醫院。蘇凌雲還想再問問白小米,是不是遇見了不能告訴別人的人,但看得白小米的頭差點埋在了胸前,也不好再問。只有先作罷。
剛剛的兩個問題,都是他們三個男人想問的,但白小米卻故意躲避了第二個問題。他們,也許要從其他方面入手了。
霍啟潤沒有走,卻也不說話,兩個人真正獨處起來,霍啟潤這次卻有了些膽怯,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面修羅的氣場。
白小米以為蘇凌雲和霍啟潤都出去了,滑落身子,就鑽進了被子裡。有些累了。手上的點滴營養液還有一些,護士會來換藥或者是拔針吧。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果不回去,蕭清會做些什麼?
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們,她認識蕭清。想問問看,誰能認識蕭清,對她以前的故事,瞭解多少。
白小米一直相信,蕭清的背後,肯定有故事,一個女人能變得那麼睿智和果決狠厲,除了情殤和家族怨恨,應該沒什麼了吧。
問霍啟潤,應該會知道吧。只是霍啟潤有一次都和蕭清碰面了,霍啟潤卻都沒認出來。那能說明什麼,說明霍啟潤要知道蕭清的事情,也只能從頭到尾的去查找。
蘇凌雲和楚瑾是更不可能的了。
白小米在被子裡鬱悶,霍啟潤只是站在病床前,看著被子裡不安穩的人兒。只是相隔十來天,她已經瘦成了那樣。那麼多天沒吃東西,那麼絕望的環境,她竟然還能抱著一絲希望,堅強的等著他來救她。
也許這就是她和末末不同的地方。末末,他第一個心愛的女子,竟然能那麼輕易的放棄 了自己的生命,到最後一刻,竟然走的那麼瀟灑。
他多多少少怨恨了那個狠心拋下他的女人。白小米,也許是那和末末相似的燦爛容顏吸引了她,也許是那骨子裡就和末末不一樣的倔強吸引了他。反正,他現在是徹底的放開了胸懷去接受這個小女人了。他要告訴她,他真的愛上她了。
白小米還在被子裡鬱悶,身體雖然虛弱,病房的空調也開著,自動控溫,可悶在被子裡,怎能不出汗呢。
有些憋不住了,還是透口氣吧,想想自己能活下來,活下來就得做點事情,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霍啟潤這次救了她,總不至於去告他吧。之前,要不是霍啟潤那麼決絕的不給她留下任何的尊嚴,和活下去的機會,她也不至於答應蕭清的條件。去法院告霍啟潤這事情,就這麼被徹底的打消了。
那些他們場面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原來,她這麼好~色。越想臉頰越紅。
霍啟潤就那麼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那糾結了半天的眉頭和消瘦的臉頰。就那麼看著。
鐺鐺————有人叩門,看來是護士來換藥了。
白小米扭頭一看。媽呀,怎麼這人無聲無息的站在她床邊的,那剛剛咬指頭苦思冥想的窘態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心裡頭直後悔。
「進來。」霍啟潤低沉了叫了一聲,繞到了窗戶邊的沙發上坐著,撩著二郎腿,雙臂撐在了沙發上。
動作邪斯嫵媚,白小米看的一陣騷~動,吞吞口水,很不爭氣的移不開眼睛。
「總裁,我來給郁小~姐抽針。」護士的聲音很好聽。沒有一絲多餘的顫音,很專業,白小米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針就已經被拔下來了。
「謝謝你。」白小米微笑著道了聲謝謝,爭取不去看霍啟潤。那男人,小麥色的肌膚簡直就是在誘惑她。她還沒吃任何東西,只是喝了兩杯水好不好。
白小米躺會了被子裡,準備蒙上頭。霍啟潤已經到了她的窗前,拉住了快要蓋住她的頭大的被子。
「白小米,你能告訴一下,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麼嗎?你想重大問題的時候,小臉都快糾結的抽筋了你知道嗎?」霍啟潤帶著些嘲諷。他看不的這個女人看著她就想躲。這分明是在秒殺他的魅力。
白小米瞪眼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些驚恐。他怎麼又來這種樣子。
剛剛的溫柔是自己眼花了,還是說,他是做給蘇哥哥和瑾瑾看的?
白小米一時的走神換來了霍啟潤的怒火和醋意,本能,霍啟潤低頭就攫取了白小米還有些乾涸的嘴唇。這一秒,只要是他的,他要宣誓主權。他不要她看著他還走神。
「嗚嗚————」白小米沒想到霍啟潤來這一招。不知道她身體虛弱,需要休息嗎?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