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皺眉看著霍啟潤眼裡的複雜,霍啟潤的話,她聽得不是太懂,想繼續問些什麼,腦子裡卻亂成了一片,實在是理不清頭緒,她心裡只覺得堵得慌,只能深吸一口氣,霍啟潤又道。
「白小米,我還可以告訴你,白沉吟對谷語珍的愛,確實讓人敬佩,如果不是這份愛,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到死都不肯分開!只是可憐了末末,她在蕭家幾乎是無依無靠,辛苦長大,上天卻又開了她一個很大的玩笑!她對自己沒了任何信心,只想讓愛她的人早點解脫……」
「你別說了,行嗎?末末再好,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不必為她背負什麼!你也不必從我身上找到能讓你感到慰藉的東西,我不是她,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
白小米尖銳地打斷了霍啟潤的話,望著他的水眸裡全是怨恨,他不忍再說下去,白小米是無辜的,就算這一切的一切,確實只是為了保護她,蕭末柔死前,跟他說得最多的也是白小米,蕭末柔說,如果可以的話,請他好好照顧白小米,但不能把白小米納為己有,如果白小米成了他的女人,她蕭末柔不論在哪裡,都不會原諒他的!就是天上人間,她也要咀咒他!讓他不得安寧!
他記得當時只是極為寵溺地笑了笑,說她想太多了,他這輩子只要她,不管天上人間,他都只要她,就算白小米美如天仙,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後面的話,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後面的事,他又做了什麼,在獲知蕭末柔死的那一刻,他根本沒有權力天上人間地尋她!只能情緒低落到成天混跡夜店,找各色美女麻痺自己,他活著等於是死了!在情場沒有心,在商場更是冷血無情!
直到,他遇到白小米,直到,他知道了白小米的身份,難道他真的要帶著蕭末柔的咀咒與白小米繼續糾纏下去嗎?可是,蕭末柔最後的那些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她只是在警告他,白小米的敏感身份,只會給他招來一身的麻煩!
「你走吧!現在結束還來得及!我也會好好活著的,這是爸媽和末末最後的希望,我若做不到,就是死了也沒辦法見他們!」
白小米望著霍啟潤臉上漸深的猶豫,突然之間,似乎是明白了他對她的矛盾心理,也許,蕭末柔就是他心裡的結,還是永遠沒有辦法解開的結,既然這樣,他們就應該早點理智分開!
霍啟潤感受到了她漸漸堅定的決絕,那種突然失去蕭末柔的劇痛一下子襲上心頭,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疑問只在心頭一掠而過,他已經把她緊緊地抱入懷裡!彷彿她這一走,他又要陷入之前行屍走肉的生活裡!再也不能救贖!
「霍啟潤,你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忘了蕭末柔也忘了我吧!你只要當我是替蕭末柔來暫時愛你一下的,就憑著這最後的一點慰藉,把我們都忘了吧!好不好!」
白小米並沒有奮力推開他,只是輕柔地在他耳邊說著,眼淚輕輕落下,一心想告別的她,只想給他最後的吻,所以,她將唇印上他一直緊抿著薄唇,只想像蜻蜓點水般給他一個吻,他卻突然霸著她不肯留機會讓她退開了!
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的激∼情不知從何而起,而她對他的貪∼戀不知怎麼竟是徹底地爆發了出來,這樣的貪∼戀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只是憑著感覺,任由吻繼續∼∼∼∼
房間內,只有他們相擁一幕,晃動著的身子,只想把對方擁得更緊些,唇舌間的戰火,再無停歇地蔓延,她似乎是完全地放開了,用心地記憶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切一切,不願,也不忍抗拒他的索∼要!!
隨著衣物的掉落,一地的零亂,他們已是不著寸縷,卻停了下來,互相看著,他們似乎從未這樣仔細地看過對方,白小米仍有些害羞,目光閃爍,面對他越發炙∼熱的眼神,她就想把身子擋起來,他卻不允許她逃避,霸道地要讓她好好看著他,她還是很不習慣這樣,之前對做∼愛的不好記憶,讓她不太敢完全放開的接∼納他,她總覺得那個過程最後雖然美妙,但開始時乾澀的疼,讓她卻步,讓她害怕!
許是他察覺了她的顧慮,竟是在她耳邊輕柔地說道。
「白小米,你知道嗎?從未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激起我對你的強大欲∼望,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要你,那種渴望讓我沒辦法等,總是急切地開始,卻又不願意結束……」
「霍啟潤,你能不能不要說了,那麼讓人臉紅的話,你怎麼可以隨便就說出來呢?還是你一向就用這種方式,讓女人對你又愛又恨的!」
「哈哈,怪不得剛才一直覺得你口水裡有一股酸味,原來是吃了醋呢!」
「你!你在胡說什麼呢?誰吃醋了啊!你也配嗎?」
「我不配,那誰配啊?你的阿瑾嗎?還是另有其人!」
白小米口無遮擋的一句話讓霍啟潤很不爽地反問了句,嗆得白小米猛吸一口涼氣,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浪漫氣氛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甚至還多了一份火藥味!
「不管這個人是誰,總之不是你……」
話只說到這裡,霍啟潤已經狠狠地噙住了她的唇,舌尖在瞬間鑽進她的那疊疊不休的檀口裡,也有效止住了隨時可能爆發出來的舌戰,讓口舌之戰轉為真正的兩隻舌頭間的火∼熱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