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的臉靠在車門上,本是霍啟潤的故意侮辱,變成了她的自取其辱,他已經叫她下車了,可是她卻怎麼也沒辦法跨出這一步!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不要臉!
「我已經對你沒興趣!滾吧!」
最後冰冷的話,像是一桶冰水直接淋在她身上,激起她一身刺骨的冷,讓她清醒!也讓她堅強!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霍啟潤,就算受盡侮辱,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走!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會很聽話,絕對不再惹你生氣!」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我需要錢,更需要地位,如果離開你,我將一無所有,楚家更會落井下石!我不甘心這樣,我想出頭,更想讓楚家刮目相看!」
「這話聽起來很有出息,只可惜,我可能幫不了你,錢我可以給你,但給不了你地位!而一個女人要想有地位,除了嫁給有地位的男人,恐怕是沒什麼捷徑!」
「霍先生,我不會妄想嫁給你的,如果六個月後,我還是這麼不長進,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賴著你的!而且,你也別忘了,在酒店的那一夜,是你不顧我的意願,騙我上chuang的,我絕對有證據可以告你!」
「白小米,就算你不是故意送上門的,那你要告的是Y酒店,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霍啟潤的臉上只有諷刺,他根本就不相信白小米的話,連王瑜兒都說她作風不好,難道還能有錯嗎?
白小米痛苦地閉上眼,如果真的把他和Y酒店統統告上法庭,也不見得她能打贏官司,還要鬧得滿城風雨,她顏面掃地倒是無所謂,可楚家的顏面傷不起啊!而且,輸掉官司的代價就是承認她是小雪,承認所有被抹黑的事!
不!不!這是楚家設下的圈套!她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走那一步的!
最後的最後,她認命地轉過身,收起眼裡絕望,盈盈一笑,笑得淒楚,卻美到極致,竟如罌粟般招搖出致使的誘∼惑……
然後,在霍啟潤由驚艷轉為灼熱的眼神裡,顫抖著身子緊緊抱住他,學著他的方式,取∼悅他……
戰火一點點蔓延……
他只是半躺在那裡,整個座位他佔去了大半,她除了爬到他身上去,估計什麼也做不了!而主動權全留給了她,他就是想看她怎麼繼續下去……
而女人在這方面的想像力絕對要比男人強得多,他等著她做不下去,她卻差點沒把他逼瘋……
她帶著少∼女的羞澀,笨拙地坐到他身上,試圖做些什麼,經過了幾次失敗,才勉強接納了他,因為過於緊張,動作生澀,只能忍著痛,越痛她就越緊張……
終於終於終於……他腰一挺,痛得她冷汗都下來了,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失控,他估計是不可能停下來了……
前戲已經把她折磨得渾身冰冷,突來的衝撞,痛得她臉都白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會痛死過去……如果就這樣死過去……三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那她就不做女人,要做男人,把折磨當享受!
胡思亂想很快被扼殺掉,他似乎很不滿她的不專心,當主動權全部被他接過後,也在痛楚過後……
這場戰爭才算是到了最高∼潮,最激∼烈,最狂∼野的時刻,而且,女人最終轉敗為勝,男人成了女人的俘虜,男人在女人艷麗的笑容裡,一敗塗地!
男人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被女人的身體征服,然後,不知覺地輸掉了一切!
如果,讓女人再選一次,也許,她會果斷下車,因為這場戰爭,誰都不是贏家,她同樣陷入混亂,她同樣沉迷在男人的身體裡,讓一場簡單的交易,變成血與肉的相溶!
溫泉池裡,白小米漸漸有了意識,她睜開朦朧的眼,渾身的酸痛,就是在溫泉水裡,也沒得到緩解,而她竟然能在溫泉池裡昏睡,怎麼沒淹死呢?
她微微動了下,這才發現有條手臂正緊緊地圈著她,霍啟潤正在池裡閉目養神,並沒睜眼看她,他們依然一絲不掛,想到車裡的瘋狂,她再不敢亂動,那男人的欲∼望驚人,忍不起啊!
嚥了嚥口水,口裡幹得一點水都沒有,而且餓極了,肚子很配合地咕嚕一聲,再一聲,她臉迅速紅了一片。
「你從車裡睡到這裡,下車的時候叫都叫不醒,就只能問酒店拿來薄被,把你包著抱到房間裡來了,房間和溫泉池是連在一起的,反正我們都不怎麼乾淨,沖了把,就到池裡泡著,你也總算是醒了,要不,我只能把你從池裡撈出來,送醫院急救了!」
霍啟潤破天荒地說了長長一段話,也許,她一直不醒,倒真是嚇到他了,這一醒,心情自然大好,就好心把來籠去脈告訴她了。
對於他突然友好的態度,白小米還是有些計較的,總覺得這是用身體的代價換來的,根本不用感激他的好心!
不過,她那般被人抱進酒店,倒是挺讓她尷尬,就算別人看不到她的臉,霍啟潤這張臉倒是很大牌,她這個神密女人,多多少少會引來無數猜測!
思緒越發得複雜了,她再想下去,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再說,她已經纏了一身的事,不在乎再添一件!
「思想鬥爭結束了嗎?」
霍啟潤在她耳邊吐了口熱氣,她驚得瞪向他,卻被他眼底的火花嚇退了膽,再不與他嘔氣,兩腿一彎,靈巧的身子迅速滑入水裡,成功從他臂彎裡逃脫。
幸好,霍啟潤並未追來,只任她在水裡如精靈般嬉水,他不再處處為難她,她的心思卻亂了,幾乎是亂了陣腳!
平靜又溫馨地過了一晚,他們重新啟程,霍啟潤仍是堅持要帶她去S市,只是這路途比較遠,明明可以坐飛機,他卻不辭辛苦地開車過去!他明明很忙,但為何要在她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