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稱呼王妃,怕招來其他的侍妾,這樣反而會給鬼璽王妃添了麻煩,只可惜蕭絕今日根本不在王宮的正殿,而是去了露易絲的偏殿。
偏殿內,醉煙嬈人,到處都是綾羅幔帳,紅色的薄紗別有一番情趣,一個挺拔欣長的男人側躺在華麗的榻上,上面一個女子露出了香肩趴在他的身上,很是曖昧的吻著男人,「屍皇陛下,讓妾身侍候陛下侍寢吧。」
蕭絕一身黑袍顯得高貴而冷漠,只是半瞇著眼睛,露易絲一陣欣喜,立刻俯下身吻住蕭絕的唇,後者眉頭不悅的蹙起,尤其是腦海裡閃過墨小溪那張臉的時候,煩躁的將露易絲推開,「再有下次本王定會殺了你。」
蕭絕突然變臉讓露易絲臉色有些難看,咬了咬唇,卻是規規矩矩的跪在一旁,「屍皇陛下息怒,賤妾知道了。」
「過來!」
蕭絕勾了勾手指,露易絲有些疑惑,剛一靠近,蕭絕猛的將她的肩膀扣住,張開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長長的獠牙陷入露易絲的脖子裡,鮮血噴濺了一臉,絲絲作疼,露易絲的臉色很是蒼白,她沒有想到蕭絕會這麼粗魯,這麼狠。
好疼!
就算是殭屍的她都覺得疼了!
蕭絕那銀光閃閃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紅光,嘴角全部都是鮮紅的血跡,只是正在慢慢的消散,「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個是初七了。」
初七?初七?猛然間,蕭絕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後將露易絲一把推開,衝了出去,立刻踏空而立,飛向正殿。
正殿依舊是一片死寂,就好像從來都沒有人住過,如意早在一個時辰前就暈了過去,蕭絕負手而立,「本皇離開這段時間可有人來過?」
那侍衛臉色一僵,忽然看向雪地中被覆蓋的女人,這個女人已經跪了一天了,恐怕早就死了,若是讓屍皇陛下看到背叛他的奴婢在這裡,恐怕會暴怒,僵硬了一下,硬生生回稟道,「沒有!」
沒有?
蕭絕原本有著的期待突然消失了,他以為她會在今天來找他的,可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奴婢……求屍皇陛下……」
正當蕭絕要拂袖而去的時候,原本奄奄一息的如意忽然甦醒過來,那氣若游絲的聲音傳入了蕭絕的耳中,當即臉色一沉,「何人在此放肆?」
如意原本只是以為自己眼花了,勉強從雪地裡爬起來才看到蕭絕,立刻欣喜的哭喊道,「奴婢如意求陛下救救……」
如意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自己被懸掛在空中,回過神時,只覺得身上一暖,而眼前竟然是蕭絕陛下。
「屍皇陛下!」
「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妃她……她……」如意一激動半天都沒有說出來個所以然,蕭絕一陣煩躁,只得朝鬼璽的宮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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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媽咪,小白好想你!」
「媽咪,小雲也……好想你!」
墨小雲和墨小白看著墨小溪一個勁的哭泣,她只覺得心疼,她的寶貝從來都沒有哭過,可是真的好冷好冷。
難不成我就要這麼死去了嗎?
「這個女人為什麼還沒醒?會不會就這麼死了?」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入耳中,隨之而來的一盆冰冷的冷水,頓時讓昏昏欲睡的墨小溪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卻看到周圍哪裡還是她躺的大床,周圍佈滿了蜘蛛網,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濕淋淋的,寒風一吹,就忍不住顫抖。
剛想要動彈,卻發現根本動不了半分,墨小溪這才看到眼前竟然站著幾個衣著淡色的女人,只是臉色蒼白僵硬了許多。
「你……你們是誰?」
她好歹是二十一世紀的,就算再傻的人也看得出面前的人來者不善,更何況還綁著她。
「哼,我們是誰?姐妹們,你們看看,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喜歡裝傻呢?」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輕蔑的看著墨小溪,眼底滿是厭惡,聲音聽到墨小溪的耳中卻是刺耳許多。
「就是啊!她獨寵後宮九年,也是時候讓位了,這些年我們這些姐妹可是吃盡了苦頭啊!鬼璽王妃……哦不,應該是驅魔師家族的驅魔大人上官西芸姑娘才對吧!還真是隱藏的深呢?竟然瞞了我們九年,差一點屍皇陛下就毀在她的手裡了,大家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對付這個可惡的女人呢?」
「要我說啊!就應該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著墨小溪,原本慘白的臉更加的恐怖了,周圍又是一片陰暗之地,墨小溪忍不住有些害怕。
「你們想要幹什麼?」
「你說呢?這些年屍皇陛下將你寵上了天,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如果對得起陛下我們倒也認了,只可惜你這個惡毒的人類竟然敢背叛屍皇陛下。」
墨小溪眉頭蹙起,下意識的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哼!難道屍皇陛下的傷是自己打的不成?」
「我……」墨小溪語塞了!
「姐姐們,何必跟她囉囉嗦嗦的,看她這樣子估計是寒毒發作了吧?要不再潑她點冰水如何?」
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墨小溪只感覺到一盆有一盆的冰水潑在自己的身上,不得不閉上眼睛,全身開始顫抖。
陰暗的地方鬼氣森森,墨小溪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旁,虛弱的睜開眼睛,頓時就是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啊……殭屍……你們是殭屍?」
「殭屍?你難不成現在才知道我們是殭屍嗎?哈哈哈……」
這也不怪墨小溪驚慌,不過是一眨眼卻看到原本笑的花枝招展的幾個女人竟然都變得猙獰,一個個露出獠牙抵著她的脖子,笑的詭異,「姐妹們,我們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新鮮的人血了吧?」
「說的是呢?真懷戀血液的味道呢?」
「鬼璽王妃,你說我們要是咬下去你會怎麼樣?」
那充滿著冰冷氣息的牙齒讓墨小溪清醒了幾分,那長長的獠牙讓她突然想起了顏夏沫和韓毅,他們都被殭屍襲擊了,會不會有事?
「啪……」的一聲,墨小溪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一個女殭屍狠狠的瞪著她,「哼,死到臨頭還敢走神,鬼璽,你以為屍皇陛下還會來救你嗎?別妄想了。」
「我沒有!」
墨小溪被推到了陰暗的角落裡,手突然碰到了什麼僵硬的東西,低下頭一看,才看到竟然是一些殘骸的骷髏。
「啊……」
「怎麼了?怕了?」
幾個女殭屍步步逼近她,綠幽幽的眸子就像是貪婪的惡狼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屍皇陛下曾經為了她輸入了不少的靈力,九年來這麼天地靈氣我們若是吸了她的血一定可以功力大增的。」
「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氣森森的笑聲如同夜半那孤魂野鬼,墨小溪只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撲向自己。
「啊……」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原本寂靜的王宮突然沸騰了,都被這一聲叫聲驚動了!
蕭絕飛到鬼璽宮殿的時候,只看到殿內的榻上一片凌亂,毫無溫度可言,當即沉了臉色,「來人!」
「陛下!」
「王妃呢?鬼璽王妃為何不在?」
「這……卑職……」一個灰色瞳孔的殭屍戰戰兢兢的垂著頭,蕭絕冷哼一聲,那個殭屍臉嗚咽都來不及就灰飛煙滅了。
眼底流露出一絲擔憂,今天是初七的日子,是她寒毒發作的日子,如此寒冷的天還沒有暖裘子,她如何受得了?
一想到那張蒼白的小臉,蕭絕都一陣煩躁。
「來人!立刻徹查王宮,務必要找到鬼璽王妃,否則你們全部都跟著陪葬!」一聲歷喝讓所有的殭屍都面面相覷。
他們的屍皇陛下果然還是忘不了鬼璽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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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她很害怕,害怕看到那醜陋的殭屍,若是讓那獠牙咬了自己,還不如死了。
「不,你們殺了我吧!」
墨小溪全身顫抖的厲害,唇瓣已經變得烏青,她好冷,原本烏黑的長髮上佈滿了冰渣子,連同肌膚表層都紛紛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冰霜,墨小溪咬了咬唇,該死的,這個上官西芸這到底是什麼病?
人也能結冰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關進了冰窖裡似的,只是她越冷,那幾個女殭屍就越開心,「鬼璽,真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啊?」
「你們殺了我吧!」
她好痛苦,好難受,渾身就像冰冷的刺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看得到幾個女殭屍的眼底綠色更加的濃烈,還有那指尖,紛紛都有幽綠色的光芒射向自己,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更別說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墨小溪了。
這就是所謂的法力嗎?
其實真的不怎麼樣?她的兩個小寶貝隨便一招就能讓他們臣服,小寶貝,她的兩個孩子……
小雲,小白,媽咪不在了,你們還好嗎?
是不是媽咪睡過去,就能看到你們了?
墨小溪的氣息越來越弱,幾個女殭屍更加的興奮了,眼看著墨小溪就要命喪當場的時候,身後突然一聲震動,隨即就是轟隆隆的聲音,隨著那扇鐵門被震成了碎片,一個黑影急速閃過,隨即響起的是一聲淒厲而震疼的吼聲。
「璽兒……璽兒……」
那一聲悲憤的嘶吼聲,將奄奄一息的墨小溪拉回了一點意識,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了蕭絕那張因為她而緊張心疼的臉色時,她笑了。
「絕,你來了。」真好!卻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身子向後倒去,蕭絕心疼的將她攬在懷裡,那冰冷的身體,那覆蓋了冰霜的臉頰、髮絲,一切的一切都讓蕭絕的心好疼好疼。
「璽兒,我來了!」
幾個女殭屍看到蕭絕那挺拔的身形時,立刻微微一顫,隨即撲通跪地,「賤妾給屍皇陛下請安。」
蕭絕直視無視,他緊緊的抱著墨小溪,深深呢喃,「璽兒,我來了……」
直視懷裡的女人卻早已經意識,那蒼白的小臉就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蕭絕撫摸著她的臉頰,「璽兒,不要裝睡了。」
「……」
「璽兒……璽兒……」一聲又一聲的呼喊,懷裡的女人始終不見回應,蕭絕當即瞳孔一縮,「來人,傳御醫,快!」
蕭絕箭步抱著墨小溪衝到了門口,卻冷眼睨了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女殭屍,眼底一道光射出,那幾個女殭屍立刻全身著了火,頓時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了出來,熊熊烈火燃燒著,那些守在門口的侍衛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個屍皇的侍妾被硬生生的燒成了灰燼。
灰飛煙滅!不得善終!
在蕭絕的心裡,所有傷害他最心愛的女人的人都該死,哪怕是同族同類!
【PS:哎喲,坐個兩個多小時,脖子好疼,又冷,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的八千字更新完畢,撒花~~姑娘們,能表潛水嗎?還有木有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