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夏陌氣喘吁吁的在樹林裡穿梭著,一滴滴冷汗驟然從臉頰滑落,魂鈴的響聲越來越大,顏夏陌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墨小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出事,更不準死!」魂鈴的變化讓顏夏陌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半山腰上,一襲黑影冷冷的望著下面那燈火闌珊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蕭絕,今晚的一切就當是本王送給你的禮物,明天,將是你最後的忌日,沒有玄陰體的你,月圓夜就算再厲害又如何,一旦控制不成功就會反噬,相信明天就會是你隕落在本王之手的日子,包括你的女人。」
「玄魁,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冷漠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蔓延而來,讓人渾身發毛,身後一抹黑袍加身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後面,「主子,已經抓到那個女人了。」
「是嗎?那麼就讓本王去見見這個從小就訂婚的未婚妻吧!」黑暗中,夙風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原本溫文爾雅的臉龐上也露出幾分猙獰,揮了揮黑袍,便飛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墨小溪躺在地上,全身的痙攣彷彿都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摀住腦袋痛苦的喘著氣,歐宇辰從地上爬起來也追了過去,「墨小溪,今晚你是逃不掉的。」
原本稀稀落落的月光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今夜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朔月,而這一切對於墨小溪來說卻是痛苦的根源,看著逐漸逼近的歐宇辰,墨小溪勉強還有些理智,「不要過來!」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歐宇辰的腳步逼近,那張青紫的臉幾乎讓墨小溪背脊發涼,驚恐的望著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緩緩的後退著……
夜,很漆黑,可是對於將是這種黑暗生物來說,卻無疑是最美好的活動時間,在殭屍谷的外面,已經有大批的殭屍在移動著……
而今夜,城裡死亡的人數還在增加著,墨小白和墨小雲每一次趕到都遲了一步,看著滿地被咬的人群,忍不住搖了搖頭,「老哥,這些傢伙是殭屍谷的吧?」
墨小雲臉色凝重,蹲在地上嗅了嗅那股氣味,隨即站了起來,「這股味道不會有錯,但是他們背後的幕後者我們還不知道,如此以來,我們身在明處,而他們在暗處,這對我們來說很不利,雖然不知道目標,但是這種被同族玩弄的感覺真不爽。」
「殭屍谷嗎?想要知道幕後者,那就是在他們之前找到他們的目標,然後……」墨小白冷冷的沉著臉,對面的墨小雲卻是將小手往兜裡一揣,難得勾了勾唇,「呵!差點忘記了你的看家本領了,走吧!」
兩人剛走了兩步,就被一抹大紅的影子擋住了去路,隨即就是一條長鞭子甩了過來,「站住,今天誰也別想走!」
一個旋空,墨小雲飛快的截住揮過來的辮子,危險的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女孩,不錯,就是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孩,一頭黑色的長髮被綁束的很高,一身大紅的緊身衣將她那稚嫩的身板裹住,墨小白走了上來,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的蹙起眉頭,「是你?帶著拖把炫耀的女人。」
拖把?納蘭水的眉頭忍不住挑了挑,一提起拖把,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一條大蟒蛇。
「居然是你們?」同樣,墨小雲和墨小白似乎也讓眼前的女孩愣了愣。
「你來這裡做什麼?納蘭家的小丫頭。」墨小雲那冷漠的聲音讓納蘭水的臉色頓時一僵,一朵紅暈迅速蔓延在她的臉頰之上,握住鞭子的小手忍不住緊了緊,卻還是堅決的仰起頭,狠狠的盯著墨小雲,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你們在做什麼?」與此同時,納蘭水的餘光掠過墨小雲身後的巷子,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被殭屍襲擊的人類。儘管是小孩子,可是納蘭水那一雙冷厲的眼睛卻沒有逃過墨小雲的眼睛。
與此同時墨小雲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勾,「呵!陰陽師嗎?倒是差點忘記了你的身份,對吧,納蘭家的陰陽師小姐。」
「你……」納蘭水憤怒的收斂了下眸子,目光卻一直落在墨小雲的身上,腦海裡也不禁想起之前在醫院的那一幕。
「是你們!」一瞬間,納蘭水的眼神變得狠戾起來,手裡的鞭子也很不客氣的再一次朝墨小雲兄弟揮去,「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墨小雲和墨小白都迅速的躲避著納蘭水的攻擊,這一邊墨小白的臉色也變了下來,一把抓住鞭子冷聲喝道,「女人,本少爺的隱忍可是有限度的。」
「哼,本小姐的隱忍也是有限度的,殺了人就想離開,未免也太不將我陰陽師一族放在眼底了。」
納蘭水冷漠的聲音落入墨小雲的耳中,後者並未有太多的反應,慵懶的睨了一眼對面的小傢伙,道,「如果我說不是我們做的呢?你相信嗎?」話音落下的同時,墨小雲已經出現在納蘭水的面前,兩人的距離竟然透著點點曖昧的氣氛,納蘭水臉色微微泛紅,一時之間對上墨小雲的眸子,竟說不出話來。
「我……」
墨小雲冷冷的睨了一眼納蘭水,清冷的 瞥了一眼後面的墨小白,淡淡道,「走!必須要在殭屍谷行動之前找到他們。」
「嗯!」
看著墨小雲遠去的背影,納蘭水那張清冷的臉上忽然浮上了朵朵紅暈,咬了咬牙提著鞭子便追了上去,「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去!」
「老哥,那個小丫頭又跟過來了。」
「是嗎?」墨小雲懸浮在空中的腳步突然停住,慵懶的眼神睨了一眼接近的納蘭水,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我們可是兇手,你就不怕……」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