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推開她的同時似乎害怕看到她的容顏,轉身箭步便走出了秘書室只是清冷的丟下了一句話,「我是外面等你!」
墨小溪本來就滴水未進,又埋頭幹了一天的工作,這麼一推,勉強穩住腳後,卻也一陣暈眩,隨即也陷入了一片黑暗,順勢往旁邊倒去……
這一刻他竟然害怕看到她那張揮之不去的容顏,緊張……微微歎了口氣,靠著冰冷的牆壁站了許久,卻不見墨小溪出來,眉頭蹙起,急忙將門踹開衝了進去,牆角的一邊,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躺在地上,那一刻,蕭絕的瞳孔瞬間放大!
「該死的!」看著懷裡毫無生氣的女人,蕭絕只感覺渾身緊繃,當蕭絕的大掌扶住女人的後腦時,頓時被濃稠的液體染滿了手掌,殭屍對血液的敏感本來就強,更何況墨小溪的血液不是一般的血液,而是千年難見的玄陰之血,蕭絕的瞳孔泛起紅紅的光芒,在較暗的秘書室裡,那道紅眸猶如白洗滌的紅瑪瑙一般閃爍。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那難以抵制的慾望幾乎折磨著蕭絕的神經,對於玄陰之血幾乎沒有暗系的異族能夠抵制它的誘惑,濃稠的血液差點讓蕭絕的自制力崩潰,死死的握緊拳頭,硬是強撐著用自己的靈力給懷裡的女人療傷。
柔和的光芒籠罩著墨小溪的腦袋,傷口逐漸開始癒合,而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一雙秀眉蹙起,不停蟬翼的睫毛似乎顯得很是不安,連光潔的額頭上都開始冒出細細密汗,不自覺的咬著唇瓣,似乎在抵抗著什麼?
這一舉動讓蕭絕原本緩和的臉色再一次大變!
「溪兒……」看著懷裡的女人無力的歪在自己的懷裡,一層詭異的光環開始圍繞在墨小溪的周圍,形成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屏障,這一下,讓蕭絕詫異不已。
這股氣息好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蕭絕的城堡裡******
巨大的臥室裡一個嬌小的女人躺在床上,眉眼間都開始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眼睛,墨小溪才捂著頭坐了起來,自己不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嗎?為何竟然沒有一絲傷口?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一扇玻璃門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瞳孔急劇一縮,是他救了自己吧?可是這一切是他造成的吧,一想到裡面的男人親手推開了自己,墨小溪的心裡竟然有些苦澀,抿了抿唇,歎道,「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她儘管暈過去了,可是依舊記得當時的情景,明明吻了自己,卻為什麼做出一種厭惡的感覺,對,就是那種難以隱忍的厭惡,狠狠的推開了自己。明明知道人類和殭屍根本沒有未來,可是她的心裡似乎已經有了那個男人的影子,蕭絕!而自己的不適,墨小溪已經感覺到了。每隔幾年就會發病一次,可怕的朔月……
朔月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自從那一次那一天之後,蕭絕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墨小溪,可這墨小溪卻也開始反常的慵懶了起來,開始嗜睡,或者說是直接躲避他也好。
不過一般蕭絕看到她睡著的時候就會離開,所以倒也沒有怎麼注意她的變化,客廳裡,一臉冷酷的蕭絕猶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渾身散發著令人顫慄的王者之氣,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優雅,微微的張合了下薄唇,
「莫……」
「王上有何吩咐?」
「最近那兩個小傢伙在做什麼?」似乎很久沒有看到兩個小寶貝了。
莫恭敬的作揖,「回稟王上,兩位少爺從上次出去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雖然兩位少爺都有自保能力,可是上次卻和幽靈族的女人還有陰陽師扯上了關係。」一提到陰陽師,哪怕是實力強悍的莫也有些心有餘悸。
「陰陽師?一直坐落在錫山的陰陽師家族納蘭家族嗎?」蕭絕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一雙深邃的眸子看不出深淺,卻能看到嘴角那抹冷冽的笑容。
「的確是錫山的納蘭家族,可是目前可怕的不是納蘭家族,而是幽靈族的那個女娃,屬下一直派人保護少爺,據說那個女娃一直纏著二少爺。」
「幽靈族也來了?看來還真是熱鬧啊!北方的東方家族應該有人了吧?」蕭絕的聲音略顯低沉,無形之中給了莫很大的壓迫感。
「嗯,目前局勢很是嚴峻,想來是受到了玄陰之血的吸引,在這座城市裡,已經凝聚了很多種族,第一次綁架的少爺的就是東方家族的那個繼承人東方葬魂,可是奇怪的是那一次過後就沒有了動靜,後面是黑蝙蝠攔截的黑蝙蝠一族,還有顏夏沫的驅魔師家族,夙風的黨羽,蘇汐沫的幽靈族和納蘭水的陰陽師家族,還有一個除妖師。這些勢力一旦都動手的話,後果難以想像!」莫恭敬的說完之後,卻神色有些異變,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蕭絕不悅的蹙起眉頭。
「除妖師?還有什麼一併說吧!」
「王上,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一個消息要不是幾天前夙風派出的殭屍群,他還不會發現那個秘密。
「說!」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從薄唇吐出。
「副總經理韓毅便是除妖師的領頭人,幾日前,殭屍群的命案發生之後,屬下親眼看到韓毅動手的。」
韓毅?那個女人的學長?還是除妖師嗎?這個消息的確讓他意外,沒想到敵人都打進內部來了,想必他們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吧?但是卻遲遲沒有動手,這倒是有點不符合邏輯?
「下去吧!」蕭絕揮了揮手,後者聞言立刻準備退下,卻在剛沒走兩步,就被蕭絕再一次喚住。
「王上還有什麼吩咐?」莫恭敬的等待蕭絕的下令,卻不想遲遲等來的是一句讓他錯愕不已的話,「有沒有什麼寵女人的好辦法嗎?」
「呃……」
這位一直嚴肅的近身護衛在這一刻徹底石化了,整個人就跟雷劈了一樣,眼前這位一臉尷尬訕笑的男人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上嗎?
二樓上的一個角落裡,站著一抹白衣纖塵的少女,蒼白的臉上顯得落寞,有沒有寵溺女人的方法?呵!看來男人都是如此,或許自己真的很天真,竟然對這麼一個男人有所期待?或許又有別的女人了吧?
雖然他是殭屍,卻是個總裁不是嗎?
大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水馬龍的車輛,墨小雲面無表情的嗅著空氣中的腐臭味道,所有的屍體不翼而飛,這可不是小事,人類他並不關心,但是他關心他的媽咪。
這股味道,恐怕是全部屍變了吧!
一身牛仔裝的墨小雲沉了沉臉,轉身冷冷的看著後面的兩個人,一個粉雕玉琢的白衣娃娃,一頭紅髮,整個人身子如樹懶似的掛在一個小男孩身上。
墨小白一臉憋屈,粉嘟嘟的小臉皺成一團,白皙的胳膊死死的推開掛在身上的女娃,「蘇汐沫,你再下來小爺就把你……」
「把我怎樣?說啊說啊!」蘇汐沫眨了眨俏皮的眼睛,吐了吐舌頭,雙手死死的勾住墨小白的脖子,後者的臉憋得通紅,「蘇汐沫!」
「在這裡呢?我又不是聾子,叫那麼大聲幹嘛。」蘇汐沫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眼底閃爍著戲謔的笑容,「小僵僵,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小僵僵?墨小白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該死的,不准叫我小僵僵!」
「哦,那我直接叫你僵僵好了,好不好?僵僵……」蘇汐沫直接將墨小白的怒氣無視了,抬頭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墨小雲走了過來,不禁蹙起眉頭,「大冰山!真討厭!」
「放開他!」三個冰冷的猶如地窖的字眼從墨小雲的薄唇裡吐出,冰冷的眼神,白皙粉嫩的肌膚幾乎讓蘇汐沫吞了吞口水,可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冰山不好惹,還沒有她家小僵僵可愛,在她心裡,已經將墨小白納為己有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女人!」這語氣,像極了蕭絕冷冽之時的模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寫真,蘇汐沫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墨小白,「哼,放開就放開!」
得到解脫的墨小白立刻跟躲耗子似的蹦出了三丈遠,墨小雲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便將雙手往兜裡一揣,「走吧,似乎開始麻煩了。」
於是,墨小白和墨小雲並肩走著,後面還跟著一個白衣紅髮的女娃娃,墨小白捏了捏拳頭,「喂,你還要跟著小爺多久?」
「一輩子!」
「什麼?」墨小白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平時都是他調戲別人,今天總算是遇到了讓他煩惱的女人。
「本姑娘不是說了嗎,你是本姑娘的男人,我要是不看著你,指不定哪天就被別的女人給帶走了,只要有我在,哪個女人敢多看你一眼,我就讓她……哼哼!」霸道中帶著威脅的味道,氣的墨小白只好丟下一句,「瘋女人!」
「我才不叫瘋女人,我叫蘇汐沫,你給我記住了!」
好不容易擺脫蘇汐沫,墨小白才鬆了一口氣,墨小雲一幅雲淡清風的模樣,餘光掃了掃墨小白一眼,才淡淡的撇嘴,「以後少去招蜂引蝶?」
「什麼?」墨小白的嘴角再一次抽了抽,一滴滴冷汗從額頭落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墨小雲轉身的同時,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風雲四起的都市,如今那燈火闌珊的黑夜已經不再繁華,幾起恐怖的殺人命案已經造成了恐慌,剛入夜不久,街道上的行人便已經少了起來。
「哥,我們現在去哪裡?」墨小白也察覺到了街道上的變化,原本戲謔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味道,幾乎讓人窒息。
「這是……殭屍谷的氣息,那些傢伙不是沉睡了嗎?為什麼會……」這股味道越濃烈說明那傢伙越來越強悍,殭屍谷是低等殭屍的地方,卻不乏也有高等殭屍在裡面,一般在一個底盤或者種族都會擁有一名王者,號稱殭屍之王。
而這股氣味正是殭屍谷的殭屍之王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道,墨小雲蹙起眉頭,看著天空那濃密的黑霧和吹拂的陰風,沉了沉道,「走!」
「去哪裡?」
「殭屍谷!」墨小雲話音一落,腳底立刻泛起一道紅光,身子盤旋在半空中,這是作為一級殭屍的特技,墨小雲眼底的金光一閃而逝,墨小白點了點頭,隨即腳底一道白光,跟上了墨小雲的腳步!
殭屍谷的深處,大批的黑色棺材一排排的過去,開始發生了響動,濃密的黑霧從一道道棺材裡蔓延出來,而在最深處的洞裡,發出了一聲聲嘶吼的聲音,洞口的上方,一襲白衣飄飄的男子雙手負立在那裡,後面跟著一個黑袍人。
「終於要醒了嗎?」現代的殭屍王而已,在他的眼底不過是個下屬而已,他們可是遠古的殭屍王朝,在這些屍王面前也是祖先,夙風勾了勾唇,看著空中的那輪殘月逐漸被隱匿……
「主子!」
「那個傢伙醒了之後,就行動吧!本王倒想看看那些傢伙還能隱忍多久?」一抹邪笑泛起,也終究注定今夜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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