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六十三章馬鳴閣之戰
強端、雷定也算是一時豪傑,但是卻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愣是將一點事無限擴大化,結果野狼谷的襲擊將氐人中的大多數青壯都捲了進來。尤其是曹真不斷煽風點火,更使讓強端、雷定失去了理智,最後,兩個人居然親自動起手來,打了個不分勝負。
就在兩人輕鬆分離的時候,一支弩箭突然被射了過來,將強端、雷定釘成了一個整體人們看著自己的領突然辭世,都沒有了主意散離開。曹軍趁勢大舉北上,在固山擊破氐人微薄的防禦,全殲敵軍大軍。很快,曹真就被授予中堅將軍一職,而曹休也得到了火提拔。至此,諸葛亮的北上武都郡的部隊已經全部覆滅。不過,諸葛亮已經沒有心情再來關注這只部隊,他現在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馬鳴閣上,希望他派出的奇兵卓膺部能夠拿下馬鳴閣,威逼陽平關。
卓膺在漢中爭奪戰後,失去左臂,身受重傷,被送往後方急救。傷勢初癒的他目標較,諸葛亮於是撥給他五千人馬,命令他悄悄出擊,前往馬鳴閣。
據說,馬鳴閣這段地方地勢險要,不好通過,為了提高行軍度,古人就在溝邊及溝中的巨石上鑿進穴孔,加上木樑,再在木樑上鋪好木板,釘好縫隙,這樣一來,人馬車輛便都可通行。但是木橋裸露在外,就算身強力壯的伙子從這木橋上通過時都要嚇出一身冷汗,全身打顫,雙腿麻。那些送十萬火急「雞毛信」的,騎快馬通過時很容易跌落下橋關,於是工匠們就在架好的木板橋的兩邊安裝上護板,蓋上頂板,成了避風避雨的橋棧閣道。由於馬匹經過此處時常受驚嘶鳴,於是橋棧修好後就被命名為「馬鳴閣」。
尤其可見,馬鳴閣地勢十分險要,易守難攻。事實上,諸葛亮此舉也不過是在碰運氣罷了。現在蜀軍正與曹軍在陽平關對峙,曹軍的力量稍遜於蜀軍,而諸葛亮希望通過攻擊馬鳴閣的舉動吸引曹軍注意力,為主力佔領陽平關創造機會。在卓膺所部離開陽平關的三天後,諸葛亮估摸著他們已經佔據了馬鳴閣,於是親自指揮部隊向陽平關進攻,一邊進攻,一邊喊道:「馬鳴閣已被卓膺將軍攻下,你們沒有退路了,趕緊投降吧」
曹軍才不會受到影響,他們嘲諷般說道:「卓膺是誰,是那個一個胳膊的廢物啊就憑他也能拿下馬鳴閣,你以為他是誰啊?前幾天我們就派出了平寇將軍徐晃駐守馬鳴閣,卓膺這樣的無名卒怎麼可能突破我們將軍的防禦呢?」
諸葛亮一聽說徐晃負責防守馬鳴閣就知道事情不妙,卓膺雖然也算是個人才,但是根本就不能與徐晃對抗,此次偷襲馬鳴閣之事前途極為渺茫。諸葛亮也只能夠暗自祈禱,希望卓膺能夠瞎貓碰到死耗子,將徐晃幹掉。結果他等啊等啊,愣是沒有等到卓膺的消息。直到曹軍在陽平關上掛出卓膺的級,他才得知奇襲又失敗了。諸葛亮慨然長歎:「我欲興復漢室,奈何曹軍竟有如此多名將?」
那卓膺是怎麼失敗的呢,他手下孬好不計也有五千人馬,為什麼一直沒有傳來消息呢?原來卓膺被徐晃用了一個甕中捉鱉之計,將卓膺所部一舉擊破。
話說當日徐晃得到卓膺率兵前來的消息後,心中不由得一驚,接著又是一喜。他驚的是自己現在身邊只有千餘人馬,面對卓膺的大軍取勝有些難度。他喜的是自己如果謀劃妥當,這一次可以全殲卓膺所部,立下赫赫功勞,得到獨鎮一方的權力與榮耀。
於是徐晃命人對馬鳴閣的工事進行改造,將兩側的擋板撬開,改成虛掩狀態,又命令將橋上的橋板撬開,虛搭在上面,只要一踩,鐵定掉落於下。然後徐晃又收集了大量的箭矢,並在關隘旁興建箭塔,加強關隘的抵抗能力。
而卓膺這邊,自從斷臂之後,還以為自己從此離開了沙場廝殺,頗睡了些安穩覺,體重平穩漲了二十餘斤。他一早就打點行裝,將失去左臂的昨袖子綁在自己腰間,前去向諸葛亮辭行。
諸葛亮卻攔住了他,「將軍難道不想要幫助我孔明嗎?」
卓膺說道:「主公,我左臂已殘,獨剩一條右臂,就算是再上了戰場,也不會是他們四肢齊全者的對手,不如讓我榮歸故里,種蠶養糧,為主公一統天下做一份微不足道的貢獻。」
諸葛亮卻對他說道:「區區一條手臂,將軍何必如此在意。當年工資慶忌骨騰肉飛,氣力極大。跑起步來,比起飛奔的駿馬也慢不了多少,雙手反應極快能抓住飛過的鳥,精通於格鬥術,能夠與狗熊、老虎空手格鬥,有著萬夫莫敵之勇。而要離羸弱體細,而且自己為了謀取慶忌的信任斬斷了右臂,可是還能夠刺殺慶忌,成功得手。
你將要面對的不過是曹軍的一般將領,又不是慶忌這樣的萬人敵;你也不是羸弱體細的病夫,而是身體強健的猛將。雖然你沒一支手,但是武藝並沒有落下多少。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
卓膺被諸葛亮所說動,對諸葛亮拜倒後拜了幾拜,然後接過將令就率軍出征。卓膺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諸葛亮對自己的親信從人說道:「我益州是多麼缺少人才啊,如今只能夠派個獨臂人出戰,太影響形象了。」
再說卓膺帶著自己的五千士兵急行軍來到了馬鳴閣下,他派人上去送挑戰信,約定與曹軍在關前決一生死。卓膺還命令寫信的文案在書信中多寫些挑釁的字樣,試圖挑起守將的怒火,讓他放棄堅固的關隘,與自己在平地裡爭鋒。
結果徐晃接過信來,粗略地看了一看,對卓膺意圖關前決戰的想法評了兩個字:「傻x」徐晃為了激怒卓膺,親手寫了長長的回信,令那使者帶回。
卓膺接過信來一看,大意是:傻x,你讓我放棄關隘與你交鋒,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怎麼總想些不著調的事情呢?感情你們益州都是這種不著調的人出擊當大將啊,真是傻x的樂土啊……(以下省略辱罵性詞語三百八十七個)
卓膺看完信後,極為生氣,他大聲下令:「全軍進攻」
卓膺很憤怒,後果很嚴重。士兵們根本沒有對馬鳴閣附近的地形做出仔細的偵察,就被驅趕著走上了進攻的道路。前軍近千人基本上都因為踩空了木板,跌落在馬鳴閣下,被活活摔死。站在馬鳴閣下,卓膺只聽到士兵們紛紛叫道:「啊……砰」他鐵青著臉,怒聲喊道:「第二部,攜帶木板,衝鋒」
不愧是諸葛亮的嫡系人馬,在第一部全軍覆滅以後,第二部的士兵們還起了英勇的衝鋒。他們一邊往前衝,一邊用木板填充著腳下的空擋,不少人在探身填圖的時候,被徐晃所部的弓箭手射中,再次生一連串的慘叫。但是大多數人還是順利地完成了任務,為後來者提供了一條進攻的通道。
徐晃並沒有派出部隊強行拆除這些木板,他只是派出了一個百人屯,一個身著步兵式「戰爭堡壘」的百人屯這一百名士兵從頭到腳都被裹在厚厚的鐵甲裡,防護力驚人。左手持鐵盾,右手拿著鐵槍,愣是在蜀軍叢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蜀軍士兵們眼看著抵抗不住,紛紛逃離中央路線,依靠在擋板上。他們本以後自己躲過了一劫,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些擋板早就被徐晃命人給截斷了,全部都是虛搭在上面。結果蜀軍士兵再次從馬鳴閣上帶著滿腹的不甘心跌落,摔成了肉餅
卓膺這個氣惱啊,自己可是在諸葛亮勉強誇了海口的,這樣下去,自己豈不是辜負了主公的信任,豈不是只剩下一個虛名。卓膺暗自想到,我雖然斷了一筆,但是主公對我待遇從優,我決不能為主公丟臉。於是卓膺親自抓起了長戟,帶著親衛們衝上了第一線。
身先士卒的卓膺確實是振奮了軍心士氣,也確實是帶動了大家的衝鋒。本來被「啊……砰」聲搞得全無鬥志的蜀軍士兵們,也哆哆嗦嗦地衝了上去。但是徐晃人家也不是來打醬油的,作為一名一流武將,僅剩半隻手的卓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結果卓膺被徐晃斬殺,所部被徐晃所擊潰,蜀軍在逃亡過程中,紛紛跌入山谷,死者甚多。五千將士土崩瓦解,並向徐晃的屯田部隊輸送了兩千俘虜。
曹鑠得知此事後大喜,親自給了徐晃指揮軍隊的符節,並通令全軍說道:「馬鳴閣是漢中的咽喉要道,諸葛亮想要斷絕益州與內地的聯繫,以取漢中,結果被將軍打亂了計劃,實在是太好了」後來徐晃因累功被升為右將軍,拜為陽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