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在這金秋時節,懶洋洋靠在+上,溫上一壺小酒,擺上幾盤下酒的小菜,再摟上來自江南的兩個水嫩美女,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愜意了。|文學
有的時候,袁紹甚至希望這日子能夠永遠這麼下去,不為別的,他實在是懶得回到自己那呆板的中軍大帳,聽著那一串串讓人頭疼的傷亡數字和金錢消耗數目。所以,實在是鬱悶了,他就跑到這妓院裡待著,反正把文件都帶著,也誤不了什麼事情。
這不,今天剛剛品嚐了來自西域的塞外「風情」,袁紹渾身出了一身大汗,這西域女子也太熱情風騷了吧。現在這樣子,別說回大帳處理文件,就是一根手指頭袁紹都懶得動。他捶了捶自己略顯得酸軟的腰,看著自己身邊熟睡的西域美女,眉目間止不住的得意:別看這個西域女子囂張,最後不還是被我這個大將軍給降服了?
正暗自得意,突然門外有人輕輕敲門,袁紹隨手取過身邊的薄被,將自己的「要害部位」蓋住,然後看了下熟睡的西域美女,確保她沒有洩露春光,才低聲叫了下:「進來!」
來的是運輸總管行軍司馬兼護軍逢紀,他看了下那個正在熟睡的美女,沒有說話。袁紹笑了,輕輕擰了下那美女的胸前那兩個大「蹴鞠」。那美女不耐煩地一輪胳膊,嘴裡嘟囓了一句「???」,翻身繼續沉沉睡去。
逢紀這才放心,快步跑到了袁紹的跟前,「主公,淳於瓊將軍帶著一萬士卒押送著從冀州新收上來的秋糧開始啟程了,五天以後將到達匡亭。」
袁紹欣慰地點了下頭,「這些軍中的糧秣終於寬敞了許多,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樣,被那曹鑠和史渙截住了咱們的運糧車!」
逢紀擦了把臉上的冷汗,他主管糧食運輸,上次運糧失敗與他也脫不了關係。要不是他不吸取教訓,一直沒有增派押運的士兵,怎麼可能讓曹的一萬人馬得手呢?逢紀連忙補充了一句:「主公,我立即下令,將護送兵力增添到兩萬!」
「兩萬?」袁紹搖了搖頭,笑了一笑:「元圖,做人不要這樣小家子氣嘛,三萬人吧,反正咱們也不缺人手!再說了,冀州既然秋糧入倉,想必也是農忙完畢,召集些青壯年也不會耽誤他們的生計,等咱們再和曹操熬過這個冬天再說!我就不信曹操還能堅持下去,中原地區可是自黃巾起義之始就連番大戰,十來年裡戰火一直不停,倉儲民間一貧如洗!看誰耗得過誰?!」
逢紀連連點頭,「主公英明!我立即命人通知淳於瓊將軍,讓他帶領三萬名士兵押送糧食向匡亭進發,確保萬無一失。|想|文|學」
四個時辰之後,曹操大帳中,曹操、曹鑠、郭嘉等人正在研究今天的蹴鞠彩票行情,這已經是這段時間最常看到的場景了。為了確保中獎金額分配以後不怎麼寒酸,這三個人經常在戒備森嚴的主帳中一待就是一個時辰。三人面前高高掛著往期的中獎號碼以及球隊的實力分析表,正在紮成一堆小聲分析。
就聽曹鑠低聲說道:「李儒傳來消息。袁紹將派淳於瓊從後勤基地出發。率領三萬士兵押送冀州新收上來地秋糧。將在五天後到達匡亭!」
曹操沒有問這條情報地準確程度。畢竟他們曾經依靠李儒傳來地這些情報。取得過許多勝利。可是這次畢竟事關重大。如果一舉成功。那麼袁曹兩軍幾乎就可以分出勝負了。如果那本就紀律渙散地袁軍再餓著肚子。士氣肯定低落無比。那樣地話怎麼能夠打敗紀律嚴明地曹軍呢?曹操問道:「知不知道敵人地具體行軍路線?」
曹鑠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袁紹沒有透露。而且我們招募地這個諜報員為了不引起袁紹地懷疑。只能聽不能看。無法看到呈交袁紹地行軍路線圖。」
曹操點了點頭。「慎重總是對地。如果引起袁紹地懷疑來。那就得不償失了。不過這次行動過後。他們必須立即撤離。要不然一定會引來袁軍地瘋狂報復!但是在我軍行動之前。盡量不要撤離。以免打草驚蛇!」
曹鑠點了點頭:「義父放心好了。李儒自有分寸。這次地情報員都是從各個青樓臨時招募地人員。不但用重金收買了她們。而且她們地家庭都在我們地控制之中。對我們還算忠誠。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我手下地錦衣衛只是派遣了幾個。真正管理她們地還是高新聘請地專業老鴇。絕對出不了岔子!」
曹操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不過這次你不能出擊。目標太大了。不但如此。咱們軍中地大將都不能用。我準備在四日時進行一場比賽。所有大將都去觀看。讓袁紹地間諜發
消息。同時派個不知名的小將,帶領四萬人前去攻T糧食一舉燒燬。你們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郭嘉搖了搖頭,他緊盯著蹴鞠彩票形勢圖下面的輿圖,小聲說道:「匡亭距離袁軍的大營不足六十里,如今這個形勢,不僅僅是我軍布下了綿長的防線,就連袁紹軍隊,也沿著對峙線布下了長約幾十里的封鎖線。
先不說四萬大軍能不能順利通過他們的封鎖線,就說如果他們運氣超好,僥倖通過了,也不可能在一個時辰之內一舉擊破三萬敵軍的防守!如果時間久了,不但無法消滅敵人,反而容易被敵人的援軍反包抄,這樣一來,我軍的四萬人就如同羊入虎口,不可能安然撤離了!」
曹操長歎了口氣:「奉孝,你說得對,是我太急躁了!總想畢其功於一役,忘了條件並不允許,你有什麼建議呢?」
郭嘉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他突然壓低聲音說道:「打贏此仗,我並沒有把握,可是我有信心打贏下一仗!」他停了下來,用手狠狠地戳在輿圖的一角:「主公,你來看,我們可以這樣……,然後再這樣……,接著再這樣……,最後我們就贏定了!」
曹操聽罷,興奮地一拍郭嘉的肩頭,「我得奉孝,如高祖遇子房!就按你說的去辦,子烈,你手裡有什麼合適的執行人員沒有?」
曹鑠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個人一定不能是成名已久的武將,而且自己還要有一定的能力。
他左思右想,突然眼前一亮:「我覺得史渙還可以,指揮個一兩萬人不成問題。」
「好,就他了!」曹操拍板決定,然後乘著這個興奮的勁,對曹鑠高聲說道:「阿呆,我終於想好了,就買青龍蹴鞠隊贏了,賭他們三比一輕鬆拿下白虎隊,給我來個十注,就賭三比一青龍獲勝了!」
郭嘉點了點頭,同樣高聲說道:「咱們分析了大半天,我覺得主公的分析還是正確的,我也來五注,也賭三比一青龍獲勝!」
曹鑠點了點頭,然後沖兩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臉上笑得就像是一支得意的小狐狸:「對不起,按規矩先收錢再開出蹴鞠彩票。請問兩位,賭金在哪裡?」
看著曹操、郭嘉窘迫的樣子,一旁的護衛忍不住偷笑。對著另一位護衛,他小聲說道:「兄弟,我敢跟你打賭,肯定是一比三青龍敗!等一會換班,我就去買一注。」
一旁的護衛贊同地點了點頭,同樣小聲說道:「切,我也同意你的。帳篷裡的三人財運一塌糊塗,勉強維持個不賠不賺的局面。反倒是咱們這些時時反著買的,都發了好幾筆小橫財呢!」
三天後,袁紹軍中妓院,化名李立的李儒頗有些心神不寧,他都在袁紹軍中開了五個月的妓院了,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心神不寧過。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早起來就感覺身體特別不對勁,可是讓大夫一看什麼病症也沒有。李儒突然想起七年前薰卓遇刺的時候,自己也曾經這樣心神不寧過,難道這次又要出大事了?
曹鑠主公常常說女人有神秘的第六感,情報人員也有神秘的第六感,有的時候,它比經過系統邏輯推理出的結論更加接近真實。李儒覺得這一番話說的太對了,多少次他都是憑藉著腦海中突然迸出來的一個奇思妙想解決了大問題,這次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突染風寒」的李儒躲進了妓院的內院,閉門不再見客。但是一直待在內院也很無聊,所以沒閉關多長時間他又把幾個親信叫了進去,大家一起興致沖沖地玩起了「斗霸王」這種撲克牌遊戲。內院裡不時傳來那「李立」贏錢的暢快笑聲和他幾個親信的討饒聲,郭圖聽完斥候的回報,憤憤地想到:那傢伙真無恥,沒有人能夠連贏一下午,顯然在出老千!可惜了,自己怎麼就沒遇到這樣給自己送錢的「羊」呢?
郭圖的身份是中壘監軍都督代行軍司馬,他的主要任務並不是對戰場態勢出謀劃策,而是跟曹操的各個暗探組織做鬥爭,尤其是郭嘉領導的那最可惡的「影子」,簡直就是無處不在。最近,他倒是抓起了不少於五百人的嫌疑犯,可是他總覺得這些並是袁軍的真正敵人。所以他不但自己提高警惕,而且派人十二個小時連續盯著軍市裡的各大買家。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三天以前郭圖發現了一些個蛛絲馬跡,原來那個妓院竟然是由曹鑠的親信來操縱,郭圖不但將此事稟告了主公袁紹,而且還從軍隊裡悄悄找來五百名身世清白的士兵,命令他們一刻不停地繼續監督。現在,快到收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