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犄氏,牽動多少人的心。|想|文|學程銀悄悄派出兩T:橫親自指揮,偷偷向那裡開進。由於要和鍾一道攻城,程銀怕他看出自己私自行動,不敢多派人出擊,所以只是從軍中搜集了兩千名漢兵,命令他們聽從張橫指揮,悄悄出營。其實,鍾這裡也在幹著同樣的事情,他故意不安排攻打犄氏,就是想自己悄悄佔據鹽池。不過他沒有想到,表面上粗魯無文的馬超、程銀居然如此精明,實在是讓人出乎意料。
鍾心想自己畢竟是主帥,目前還能壓制住他們,以後也就難說了。這個犄氏必須掌控在自己手中,那鹽池的庫房裡堆的簡直不是鹽,而是金光燦燦的金錠!他悄悄吩咐自己的親信部下鍾宇帶領兩千名士兵先行離開,前去佔據犄氏縣城及其東南部的鹽池,將那裡的所有存鹽全部轉運乾淨。
的一個犄氏,竟然吸引了這麼多人。不但有馬鐵的一千五百名騎兵、張橫的兩千名漢兵,還有那鍾宇的兩千名士兵。這樣看來似乎是馬鐵的騎兵比較佔優勢,但是裴元紹帶著他的玄武營已經來到了這犄氏的鹽池。
裴元紹將騎兵曲分散開來,以五十人為一隊,分為十隊,作為斥候隊分散下去,擔任警戒任務,剩下的士兵一律加入到搶運鹽包的行列中來。人不可以不吃鹽,過去在并州曹鑠就為了這吃鹽的事而天天發愁。錦衣衛除了搜集情報,籌集資金外,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就是走私食鹽。現在可算是解決問題了,這麼多鹽,足夠并州所有人吃上好幾年的。
犄氏的守軍頭領是河東衛家的一個遠房分支,叫做衛喜。他前些年參加護送衛仲道的隊伍,結果被前來掠奪的外族衝散,衛仲道被殺,蔡被劫走。後來衛家追擊責任,護送隊伍的幾個大小頭目都被砍了,他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就挨了三十軍棍,發配到這犄氏來。熬啊,熬啊,終於熬成了這個牙將,雖然手下只有六百人,不過畢竟也算是個武將了,雖然是個不入流的。也許你就要問了,不是牙將要領一千人嗎?拜託,如果不吃這四百人的空額,他哪裡有錢來謀這個差事呢。
現在不知道哪裡的一股勢力佔據了鹽池,衛喜可沒有半點出城迎戰的意思,他可不傻,現在出城就是送死,還是老老實實守自己這個小縣城吧。雖然城門緊閉,但是衛喜卻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他甚至都想好了,只要敵人表現出攻城的意思,他馬上豎起白旗來投降,為了快捷起見,連白旗他都已經栓在了旗桿上,只是這旗桿沒沒有立起來而已。|文學
可是敵人好像對自己這裡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有一個騎兵小隊遠遠地留在這裡,監視著城裡的守軍。面對遠處的這麼點騎兵,如果就此投降的話,衛喜自己都感覺臉紅,所以他一個勁地安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至少等他們走進一點再說。不過等了半天,那些騎兵不但沒有靠近,反而迅速撤離,因為鍾宇的前鋒已經到了。
本來他們都是步兵,速度較慢,但是馬鐵和張橫都得等到晚上才能悄悄出兵,所以他們反而先得頭籌,率先來到了犄氏。剛剛來到城下,還沒開始準備攻城器械,城上就豎起了白旗,這可把鍾宇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自己這裡人困馬乏,而且只有這兩千士兵,犄氏守將怎麼一點都不抵抗,居然立即投降。
這城裡是不是佈置了什麼埋伏啊?
鍾宇正在猶豫呢,他手下的斥候突然快馬趕來報告:「將軍,有兩支騎兵部隊正在快速逼近!」
什麼?鍾宇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可能,那個衛固那裡來得這麼多騎兵?他立即追問道:「對方打的是什麼旗號,有多少人?」
「將軍。雙方都沒有打任何旗號。具體多少人也看不清。估計雙方都有個兩千名騎兵左右。」
沒打旗號。那就不可能是衛固他們地士兵。他們現在困守孤城。巴不得有人在外面亮亮相。鼓舞下士氣呢!看來不是那馬超地部隊。就是程銀地部隊。可是他們怎麼派出了這麼多騎兵?鍾宇發愁了。他這兩千人如果在野外跟騎兵打起來。根本就是找死。他大聲喊道:「立即進城!」
可是。晚了!衛喜在城頭早就看見了飛馳而來地騎兵。立即命人把城門關住了。情況沒看明白之前。他可不能輕易陷入這漩渦。要不然萬一投錯了對象。可就一點功勞都沒有了。衛喜心裡很明白。只要到最後自己能獻上這犄氏城。即使不算功。自己所投靠地那一方也肯定不會責怪自己。
如今事態不明。還是看看再說吧。
鍾宇大怒。但是現在也沒辦法立即攻城。他只能大喊一聲:「結陣防禦!」平常他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豎起大旗」。可是現在隱藏身份。頗為不爽。雖然一會打起來大家都明白誰是誰了。可是只要不公然承認。大家就還是友軍。
馬鐵也接到了斥候的回報,他的斥候過去常年與羌胡騎兵打交道,對他們熟悉地很,一眼就能認出來:「將軍,前面發現羌胡騎兵,兩千人左右,不過很奇怪,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沒有打旗幟。另外,犄氏一直掛著白旗,可是見我們來了,立即關上了城門,在城下有一支兩千人左右的步兵,正在結陣。」
馬鐵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哼,肯定是程銀,他們也想來搶鹽池,就憑他們?哼!傳我命令,立即撤退!」
「撤退?!」
馬鐵點了點頭,大聲說道:「不錯,撤退!讓他們狗咬狗去,咱們一會再來看熱鬧。」
看著遠去的馬鐵部隊,張橫點了點頭,「對面也不知道是馬休還是馬鐵,居然挺識趣的。看見咱們兵力比他多,調頭就走,倒是也挺有決斷的。」
旁邊的副將曾三納悶地問道:「將軍,為何一定是馬家軍?再說了,難道不可能是馬超?」
張橫撇了下嘴,「老三,你也該動動腦子了。除了咱們和馬家之外,司隸一帶還有誰有這麼多騎兵?只能是馬家軍,而且絕對不是馬超。以他那死硬的脾氣,不和我們拚個魚死網破決不罷休。來人,派出一個小隊遠遠地吊住他們,咱們先把這犄氏拿下來!」
「是,將軍。」鍾宇看見一支騎兵調頭離開,而另一支卻改變了方向,衝著他們衝了過來,頓時大驚。他來不及多想,立即下令:「升起『鍾』字大旗,宣告我們的身份!」
「將軍,大帥不同意我們暴露身份!」
鍾宇大聲罵道:「TMD什麼時候了還有這講究,不暴露身份我們就是死路一條!兩千步兵對兩千騎兵,你以為咱們是神啊!快點!!!」他抽出戰刀大聲下令:「長槍兵靠前防禦,準備碰撞!」
這時,衝鋒隊伍裡的曾三突然看到了那「鍾」字大旗,對張橫大聲喊道:「將軍,是鐘的軍隊!」
張橫一邊繼續踢馬前行,一邊大聲說道:「廢話,除了他的手下,這裡那還有別人,這個齷齪的傢伙,還騙我們說戰後再來攻打這裡,幸好被我們識破了。傳令全軍繼續加速,佔領犄氏後每人可以背一麻袋鹽回家!」
他身邊的親衛們聽到這裡,都興奮地大叫起來。一麻袋鹽啊!換兩個女人都能換回來,有了這一麻袋鹽,就算是什麼也不幹,他們也發財了!士兵們扯著脖子喊道:「將軍有令,擊潰敵軍,佔領犄氏,每人賞一袋鹽!」「將軍有令,擊潰敵軍,每人賞一袋鹽!」「將軍有令,擊潰敵軍,拿鹽換老婆去!」
張橫手下的士兵們聽到這裡,眼都紅了,他們一邊用手裡的馬鞭狠狠地抽馬,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馬刀,沖,沖,衝!
處於衝鋒騎兵最前排的士兵看著鍾宇的步兵方陣伸出的那一桿桿長槍,頓時絕望了。可是他們不敢回頭,也不能回頭。在這已經提起速度的騎兵隊列中,回頭就是找死!只有前行,只能前行!
士兵們從自己的靈魂最深處發出一聲變了調的怒吼,再次將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馬腚之上,抽出一條條血印來。這個時候,人都快沒命了,哪還顧得上馬?!他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一次就衝破身前的長槍陣,為身後的兄弟營造機會。畢竟是在一口鍋裡煮飯吃的兄弟,前排士兵的撫恤金還指著後排的兄弟們給往家裡帶呢!
而鍾宇的方陣裡的所有士兵也知道了沒有談和的可能性,這個時候,敵人明擺著就是想殺人滅口,為了自己的小命,也得守住啊。長槍兵歷來是部隊中的消耗品,可是現在他們卻成了拯救大家的關鍵。後排的士兵把長槍架在前排士兵的肩頭,用力的抵住。敵人越來越近,鍾宇大聲吼著:「準備碰撞!」
他手下的士兵們狠狠嚥了口吐沫,可是他們迎來的第一波並不是騎兵直接的碰撞,而是一波箭雨。就在鍾宇的第一排士兵東倒西歪的時候,騎兵們一下子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