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鑠他們來到了高塔之上,在腰間栓好繩索,將鐵鉤掛在那粗麻繩上,順勢而下,一個又是一個,很是快捷。o很快一半的士兵已經順著麻繩滑了下去,並協同埋伏在城外的五十名士兵建立起阻擊陣地。這個時候,街道上點起的那些火頭已經被守軍撲滅了許多,曹性的部隊已經開始關閉各處柵欄,再不撤離的話,那些佯攻的士兵就危險
沒有人的生命是高出一等的,包括曹鑠在內。他沒有由讓忠誠的士兵們遭受無辜的損失,現在該是通知撤離的時候了。曹鑠大聲下令:「徐封,你先下去,通知城外吹響號角!其餘人馬上構建防禦工事,等待後來者,王筱,你先下去!」
「不,我要跟你一起下去!」王筱搖了搖頭,咬著牙,堅定地說道。
「發什麼神經,在這裡你影響我發揮,快點,纏好繩子先下去!」曹鑠搖了搖頭,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不,我不!」王筱往後退了一步,緊緊地抓住塔中的木柱,就是不鬆手了。
「好吧,來,你先纏好繩索,先下去,我等許褚他們來了就走!」
「不,你騙人!我不去!」王筱的話音中已經帶了哭聲,她索性抱住那柱子,使勁墜著不動彈了。
曹鑠只好低聲勸慰:「你在這裡我分心的,趕緊的,咱們這裡就你弱不禁風。你走了。大家撤離地速度就快了。快點,別影響大家撤離的速度。我向你保證。只要大家一到,我立即撤離。」
「你向我保證!不。你發誓!」
「好,我發誓:只要所有人一到,我就立即撤離!如違此言,……」曹鑠還沒有說完,就被王筱用手摀住了嘴。「別說了。我相信你,我這就走,一定在那裡等你!」
曹鑠欣慰地笑了笑,「這就對了,乖,快點來纏好繩索。」他從地上撿起一條相對壯實地繩索。親手給王筱纏了上去,仔仔細細地纏了好幾遭,又用力打了個死扣。這才讓王筱走到了那麻繩邊上。親手為她扣上那兩個鐵鉤,再用力拽了一下。確保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輕輕拍拍王筱的背。笑著說道:「寶寶,放心好了。這可是精鐵打造地鐵鉤,別說吊著你這麼輕的小姑娘,就算是吊頭牛滑下去也沒事。去吧!」
王筱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親了下他地嘴唇。「阿呆。我在下面等你地!」然後羞紅著臉滑了下去。
嘴唇間還有那一縷清香。曹鑠回味地又舔了下。這可是他回到這漢末地第一次親密接觸啊。感覺真好。他地臉不由得紅地。又回起剛剛背著王筱時背後那軟綿綿地感覺。他不由得癡了。鼻子一熱。一股熱流通過。該死地。流鼻血
站在旁邊地許褚地副手。那個使大錘地許武笑了下。好奇地問道:「將軍。難道您還是個雛?不吧。真地?等打完這一仗。要不要我老許帶著您去見識見識?」
「誰說我是雛。我只不過在這……」曹鑠很說自己前世嘗試過這事。只是在這漢末沒有經歷過而已。不過這話他也說不出口啊。雖然他不承認。可是現在這副身子確實是沒有這方面地經驗。唉。這麼來看。他確實還真是個雛不過看著憋紅了臉地曹鑠。他沒好意思笑出聲來。用力拍了下曹鑠地肩膀。以過來人地身份安慰道:「沒事。沒事。等打完了仗俺老許領你去見識。見識。那個妞地屁股這個大啊。那身子。嘖嘖……」
一旁地許衣(這五百虎衛軍大多是許褚地宗親。都姓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將軍。別聽他地。他就認準屁股大地、腰身粗地。他介紹地沒法看了!」
「誰說地。你懂啥?!俺娘說了。屁股大地、腰身粗地能生養。娶一個就能生一窩小子。那時候我就可以稱老子
曹鑠暴汗,他彷彿看到許武摟著個水桶腰、屁股大的像T72的傻乎乎大妞,一臉得意的樣子。算了,要是都是這樣的女人,他寧願一輩子單身。著著,他又到王筱和趙雨,嘿嘿,誰說封建時代不好來著,最起碼有一個大大的好處,能娶好幾個呢。他嘿嘿傻笑,口水流了出來,鼻子又隱約有點熱了。
就聽許武高興地說道:「你看,我說是吧,連將軍都流口水了,你許衣知道個屁樓:「我去看看許褚將軍來了沒有,你們慢慢聊。」就聽身後許武得意的炫耀聲,還有許衣那不服氣的反駁聲,曹鑠一不留神,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
許褚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這次突襲活動是這樣安排的,曹鑠的五十名黑衣衛留下,他們戰場正面衝殺還行,在這街道中作戰反而比不上那些痞子、豪俠出身的虎衛軍士,再說了,曹鑠其實也捨不得這些未來的軍官在這裡有所損傷。曹鑠安排他們埋伏在上次下船的地方,控制好四艘船隻,隨時準備接應撤離。反正呂布也沒有水軍,大家都是運輸船,慢慢耗吧,只要跑到曹軍的控制區就算得救了,敵人也不敢過分追擊。
至於虎衛軍士,曹鑠和許褚商議半天,最後是這樣安排的:五十名虎衛軍士留在城外的繩降地方駐守,建立阻擊陣地,防止敵人靠近,接應突圍戰士;曹鑠自己帶了五十名虎衛軍士還有五名千牛衛士前去救援王筱,現在順利完成任務的他們已經全撤到了浮屠塔那裡,其中的一半也已經繩降到了城外,投入到阻擊陣地的構建上,他們正忙著給那五具蹶張弩上弦,準備戰鬥。這樣一來還剩下四百人,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共計有三百人,由許褚親自率領,突襲皇宮,吸引敵人注意力;另一路有一百人,潛伏在呂布府外,準備製造麻煩,防止敵軍快速追擊。現在曹鑠之所以不立即撤離,就是為了等這四百人。
等了也就半刻鐘的功夫,陸陸續續開始有聽到號令的虎衛軍士順利撤離,來到了這浮屠寺下。早在行動之前,每一個小隊就都發了張簡易的地圖,士兵們被要求反覆誦讀,必須背誦下來,原圖上交燒燬。開始行動後,如果聽到了撤離指令,隊伍立即按小隊分散,各自按照不同的路線撤離,最後彙集到佛寺這裡,通過天上通道撤離。
這時候就要看運氣了,有的小隊運氣不錯,連續躲過呂布軍隊的圍追堵截,最後到達時仍然有四十多人,保持了戰鬥力。可是有的小隊,運氣太差了,先跟飛熊軍交手,然後又跟曹性的部隊交手,最後好不容易快突出重圍了,又被宋憲的城防部隊圍住了。這些漢子倒是硬氣,戰鬥到最後一息,最後全軍覆沒,倒在了突圍的路上。
宋憲連續圍住好幾個向佛寺方向前進的小隊,頓時起了疑心,立即向呂布匯報。呂布大怒,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他帶著五百名陷陣營軍士先去了王氏大宅,狠狠抽了前後門那些犯傻的士兵們,然後收攏部隊,趕去皇帝行宮。看見哆哆嗦嗦的皇帝他楞了下,什麼也不說,集結部隊分成兩路,一路留在這裡保護看押皇帝,另一路五百人按照宋憲的報告前往佛寺。
剛來到佛寺前呂布就遇到了一隻向這裡突圍的小分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呂布也不廢話,方天畫戟飛舞,挑,砸,刺,撩,只是簡簡單單的四招,可是一個能抵擋的也沒有。不能說這些虎衛軍士水平太次,而是呂布含恨出招,本來十成的功力硬是被他發揮成十二層。別說這些普通的虎衛軍士,就是曹鑠、許褚在這裡也難以抵擋。
呂布大喊一聲,斬殺最後一名軍士,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天空中的那兩條繩索,還有那繩索上正在下降的士兵。呂布從後背取下一直沒用的鐵膽犀牛弓,自從虎牢關大戰後,他已經很少用弓箭了,一柄方天畫戟便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平靜了一下自己亢奮的情緒。然後左手持弓,右手從箭壺裡拎出一枝狼牙長箭來,慢慢地搭在弦上。就聽呂布一聲怒吼,那長箭如流星、似奔馬,飛快地從那兩根繩索當中穿過,連那個人的一點皮也沒蹭著,繼續筆直向上。飛啊飛啊,終於飛到了盡頭,然後掉頭向下,速度不斷加快,最後狠狠地釘在那浮屠塔頂端的風鈴上,硬是把這熟銅鑄造的超大風鈴砸成了幾十瓣,分落在地上。
呂布有些不好意思,這兩年沒怎麼練習射箭,看來功夫是有些下降啊。他又掏出一枝箭來,這次集中精神,專注地瞄了半天,只聽那弓弦突然一震,就像霹靂一般,再看那箭,已經射斷了一根麻繩,仍在繼續向上飛昇。好快的速度,好霸道的力量!
呂布再摸箭壺,已是空空如也。為他特製的狼牙箭過於沉重,呂布一直懶得帶在身上,這次也不例外,老實說能帶兩枝箭出門,已經夠給貂蟬面子了。看著最後的那一根繩索,呂布大聲下令:「命令宋憲立即派人出城,找到敵人繩降的地點,斬斷繩索,消滅那裡接應的人!命令所有部隊立即向佛寺集結,消滅殘餘敵人!」
這個時候,曹鑠也看到了怒氣沖沖的呂布,可是許褚還沒有回來,他再次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