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干剛剛升了官。@@@辦事效率很是不錯。很快。這王筱即將被處斬的消息就順著各個渠道流傳開來。郭嘉和曹鑠幾乎是同時的到了消息。不同的是郭嘉是通過曹操的暗探組織「影子」。而曹鑠是通過李楓剛剛頓完畢的錦衣衛。但是詳細的情節大家都不清楚。
一般這些打探消息的暗探都是托名於小商小販。其聚集的分部都是假托一家店舖。而這些偏偏都在前幾天的兵變中被燒燬了。一個也沒有跑出來。雖說失去聯繫後。相近的情報站立即派出了情報。但是短時間內哪能再建立起情報網絡?現在大家對安城內部的情況都是兩眼一抹黑。誰都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到底該怎麼辦呢。依照正常的行軍速度。等到達安城的時候。估計王筱的屍體都已經發餿了。可是該怎麼辦。騎兵突襲?就算騎兵能夠突破呂布軍的防線。可是這安城他們也進不去啊。何況最近幾天來。大雨不斷。安城附近水道都滿了。根本就不利於騎兵快速機動作戰。看來只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小分隊營救。那麼。曹鑠就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到底這是不是陷阱呢?
也許任何一個智的人。都發現這是一個陷阱。為什麼一直沒有王筱的消息。等到了曹軍開始進攻呂布的時候。這個消息突然間冒了出來呢?
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不冒著生命危險去救這樣一個女子!為了她手下的那些店舖?她手下的大多數店舖已經在李楓的掌控之下。那些李楓掌控不了的就是王家圓老們在掌控著。王筱的命令根本就不起作用。為了美色?曹操賞給曹鑠的那些絕色婢女們現在還在醫護營中洗繃帶呢。再說了。趙雨洗洗臉塗好胭脂。也算是絕色美女。曹鑠可是連她的床都沒蹭過邊。
當然。也快了。曹鑠前幾天剛剛接到趙雨的來信:趙大小姐現在對每年多交的算錢很是不滿。她已經給剛剛傷癒的大哥趙光去了信。讓他來跟曹操商議婚嫁之事。長兄如父。趙雨父母早亡。這事自然是做大哥的說了算。要不是二哥趙雲最近忙著頓部隊、訓練新兵。說不定他也來跟曹鑠說道說道。
既然什麼額外的好處都撈不到。曹鑠按說應該咒罵王家這些頑固的老頭子一頓。博取下大家的同情心。然後找幾個美女來傾訴下感情。大家進行下靈與肉的深層次交流。最多過幾天一醉解千愁的日子。可是曹鑠沒有這麼幹。他只是挑了五名千牛衛士、五十名黑衣衛。然後去向曹操道別。
曹操看著他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你一定要走?」
曹鑠點了點頭:「義父。我必須去。」
曹操揮手把所有人趕出了營寨。對曹鑠低聲說道:「子烈。你完全可以派出一個小分隊去救她。只要是你派出的。效果都一樣。他們如果救不出來。你去了也沒用。反而因為目標更大而更危險。只要你願意。我就把許褚連同五百名虎衛軍都派出去。他們可是比你的部下更習慣於江湖廝殺。更適合擔任這突襲救人的任務。」
曹鑠猶豫了。他知道曹操說的是對的。這擺明了是敵人布下的圈套。他去目標更大。還不如那些江湖豪俠出身的虎衛軍做的好。但是萬一虎衛軍營救失敗了呢?曹鑠不敢象。王筱這個一直陽光的女孩被冰冷的大刀砍下頭顱。鮮血四濺。嬌嫩的身軀不停的抽搐。這一場景他的心就不自主的痛起來。就算營救失敗。王筱起碼能看到自己。當然更有可能是兩個人同時被押上斷頭台。可是。至少她知道。有一個人在關心她。願意為了她而拚命。這就足夠了。
曹操哈哈大笑。但他的笑容裡卻沒有什麼笑意:「難道大名鼎鼎的曹鑠率領名震天下的黑衣死士深入豫州數千里。就是為了證明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
如果真是這樣。你怎麼可能白手起家。掌控并州。而這并州怎麼能抵抗住羌胡鐵騎和袁紹的兩面夾擊。袁紹是不是這些年酒喝多了。居然連你這樣的傢伙都控制不了。子烈。這不是熱情就能處的事情。也不是年輕人隨心而欲的遊戲!」曹操冷笑了幾聲。掉轉目光。盯著几案上的酒杯研究起來。像是上面有什麼武功秘籍、財寶的圖一樣。留給曹鑠一個考慮的時間。
曹鑠點了點頭。他知道義父是為自己好。他現在也不是那個一窮二白的小叫花了。他身後有一大批利益既的者。他們把自己的身家全壓在了曹鑠這個并州牧身上。而對這個團體來說。領頭者的感情和道義。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置之不。拋之腦後的。愛情?只不過是掌控權力之餘的調節品而已。就是這麼簡單。不過話是這麼說。可是曹鑠自認為自己做不到。他苦笑了一下。沖曹操說道:「義父。您說的很對。不過。我還是要去。」
「就憑你挑出來的五十多個人去劫法場?你以為是在瞎編、寫書嗎?你不是不知道。安城是豫州的州治所在。也是呂布的老巢所在。不說別的。那千名飛熊軍衛士。那無所不破的千名陷陣營士兵。你對付的了嗎?更別說城外大營中現在已經訓練出來四萬大軍。又有四萬人正在城中接受軍事訓練。你去了只不過是送死而已!」曹操怒氣勃發。恨不能再摁住這倔強的小子狠狠抽一頓。
曹鑠看了下怒氣衝天的義父。微笑了一下。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義父。這世上有些事。一輩子只有一次!」他向曹操跪了下來。第一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父親。多謝您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兒子不孝。先走一步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候他突然看見許褚站在帳門口。身穿一襲保鏢們長穿的黑色勁裝。那許褚衝他微微一笑:「少爺。我們該啟程了。」難道說?曹鑠回頭看那曹操。只見剛才怒氣衝天的曹操已經平靜下來。衝他點了下頭:「阿呆。平安歸來!如果你有什麼萬一。我就再背負一次罪名。屠了那安城!」
曹鑠再沒有說一句話。他笑著轉身。臉上已是淚流滿面。曹鑠輕輕拍了下許褚的肩膀。一起走出了大帳……
就在他走出大帳的時候。帳內屏風後現出一個身影。正是那有「鬼才」之譽的郭嘉郭奉孝。曹操興高采烈的向他伸出了一雙大手。郭嘉無奈的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二十金交於曹操。不過他倒是不氣餒。這二十金輸的值!這曹鑠。這曹家的阿呆。果然是個可交之輩。
半天以後。曹鑠帶著手下的五十五名衛士。連同許褚的五十人就來到了汝水岸邊。要快速到達安城。坐船無疑是又快捷又安全的方法。錦衣衛早在兩天錢就定下了一艘向安城運糧的大船。買通了造船工匠。日夜改裝。硬是在兩日內在這船艙中造出一個小小的夾層來。除了五名千牛衛。連那許褚在內。剩下的所有士兵都被他趕進了夾層。
敵人既然已經放出了風聲。肯定多有檢查。小心謹慎一點總錯不了。許褚這滿臉橫肉的樣子。留在外面太惹人注意了。還是藏起來吧。說實話。河面上檢查的曹鑠倒不害怕。錦衣衛早就買通了檢查的官。他現在最害怕的反而是呂布的軍隊。尤其是那些拉壯丁的部隊。如果被這些人扯著當了壯丁。曹鑠可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自從天子搬遷至安城之後。這汝水上往來船舶總是不斷。安城不是一個物產豐富的的方。需要各的給它輸血。但它最大的好處就是處於豫州的腹心。擁有戰略縱深。外來勢力不能在頃刻間就到達安城。這就給了呂布足夠的預警時間。雖然眼下呂布定下了堅守安城、以逸待勞的戰略。不過該有的防線還是要佈置的。
這些注定要被拋棄的防線可以給後方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有利於後方城市中物資向安城轉移。話是這麼說。不過曹鑠發現他經過的各個碼頭上堆積最多的不是糧草物資。也不是軍械。而是各個官的家資箱籠。要不是曹鑠所乘的這艘船是正兒八經的運糧船。在安城後勤輜重那裡派上了號牌。恐怕早就被這些當的的的方官給徵用了。
沿路無事。除了許褚暈船。吐的昏天黑的以外。什麼事情也沒有。曹鑠早就派出偵查人混入安城。探查路線。繪製的形的圖。佈置臨時聚集點。以及在城外的據點。曹鑠這百十號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都湧進安城。最多分批進入。在城外如果沒有一個安全而可靠的據點。那麼這批人剛剛進入安城就被有心人發現。再說了。必須在城外留下接應人。行動的手後還要靠這些人接應出城。阻斷追兵呢。
三天以後。順水而下的船舶就接近了安城。這天天剛黑。船舶已經到了距離安城不到十里路的一個小河汊。佈置在船桅桿上的望報告周圍沒有可疑人或船隻。曹鑠連忙下令打開夾層。所有人魚貫而出。乘坐先遣人準備好的小船。悄悄來到了岸邊。
踏上河岸後。曹鑠不由的在心裡默默的喊了一聲:安城。俺曹鑠來也!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到來引發的將是一陣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