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二卷,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六十二章上兵伐謀
    張楊手下不是沒有勇士,當年呂布背叛丁原,雖然用金銀財寶拉攏了一部分人,可是還是有許多老兵偷偷離開,他們也沒有好地方去,也就只能前去追隨同屬并州一系的張楊。o後來天下大亂,張楊正是憑借這些人牢牢坐穩了河內太守的交椅。現在別看張楊軍隊吃了個小虧,可是同時也打醒了這只精銳部隊。

    并州人一直受到胡族的掠奪,尤其是每年草原發生雪災的時候,便是戍邊將士血戰的時候。如果打敗野獸,那麼就要首先成為野獸。有的時候他們比胡族更加野蠻,他們的血勇早就在和胡族的不斷作戰中鍛煉出來。現在這群感覺尊嚴受挫的士兵們更是怒氣衝天,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指揮自己的手下,輪流披甲備戰。只用了不到一通鼓的時間(一百零八響),張楊軍就立即布好了防禦陣勢。最外一層是扶著長櫓的盾牌兵,他們身後的兩排長槍兵將長槍架在這長櫓之上,長槍兵身後就是早就準備妥當的弓箭手。而在圈子的最中央,是張楊以及他手下五十人的騎兵衛隊。

    這是一個防禦騎兵衝擊的標準陣勢,就像是一個大刺蝟一樣,吞下它是要付出相當大代價的。這一點,魏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看這形勢,也不敢強行進攻,只是在周圍遊走,時不時放些冷箭,騷擾他們一下。

    可是說起來魏延手下這些騎兵們地水平雖然也挺好。但是比起生長在馬背上的胡族來說就差的太遠了。習慣了胡族戰法的老兵們根本不把這些騎兵放在眼裡,生生硬挨著騎兵們的射擊。等到這些個騎兵放鬆了警惕,張楊陣中弓箭手突然出手,一陣箭雨覆蓋,魏延頓時吃了大虧。但是這還遠沒有結束,正當魏延手下人仰馬翻的時候。張楊地衛隊出手了。

    這些個衛隊成只有五十人,不過當年在軍中可是與呂布的飛熊軍齊名的隊伍,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人領頭起事而四分五裂,各奔東西。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因為那豐厚的軍餉和鬆散的軍紀投靠了董卓,剩下的有的回到了并州,繼續跟胡族作戰;有的就靠積攢下的軍餉解甲歸田,討個媳婦,安安靜靜地過日子;還有百餘名老兵領著些不願跟隨呂布地士兵投靠了張楊。張楊從中選出五十人,他們的軍餉比任何人都豐厚,他們的護甲全是最最優良的牛皮札甲(玄甲太重。手機登陸:WapNet對騎兵來說不太靈活),他們的武器是清一水的精鐵長

    就在魏延軍中最慌亂的時候,張楊軍中突然裂開一個五米寬的口子,那些衛隊成突然出動了。這些個人常年在塞外進行騎兵交戰,早就習慣了正規正的作戰,而這卻正是魏延那些馬賊出身的騎兵所不熟悉地。僅是一個照面,就將魏延手下來了個洞穿!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在敵人地刀下,魏延心疼極了。沒有了速度優勢,與防護極好的敵軍死磕。那就是找死!撤,撤。撤!魏延大聲嘶喊著,他不得不下了撤退的命令,這些可是曹鑠軍中最大一股騎兵力量,不能就這樣白白損耗在敵人的夾擊中。

    張揚手下的騎兵也不追擊,畢竟他們人數太少了,何況遠方曹鑠的主力大軍正在緩步逼近。就聽見遠方逐漸傳來了震天的口令聲:「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聲震四野,雖然這些士兵們得到了嚴格甚至說是殘酷地訓練。在修建水渠之餘還要進行各種刺殺、隊列訓練,可是這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參加大規模作戰。以前零星地圍剿土匪等戰鬥根本就不能和現在相並論。從黑衣衛中順利結業的伍長、什長們大聲喊著口令,列成一個齊地隊形向張楊軍逼近。

    說也奇怪,在這群體的呼喊聲中,原來地膽怯與緊張一下子都拋在了腦後。長期以來,這些新兵老是羨慕那些立下戰功的老兵們所獲得的封賞,現在他們的機也來了。現在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著遠處張楊軍中士卒,就像看到一堆堆走路的銅錢!

    這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曹軍訓練有素,求戰心切,再加上又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臨出發前每人還喝了一碗涼好的綠豆湯,士兵們精力十足。再加上戰場也是早就選好的決戰之地,對周圍環境都很熟悉。但是也有不利的方面,林慮實在是太窮了,而有限的財力又要用在修建水渠上,所以撥在軍隊上的錢財就更少了。除了每人制備了一件新軍裝、發了一柄最便宜的木槍,就連基本的皮甲背心都沒有全面普及。除了五百刀盾手各有一件皮甲背心,五百黑衣衛各有一件簡易札甲外,剩下的四千士兵什麼防護也沒有。

    反觀張楊軍隊由於長期佔據富裕的河內郡,軍械物資充足,人人身披一件上好的札甲,張楊的五百部曲(不包括五十名騎兵)甚至還在札甲外又另外裝備了鐵甲背心,防護程度在這漢末亂世是數得著的。士兵們平日裡雖然有點養尊處優,不過營養也跟的上。不像曹鑠手下,雖然最近狠補營養,可還是有點面黃肌瘦。

    兩軍對戰,將是一場惡戰!張楊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曹鑠大軍,眼角突然一抽,他惡狠狠盯了眼負責打探消息的楊丑,這個混賬傢伙,搞得什麼情報啊?真是亂彈琴!這是一隻叫花子部隊嗎?這分明就是我們河內軍的大敵!無辜的楊丑一個勁地眨巴眼,怎麼可能啊,不對啊,怎麼是這樣?他手下不是說曹鑠狼狽不堪,就像叫花子一樣嗎?(朝歌城中翠花樓上,那個愛嚼舌頭地吳彪突然連打數十個噴嚏。看來最近連夜笙歌,操勞過度啊!身體素質都明顯下降了,你說我容易嗎?他一邊撲向早就躺在床上的白嫩嫩的小妞,一邊在心裡抱怨著。那個眼比天高的楊丑重金挑選混入林慮偵查的探子,一向膽怯懦弱的吳彪第一個請纓。然後他就把這打探消息地重任交託給那老掌櫃李楓留下的店夥計,揣著這獎賞的錢財衝進了翠花樓……)

    曹鑠縱馬來到陣前。遠遠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守衛森樣的大刺蝟。他笑了笑,一踢馬肚。憋了好久的赤兔高高興興地跑了起來,就像一道閃電,急速從張楊軍旁掠過。曹鑠將古錠刀平舉,藉著這馬勢,狠狠地劈向了幾個走神的士卒。等到張揚軍隊中的弓箭手反應過來的時候,曹鑠已經帶著痛飲鮮血的古錠刀回到了自己陣營中。

    曹鑠軍中將士頓時興奮地大喊起來:「將軍威武!!!」看我們地將軍、我們的統帥,多氣啊!再看看敵軍那張楊,只縮在烏龜殼中不露頭,兩者一比。高下立判!

    就見那曹鑠再次回轉戰馬,張揚軍中將士更是一頓緊張。不過這次曹鑠沒有再策馬飛奔,他慢悠悠走到張楊軍前,正好站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衝著對面大聲喊著:「對面可是河內太守張稚叔,曹子烈在此恭候大駕!」

    張楊有些羨慕地看著曹鑠,對方真年輕啊,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他也來個鼓舞士氣的活動,可是又有些擔心。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窮二白的傢伙,可以博搏命。現在的他。可是建義將軍、河內太守!那些個年少輕狂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回返了。不過他雖然老了,可是膽氣未歇。一鞭子抽開攔路的士卒,帶著四個親衛就迎了上來。就聽曹鑠軍中一片噓聲,不過張楊裝作沒聽到。對面可是讓董太師裸奔的傢伙,自己萬一也被脅持了,那才難辦呢。他沖曹鑠點了下頭。「曹子烈。你無端侵我疆土,如今還敢站到我河內五千精兵面前。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曹鑠笑了笑,「大人這是何必呢。何苦來受這個罪?這個炎熱地夏末,大人應該樂悠悠聽著歌姬那美妙的歌聲,在盛滿寒冰地大堂裡飲酒作樂,為什麼要來林慮這個窮鄉僻壤來受這份罪呢?」

    張楊怒極反笑:「你倒有了。這林慮難道不是我河內的治下嗎?我這個河內太守願意去哪就去哪,你有什麼資格來搗亂?趕快帶著你那些新招募的士卒投降吧,老夫心情好的話,還可以給你封個官當當,要不然一你打輸了,就等著被遊街示眾吧!」

    「稚叔大人,何必呢?火大傷身,一咱們打完了,你要是能逃出去的話,還有一場惡仗要打呢,還是留點氣力吧!」

    張揚不屑地笑了下,「休來誑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沖曹鑠伸出一個指頭,晃了一下,「一個時辰,我軍就能把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打趴下,然後直搗林慮,一舉奠定局面。至於你說的惡仗,老夫也不知道在那裡,曹操連濮陽都攻不下,離老夫的河內郡還遠著呢!」

    曹鑠露出人畜無害地笑臉,「不用勞煩義父大人,早在稚叔離開朝歌城地時候,我就派快馬給等候在一旁的張燕送了個信,現在估計他已經動手了!你看,」他指了下南方那一道黑煙,「朝歌守軍已經燃起了求援地狼煙,也許現在張燕正在您辛苦攢下的糧倉裡樂呵呵地打滾呢。」

    張楊臉色大變,朝歌可是他抵抗黑山軍和袁紹地後勤基地所在,囤積了大量物資,可比一個窮苦的林慮要重要的多了。這次出征因為預計很快就能回來,張楊只給城裡留下了不到一千守兵,這下可危險了。不過曹鑠既然挑明了局勢,肯定也不願和他兩敗俱傷,剩下的也只是談條件罷了。希望這傢伙不要讓我大出血才好,他緊張地嚥了口唾沫:「你怎樣?」

    曹鑠笑嘻嘻地看著他,就像那盯著小紅帽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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