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二卷,雛鷹展翅初翱翔 第四十六章南華遺寶(上)
    過去我受《三國演義》的影響,一直不把丑放在眼裡,沒到這次他居然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丑先是奮力抵抗住最先衝上來的華雄,兩個人對攻了十餘招,不分勝負。華雄自被俘以後脾氣大改,別的不說,性情沉穩了許多。見勢他也不急眼,反而讓了開去,帶著士兵們衝向了敵陣,將機留給了後面的兄弟。

    丑還沒來得及舒緩被震麻的胳膊,就又吃了魏延偷襲的一刀,措不及防之下,被斬斷了左臂。他一聲慘叫,晃晃悠悠地跌坐在地上。魏延這個人怎麼說呢,有點兒自命清高,他看到丑這個樣子,反而不屑與之一戰,就帶著人往老虎嶺衝了過去。別看丑這個慘樣,武力居然還沒怎麼下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擋住了孫觀以命換命的奪命三招,最後血流不止、氣力流失,這才倒在了我的古錠刀下。

    演義中這個二流武將居然能有如此表現,實在是讓我疑惑。河東名將也不該這樣無能啊,按照這個實力我覺得他應該和關羽打上七八十回合才對。這是絕地大爆發,還是演義的疏忽呢?

    我不知道,也來不及知道,因為於毒就要死了;而他派去爭奪山寨的徐二虎,也已經在滾石下長眠了。不過躲在殘缺山寨裡的陶升倒是機靈,在看到丑被殺後,就立即收拾行李,趕忙逃竄。魏延已經成功地佔領了山寨,在孫觀和華雄的奮力打擊下,現在個戰場上已經沒有任何一支成建制的袁軍。他們不是被打散,就是投降了。丑這個他們心中的戰神,居然被幾個無名小子聯手快速搏殺,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看他們呆滯的目光,就知道這個事情對他們的打擊之大。只有一些個平日裡機靈的小卒紛紛趴在地上裝死,可是死哪有這麼好裝?沒過多久,他們就被打掃戰場的黑山士卒用長槍一個個釘在地上。

    於毒手下敬畏地看著我們,彷彿我們就是天上的神仙,有這麼誇張嗎,我摸摸鼻子,苦笑著看著倒在地上的於毒。他明顯已經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夕,眼珠是那種無生機的灰白色,嘴裡小聲地叨念著什麼,我怎麼也聽不清楚。後隊的吳普上前看了看於毒的傷勢,歎了口氣,衝我搖了搖頭。(吳普是華佗的大弟子,一向與我交好,這次他也碰巧留在了濮陽,所以跟我們殺出了重圍,來到了這裡。)

    看到吳普的表情,我就知道曾經縱橫沙場的於毒如今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人死為大,我也懶得管他曾經是個山賊頭目了,趴在他的耳邊,對他說道:「於毒,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於毒對我的話沒有反應,他還是在低聲說著什麼。我趴在他的嘴邊,凝神聽去,只聽到:「太平青島令……」

    太平青島令,這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一種令牌,可以號令黑山軍?等等,我怎麼感覺這麼熟悉,自己又念了一遍,太平青島令,太平清道令,太平清道領?!!原來是這本書,難道於毒知道這卷奇書的所在?當時我們從徐州搶來《太平要術》,仔細一看,只知道這本書是張角看到南華老仙的一部《太平清道領》寫出來的,張角在《太平要術》裡把兩個人的相遇吹成了千年等一回,就差攜手同船渡了;至於這部根基之作的所在,張角卻只說南華老仙的兩個記名弟子知道經書的所在,而且他們同在太行山中,發誓決不離開,其餘的地點、機關,一個字也沒。難道,於毒就是南華老仙的一個弟子嗎?

    我沖吳普使了個眼色,他連忙掏出幾枚銀針,衝著於毒的腦袋扎去,很快就看到毒臉上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就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自己隨師傅習的時候(這種針法可以刺激人的生命力,不過,它雖然能讓人清醒片刻,可是卻讓人死得也更快。)。就聽見於毒小聲地背著:「太者大也言其積大如天,無自大於天者、平者,言治太平均,凡事悉治,無復不平,此若地居下執平,……天氣悅下,天氣悅下……天氣悅下,該死的,中黃太乙你這個王八蛋,到底下面是什麼呢,要不然,又要挨師傅揍了。」

    我不忍心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仔細了《太平要術》中的記載,開口說道:「天氣悅下,地氣悅上,二氣相通,而為中和之氣,相受共養萬物,無復有害,故曰太平。」

    「對,就是這個!」於毒興奮地說道,臉上泛著一絲病態的潮紅,他咳了兩聲,嘴角滲出暗紅的血來。他驚喜地向我看去,見了我的臉型歎了口氣,開口問道:「你是誰,張角終於派人來了?」

    我沒有分辯,反而輕輕點了下頭。

    於毒閉著眼睛,「回來好啊,回來好!師傅閒遊前一直說張角答應過他,派人來保護《太平清道領》。等這些人來了,我和師弟就可以離開這鹿腸山,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現在你們終於來了,可是我……唉!」

    「南華老仙閒遊?是仙遊吧,他去哪了,平地飛昇了?」迷迷糊糊穿越中我好像見過一個神,也不敢貶低他們,也許這三國真有一個也說不定啊。

    於毒對我嗤之以鼻,「仙遊,飛昇?那老鬼才不捨得這花花世界,他把我們騙在這裡,還讓我們發下毒誓,這才自己帶著金銀財寶去城裡耍樂子了。據說,是找他失散多年的姘頭去了,十五年了,這傢伙居然一個信也不捎回來。」?我一頭暴汗,南華老仙居然是這德性,天呢,我徹底無語了。

    於毒拼進最後的氣力,指了指我們剛才藏匿的小山,「你有沒有去過山頂?」看到我點頭,他笑了一小下,胸口就像扯風車一樣起伏不停,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房子裡有個香案,把香案上那個銅香爐左轉三下,右轉一下,就出現一個洞口,切記切記,等再下去,裡面有……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拽得生疼,睜大眼睛,說什麼,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頭一垂,居然就這樣死去。我看著那座山,老大,你到底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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