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禮送出境,其實是被公孫瓚的軍士押著趕了出來,要不是我身上還帶著皇帝後來補發的陞官聖旨,公孫瓚說不定要把我們關起來。|||一路上我們快馬衝向義父駐紮的河內,剛到大營的轅門口,突然聽到一陣嘹亮的小兒哭聲。嗯?怎麼回事,就見一個人飛速從營寨裡衝了出來,一連尷尬,正是那獨樹一醜的張松張永年,不過現在怎麼身上有一股騷臭味啊。
「永年,你怎麼來了?」我無視他的尷尬,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張松一邊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大喘著氣,「太可怕了,我沒到曹植這小娃娃這麼粘我,沒到討人歡喜也是一種罪。」
這傢伙得了便宜賣乖,好不容易有個喜歡他的小娃娃,還不高興得樂死,還抱怨個什麼勁?等等,曹植?小娃娃?我滿頭大汗,「永年,你是說蔡琰小姐已經為義父生了個小孩,叫曹植?」這啥跟啥啊,不是說曹植是曹操與卞夫人所生第三子嘛,不過出生的時間倒是很對,都是現在出生的。
「對啊,你小子什麼時候變聰明了?不過不是蔡琰小姐,是蔡夫人。我前幾天帶著曹昂大公子過來,順便護送曹嵩老大人來到了這裡,正好蔡邕老大人也到了,於是兩家長輩定下親事,兩家兒女拜天地成親,不久蔡夫人就順利產下三公子曹植。」
「蔡夫人?」我納悶地問了聲,我去了趟河北錯過了多少好事啊,要不然作為曹操的義子該收多少紅包啊!
還沒等張松回答我的問話,就聽一聲長笑,義父快步走了出來,「子烈回來了,這次你可立了大功,這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把岳父送來,我又怎麼能立即成親啊,又怎麼可能抱上這麼漂亮的兒子?小子,要什麼獎勵?」
什麼獎勵都不要,只要您別讓俺出這等苦差,不過這話我可不敢對曹操說。不過,等等,讓我:如果我沒有把蔡邕老大人從長安接出來,那麼蔡琰和曹操只能算私訂終身,兩人所生的孩子就不能被家族承認——但是,如果這孩子拜卞夫人為母,那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姓曹,也就能公然進入曹家。怪不得曹植和曹丕、曹彰性情絕不相同呢,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解釋清楚了,原來緣由在這裡。可是如果我沒有把蔡琰給救出來,那這曹植又是誰的孩子呢?難道說蔡琰並沒有流落胡地,而是早就被曹操贖了回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歷史上曹操曾經擊敗過匈奴人的大將於夫羅,卻莫名把他放了,難道就是為了換蔡琰?越來越迷糊了,我搖了搖頭,歷史有時真是筆糊塗賬,怎麼也算不清,何況還有我這個越來越有力氣的大蝴蝶呢!
快步走進帳中,只見胖乎乎的曹植可愛地笑著,衝著張松伸著小手一個勁地要抱抱,我偷偷瞥了下義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真是太令人奇怪了!「永年,你就抱抱吧!」我衝著張松嚷嚷著,一臉羨慕。要不是帳中的都是長輩,我肯定第一個衝上去逗逗他,還真可愛!
張松卻特無奈的看著大家,但是不知為什麼,大家都垂下眼臉,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替他。張松又眼巴巴地看著義父,義父居然閉上眼睛,站著裝睡,還發出一陣輕微的呼嚕聲,這裝的也太不專業了吧!張松做出一種要上刑場的表情,舉起腳來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居然又退了回來。就在大家同情的眼光中張松咬了咬牙,一狠心就大步走上前來,(我總覺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就把那笑嘻嘻的小曹植抱了起來。大家鬆了口氣,但是立即就聞得一陣騷臭,連忙舉袖捂鼻。只有張松抱著孩子,沒辦法動彈,那黃白之物留了一身。小曹植特無辜地看著他,不容分說又放了個屁,你別說,還真臭!
簡單的接風宴以後,義父就把我拉到了軍帳制之中,展開輿圖,向我親自介紹目前的形勢。小弟曹昂也穿著一身改小的盔甲,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曹鑠是曹嵩親自向天下宣佈列入曹氏一族的,已經正式是曹家的人了,按照年齡正好比曹昂大三歲,算是曹操的長子。)
義父大人衝著輿圖說道:「袁紹奪取冀州的權力之後,南面有三個相鄰的州,一個是東部的青州和兗州,一個是西部的司州。青州的歷城附近,是復興的黃巾軍,他們正在和夏侯恩的濟南軍交戰,屢佔上風,不過一時半刻還分不出勝負;而在司州的黑山附近,有一個黑山軍,聚集有百萬民眾,數十萬青壯,首領為於毒、白繞、眭固等人。現在黑山軍以十萬大軍率先向東開進,佔領了冀州的魏郡和東郡,卡住了袁紹通往司州和兗州的咽喉,並與青州的黃巾軍形成了夾擊兗州態勢!袁紹據你所說現在正與公孫瓚對戰,暫時無力他顧,現在正是我們崛起的機!」
「機?父親,什麼機啊,我怎麼沒看到?」曹昂傻傻地抬起頭來,特誠懇地問道。
義父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敲了下他的腦袋,隨後抱著被鐵盔碰傷的手指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是讓你在帳中不帶頭盔嘛。你也不小了,要沉著,你看你兄長曹鑠,多鎮定,一句話也不說。」
我撓了撓頭,這才反應過來,「義父,什麼機啊?」
義父徹底無語了,抬起手指,照準我們兩人頭上就狠狠彈去,然後帳外就可以清楚地聽到兩下清脆的彈擊聲還有義父曹操的喊痛聲,唉,幹嘛老是彈我們的鐵盔呢,佷硬的啊,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