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白波軍,讓我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帶來的最顯著的好處就是軍營裡的暗探明顯減少,大家的心更齊了。現在我部已經有了朝廷認可的稱號「錦衣衛」,編製為一千人,正式劃出死士營的行列,歸屬華雄將軍統領。不過聞聽各地風聲不穩,負責佈置防禦的徐榮將軍下華雄下令,暫時徵調我。官復原職的胡赤兒在安邑逮捕逃兵,收押俘虜重建了死士營。在安邑補充人馬休的時候,如果說我不逃走,那是假話!因為我最害怕不知什麼時候,譬如董卓老大心情不爽了、傷風感冒了,一聲令下,我就GAMEOVER了。可是直到現在,我們一直處於關中腹心,如果逃亡的話,也許一個縣裡的縣尉就有可能要了你我的性命。只有等待,關東聯軍快來吧,我快死你了。
那個神秘的故人居然就是蔡琰,她去河東采風,沒到正好遇到亂兵。自告奮勇護送她的衛仲道一見匈奴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可是跑的再快也沒有匈奴人的弓箭快,被幾個搶紅了眼的匈奴小兵射成了刺蝟。本來她說出蔡邕的名字,樊稠也不敢怠慢。但是她不願意再回洛陽看董卓那一幅色迷迷的嘴臉,正好聽著曹鑠這個名字很耳熟,依稀記得是曹操的侍從,就試著濛濛看。她倒是蒙對了,我們可麻煩了。把她安排到哪裡呢?我們現在都回不去。左思右,只好給她按了個輜重兵的頭銜,對別人就說她暴病身亡了。結果這個一直靜靜的大姐一下子化身為好奇寶寶。哎,白白替曹操大人背了個大包袱。
雖然上一次討伐董卓失敗了,可是各地繼續討伐董卓的呼聲卻越來越高。有很多人是借討伐董卓的名義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尤其是那些掌控實權的州牧們。討伐董卓,成了他們和洛陽朝廷討價還價的利器。本來,冀州牧韓馥害怕袁紹借助袁家四世三公的聲望吞併自己,故派遣幾個部郡從事駐勃海郡監視,限制袁紹的行動。他召集部屬商議,向大家問計:「如今應當助袁氏呢,還是助董氏呢?」治中從事劉子惠正色說:「興兵是為國家,如何說什麼袁氏、董氏!」韓馥語塞,臉有愧色。這時候,又傳來了曹操舉兵的消息,天下士人,無不交口稱讚。迫於形勢,韓馥不敢再阻攔袁紹,他寫信給袁紹,表示支持他起兵討董。不過袁紹也怕自己離開後被韓馥吞併,所以把自己的謀士逢紀等人和自己的親信大將顏良、丑都留了下來,又把最善戰的鞠義的「先登營」留了下來。自己只帶著一千人的親衛「大戟士」,以及兩萬民壯離開渤海,參加盟。
初平元年正月,關東州郡再次起兵討董,推舉袁紹為盟主。袁紹與河內太守王匡屯河內,韓馥留鄴城,給軍糧。豫州刺史孔胄屯穎川,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濟南相夏侯恩(長史夏侯廉)與曹操屯酸棗,後將軍袁術屯魯陽,各有軍隊數萬及數千不等。
袁紹率領眾人建壇,太守王匡曰:「今奉大義,必立盟主;眾聽約束,然後進兵。」操曰:「袁本初四世三公,門多故吏,漢朝名相之裔,可為盟主。」紹再三推辭,眾皆曰非本初不可,紹方應允。次日築台三層,遍列五方旗幟,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請紹登壇。紹衣佩劍,慨然而上,焚香再拜。重審誓約:「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袁紹自號車騎將軍,其他人都有被假授官號,曹操大人也被授行奮武將軍。
而其他地方軍的態度因不同原因沒有明確表態,有悶著頭一心自保的劉焉,有現在忙著詩書教化的孔融,有自立為侯的公孫度,有與董卓保持關係的陶謙、馬騰,有表面響應卻暗地搶地盤的公孫瓚,還有悶不作聲的劉虞。當然,裡面還有冤枉至極的王睿。
王睿曾和孫堅一起平定零陵、桂陽。按說戰友情誼最深厚,不過這倆人可不是這樣,簡直水火不容。孫堅少小頑劣不曾認真讀書,長大後言語粗俗,做了武官,號稱是孫武後人。所以,作為儒生的王睿在言談中,常常流露輕蔑之意。對此,孫堅早就心存不滿。
王睿平時又十分古板,平時與同僚的關係處得不怎麼好,尤其與武陵太守曹寅合不來。這次舉兵討伐董卓,王睿宣稱要先殺曹寅。所以說書生意氣呢,你還沒行動呢,就大肆宣揚,唯恐對手不知道你的來意,像這樣的人,一般死的很難看。
果不其然,那曹寅一聽就心驚膽顫,害怕被殺的他便假冒案行使者光祿大夫溫毅的檄,下達給孫堅,檄中數說王睿的罪過,命令孫堅將他處死。孫堅領受檄,正合心意,於是立即起兵前往。
王睿聞知有軍隊到來,登樓觀望,並派人詢問這些兵來此的意圖。孫堅的前部回答:「我們長久奔波在外。勞苦不堪,所得的賞賜,還不夠做衣服呢!這次來,不過是請您開恩,再賞些財物。」王睿信以為真,說道:「這有何難,我做刺史的,難道還去吝嗇嗎?只是希望將士們休以後,能跟隨我一起討伐國賊董卓。」當下傳令打開庫藏,十分大方地讓兵士們自己進去,看還有什麼東西可資用度。
等到來兵湧到樓下,王睿才發現了孫堅,大驚,忙問:「士兵們自來請求賞賜,孫府君怎麼也在這裡?」孫堅回答:「奉案行使者檄,特來取你的首級。」王敘又問:「我犯了什麼罪?」孫堅回答:「坐無所知!」王睿走投無路,刮金飲之而死。
逼死一個太守可以說偶然,要是殺了兩個,這個傢伙的為人就有問題了。果然,不久他又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