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操 第一卷,曹操麾下討董忙 第二章混跡洛陽初識曹操(下)
    小李子?!!

    他抽搐著,嘴角不斷湧出鮮血,斷斷續續地說道:「他……他們……獵……人!……」

    終於明白了,那奇怪的號坎,分明就是一個箭靶,那所謂的親兵,原來就是他們太監狩獵的獵物!就在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居然有這種以人為獵物的禽獸!

    那追來的那四個家丁護院一看情形,知道我們認識這個人,冷笑著向我們撲過來,看樣子是殺人滅口!哼,我們可是有十個大人呢,再說還有曹大人這樣的大官在呢!不過看著他們雪亮的環首刀,再看看我們手中的大木棒,心裡實在沒底。何況領頭的那個居然就是史阿這個有名的劍客。

    錢三哥突然衝上前去,對,這才像個男子漢!嗯?啊?老大,你怎麼抱住史阿的大腿不放啊?犧牲自己,成全大伙,好漢子!??嗯?只見他滿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史大俠,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四歲的娃娃,你饒了我吧……」

    三哥啊,三哥。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都把他認出來了,他更殺人滅口了,這下才一點生機也沒有了。就聽撲的一聲,只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錢三哥直楞著眼盯著史阿,喉頭聳動了好幾下,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衙役們全愣住了,畢竟他們平時面對的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而面對這樣凶殘的歹徒,他們的稍一遲疑就造成了更大的傷害。連曹大人也呆住了,公然襲擊官府中人,他們要造反嗎?本來威風的五色木棍就是一個擺設,現在心一慌,膽氣一瀉,更那裡是他們的對手。四個匪徒,上來一個人就撂倒我們一個衙役。這時就聽倉朗朗一聲,曹操大人拔出了他的寶劍——倚天劍。一劍就削斷了斬向我的長劍,再一劍就……可惜,沒有架住史阿的劍。那劍客史阿陰笑著把劍又刺入張五哥的身子,順腳又踢飛了王大哥,現在是四對四了!

    「史阿,你造反嗎?不怕朝廷誅你九族嗎?」

    「曹大人,不要說得這麼可怕,幾個蟊賊偷盜不成,曹大人因公殉職,和造反有什麼關係?」

    「劉大,劉二,趙飛,你們對付那仨,我來史阿!」曹大人揮劍擺了個起首式,衝了上來。直聽到噹噹噹噹金戈相擊的聲音,卻什麼動作也看不清,劍舞起來帶起一片殘影。

    剩下的三個衙役本來就是曹家為大人配置的保鏢,性命攸關之際更爆發出超常的戰力,居然在我撒沙子之後把那三個迷眼的護院一個個敲成了死魚。

    就在這時,史阿突然大喊一聲:「蒼天已死!」動作更快了幾分,曹大人一劍刺向他的手臂,史阿不但不躲,反而衝上前來,長劍居然像棍子一樣,砸在了曹操大人的頭上,蔭紅的血從曹大人的髮髻中滲出,模糊了他的視線。史阿正要揮劍下落,遠處突兀射來一支長箭,釘在了他的肩頭,我順著看去,是袁紹公子!他、那個淳於瓊還有他家袁術領著三四個我不認識的壯士正衝了上來。蹇圖早被他們踹到了地上。一個瘦弱的身子正擎著弓箭防備著,正是前幾天來洛陽看望曹操大人的夏侯淵,我們得救了!

    史阿見勢不好,眼露凶光,朝著我衝過來,曹操大人連忙退到我的身前,史阿長笑一聲,用力一縱,就跳到了小巷邊的屋子上,伸手捉住夏侯淵射來的一箭:「曹大人,誤誤,以後我可不願半夜去你家打交道,哈哈哈哈……告辭了!」說完,幾個起躍,消失在月色裡。

    這個砸碎,臨走還要威脅大人,簡直是活膩了!不過為什麼那「蒼天已死」區區四個字就讓他戰力飆升呢,改天還得研究一下。

    「孟德,別趴下啊,怡紅院的小妞還等著你這個黑子呢,要不我幫你照顧下」一聽這麼缺德的話就知道是袁家嫡子袁術那個欠扁的傢伙,哪像他大哥,嗯,嗯?!那個喝小酒看熱鬧的傢伙,呸,一家子,兩個缺德胚!

    袁紹抿了口酒,「孟德,這個沒用的廢人怎麼處?交到廷尉裡,三天後就活蹦亂跳地蹦出來吧。」

    「杖斃!蹇圖違禁夜行,抗法不尊,今天我曹孟德就捅個馬蜂窩,杖斃之!」

    於是,「京師斂跡,無敢犯者」。五百年後大漢圖書館《大漢丞相列傳-曹操篇》中是這樣記述的。而後史書中不斷引用,據說一千八百年後的中華國家圖書館《中華共和國前身——大漢傳》系列史書中的《不可磨滅的記憶——大漢四百丞相列傳》開篇曹操傳中也是這樣記述的。我又在胡說什麼,一千八百年後,我早在英烈祠裡享了許久的香火吧。等等,英烈祠又是什麼?我的頭又開始暈起來,有一點痛。和曹操大人不時發作的頭痛一樣,煩死人了。

    事實上,杖斃蹇圖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蹇碩聯合宮中幾大內侍一起向皇帝哭訴,而朝中大人卻又為曹大人紛紛叫好,最後大人家中長輩往皇帝萬金堂裡輸送了十萬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連得寵的內侍親屬都被杖斃了,一般的大戶人家那還敢囂張,洛陽的治安好了許多。

    尤其是搶新娘子這差事,除了袁紹一夥,還真沒有干的了。不過現在袁紹搶新娘有個特點,他只搶好看的,而且只是評頭論足一番就送回家,還要貼上一份嫁妝。弄得沒被搶過的新娘家裡都特沒面子,為什麼沒被搶,肯定長地太難看。這樣好多人家出嫁時都要請袁紹喝酒,說:大少爺,您也吃我們的了,也喝我們的,就費丁點勁搶我們家姑娘一次吧。淳於瓊總是抱個酒罈子,一邊猛灌,一邊抱怨:今天安排滿了,沒看見我們忙嗎?

    至於我們,大家都說,曹大人是個瘋子,他的侍從們也都瘋了,正事不幹天天泡在屯騎營裡,跟一群老兵油子廝混,天天舞刀弄槍,太平盛世有什麼用啊?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是十年,曹大人靠自己的努力升成了議郎。如果家裡幫忙早就升成騎都尉這樣比兩千石的大官了,可是大人總是笑笑就放棄了。二師傅夏侯淵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找幾個面生的有錢的「羊牯」,使勁損我,說我天天被夏侯敦海扁,老是鼻青臉腫的被踹飛,然後賭我能在他手下撐下一百招;而大師傅夏侯敦總是和剛剛賭輸的「羊牯」說我射箭時常脫靶,在他們質疑的眼光中然後賭我射箭超垃圾,十不中一,然後從發誓不上當的羊牯手裡賺走最後一枚銅板。他們倆靠我天天有酒喝,是青樓酒肆中最歡迎的客人。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馬上功夫了得,跟夏侯敦百招裡分不出勝負,可是射箭卻一塌糊塗呢?習射箭這些年,我最擅長就是把箭射到別人的靶子上,這成了大人在酒宴上必不可少的談資,張口閉口我家的小阿呆。十八歲的我手握鋼槍,率領一隊曹家騎士,既是大人最親信的部曲,也是大人身邊最後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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