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並沒有因得到赦免而躺在床上,回到了書房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完工的時候才發現夜已深,只有自己桌上那昏黃的燈光落寞地閃著。
心情一下惆悵了起來,拿起手機就撥了景西恬的號碼:
「今晚我到你那!」
意外地景西恬不像平日那樣嘻嘻哈哈地叫:過來啊,姐陪你high!通話那頭是一陣詭異的安靜,然後那人才輕輕地說話:
「那好,我等你。」輕歸輕,以景西恬的性格她慢慢地說話就是暴風雨的前兆。
「這人怎麼了?」
喬思奇怪地掛了電話,才收拾東西轉身將門鎖上。
門外腳下一個踉蹌,她的手及時扶著了牆。
喬思抿嘴低頭,竟是一包純白色的塑料袋。
打開來,裡面是消毒藥水,還有幾個創可貼。家裡藥箱裡的消毒藥水剛剛用完了,創可貼剩下那麼幾片。塑料袋還是家裡樓下幾米遠那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
他離開後,又折回來了……
喬思怔怔地看著藥包許久,手突然緊緊地收著,貼在胸口處彷彿能感受到那個餘溫。
喬思略帶恍惚地打了車直接往景西恬的酒吧去。頭仰在後座閉目養神,腦海閃過的卻是每一幕他的好。
他跟她說,喬思,好久不見。
他遞給她菊花茶,告訴她,喝汽水太多不好。
他幫她打倒醉漢,伸手撫順她亂糟糟的髮絲,無奈地笑:真是個孩子。
他蹲在車身邊,細心地把消腫膏塗在她腿上。
就在剛剛,在他離開房子前,她問:『那我還可以繼續呆在公司嗎?』他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
喬思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輕輕地,竟然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