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申莫瑾淡漠地靠在她旁邊,幽幽問。
「沒有。」她起身,想走,他卻不讓。
「喬思,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沒用的。」這一次視線灼灼地看著她,喬思看到的是他對她最後一份耐性的瓦解。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永遠不會喜歡她。
喬思掙脫出他的禁錮,也微笑:「我知道。」
他對她的眼神永遠都無法被解讀成一種關心,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女關係。這個男人心牆太高,心高氣傲,一旦豎起了牆,沒人走得進去。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但又偏偏他的那雙眼,他的那張面容,午夜夢迴輾轉難眠時總是像魔魂一樣圈繞著。
她再繼續賣笑著,指著自己的小腿處,「連這樣你都不肯憐香惜玉,我當然知道。」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最見不得她受傷。只是剛才他分明看到了,卻還把她丟在荒山野嶺。說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申莫瑾輕輕掠過一眼,仍舊抿著唇沒有說話。
「手機是你的?我記得不是從你身上掉的。」
「那是公司的手機。」
喬思想起了,他處理公務和私人用途是分開來的,所以若當時麥小東是拿著他的手機也並不奇怪。
難怪。她低笑了起來,信息這麼簡短,這麼霸道。也只有他會寫出這樣一個沒有標點符號沒有笑臉的句子。
「那麼,不打擾了。」喬思朝他微點頭示意,毫無意外地在他臉上找不到一點挽留的意思。
申莫瑾點點頭,自己轉向包廂。
與她,背道而馳。
喬思走了幾步,轉身,再看不到身影。愛和不愛的差別就是,倆個人道別而去,愛的那個頻頻回頭,不愛的那個頭也不回。
*
接下來在公司的好幾天,喬思都過著見光死的日子。貼切點說,不是見光死,是見申總死。
他從會議室出來,她正好繞到瑪麗桌旁問話。兩道視線一對上,喬思慌神別開。
他放工走到停車場,停在四樓,她進入。整個電梯只剩他和她。逃不了,她頷首微笑,卻按下了三號,在三樓時落荒而逃。
一日復一日,他也沒為此發言開聲。
直到有天公司不知道什麼房產售得極好,瑪麗奔下了四樓,大嚷道:「大家辛苦了!!今天申總請客,能吃多少盡量吃!!」
「喬思你也過來哈!你也是泰晟的一份子!」
喬思溫和地笑著,「不了,今天得把數據做好。」
「你什麼時候這麼賣命了?」
「呵。」她笑,我是賣命地避著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