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催燕跪下!此時,血已然停止了流動!舉起了那冊子跟紙張,「罪臣之女催燕人間女子筱意磕叩聖安!」丫頭也跟著跪下行禮!
「小意是催燕?」臣子們小聲地議論著,當初很多人都曾設想過,卻被現實給駁回了!
「你到底是小意還是催燕?」皇帝咳嗽一聲,底下臣子便識趣地閉上嘴,低頭互相看著,國舅的臉可算是青紫交替,他這次,遇上了這些勁敵,算是在劫難逃了!
「催燕是家父取的,筱意是師父苗鳳林給取的,筱是竹攸筱,為的就是催燕能做到放開自個宰相女兒身份,安心做個普通人救治天下!」催燕低頭說道,手上的東西已然被賀公公接過去轉到了皇帝的手上!
「原來你就是筱意。」金鑾殿上,張佑展頹然倒在柱子邊,「為什麼你明明是她為什麼不主動告訴我?讓我白白錯過了本該屬於我的幸福!為什麼要讓我在你面前卻不認識你。」這算是一種諷刺麼?都怪自個不懂得珍惜,明明可以握住幸福,卻丟失了!
「你有何冤屈,為何要闖入金鑾殿?」皇帝淡淡地說道,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今天了,很多事情,他都懂,不想說明!
「民女的爹爹唐葉當朝宰相入獄乃是被國舅陷害的!」催燕抬起頭來看著皇帝,「那本冊子中間有國舅親筆寫下的證據,那張紙乃是國舅跟殷國主定下的協議,請皇上明察!」
「你,你這個妖女,含血噴人!」國舅衝了出來手指著催燕,抬起手便要揮打!
「國舅最好別動手,否則本王(本將軍)對你不客氣!」齊雲忪跟司徒仲涯伸手抓住了國舅伸出來的手,把他扯到旁邊!
「皇上,臣冤枉啊!這個妖女她,她捏造冊子陷害臣,想要臣死,她,她藐視皇威,居然用兩個身份埋汰世人,該當治罪,您要治她的罪啊,皇上!」國舅跪下磕頭,賊喊捉賊!
「催燕,國舅沒說錯,單憑一本冊子跟一張紙如何能定論?」皇帝放下冊子,裡面的數字足以讓他震怒,一個國舅,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城外那些金銀跟人證,便是最好的說明!」催燕靜靜地說道。
「沒錯!」司徒仲涯跪下來,「皇上,臣在濟河搗毀南蠻後,便跟著欽差一道查處貪官,無意中發覺國舅的罪證!」
「父皇,兒臣跟催燕在殷國查探時,根據國舅留在濟河的本子找到相關機關,打開後,裡面有好些金銀!可惜,被殷厝捷足先登擄了去!帶回了密室放著的圖卷!」齊雲忪趁機跪下,有個王爺做擔保,份量就重了,退一萬步講,國舅沒有犯錯,因王爺開口,早朝後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那圖卷正是濟河的密室開關!」司徒仲涯補充道!兩人該說的說,跟皇帝交流的一字都不提!
「臣可以做主!」就在皇帝要開口叫城外的人進來時,蕭俞跪下了,他這一跪,很多人都開始心裡嘀咕了,「國舅多次威脅臣要交銀兩給他,這是國舅那次命人打造給臣的上繳銀兩數目!」從懷裡拿出那張紙,什麼罪證都是隨身佩戴的!為的就是方便!
「你……」國舅指著蕭俞說不出話!
「臣等可作證!」不知為何,很多大臣都跪下來了,呈上了手中的東西!
為何會發生群臣上奏的事情?
還得從昨晚催燕從齊雲忪身邊走過他抓住她的手到放開心疼地看著她的背影說起!他連夜趕往各位大臣家裡,根據齊雲飛吩咐手下留給他的密信上挨家挨戶地找到被國舅拉攏威脅的官員,用王爺身份壓他們才導致今天這樣的情形!
「傳城外物證!」皇帝說道。
「傳城外物證!」賀公公沙啞著嗓子說道,筱意這個孩子,受的苦可多了!
「欽差大人到!」戲劇性的,就在大臣們跪下時,鐘琴帶著尚方寶劍跟齊棟國還有部分士兵們回來了,背後帶著那些貪官污吏跟城外大量的銀錢,那些武林人士早已離開!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鐘琴跪下行禮。
「平身!」皇帝抬手,鐘琴謝恩站起來!
「皇上,臣此次去濟河賑災同時查處了貪官污吏就在旁邊!」接著說了一些當時查證的事情,便讓那些官員辯駁,他們為了自保,便把自己帶著的冊子上繳給皇帝!
「你們,皇上,他們是污蔑臣……」國舅一看,事情遠比自個想的要嚴重!
「國舅爺想要顛倒黑白麼?」皇帝不曾說話,裡邊走進來了殷厝帶著使臣!
「你?」國舅一時沒明白過來!
「參見大齊皇帝!」殷厝帶著隨從站在檯子中間對著皇帝行禮,回頭對著眾人解釋道,「寡人老早便來到了燕塔!大齊皇上秘密召見了寡人!寡人這裡有國舅爺的官印!」自稱寡人而不是朕便承認了大齊皇帝位置,把一疊紙張遞給皇帝。
「殷國主先到皇宮稍作歇息!」皇帝吩咐道,殷厝點點頭,帶著隨從走過場便到皇宮裡去了。
「好!」殷厝看了看跪著的催燕,早就聽說了催燕悲慘的命運,沒想到她不甘心命運的安排做了筱意!
「放肆!」皇帝略微一看,狠狠扔下東西,「吳愧你膽大包天,居然野心如此大!證據確鑿,容不得辯駁,三日後,罪臣吳愧與家眷午門斬首!那些個從犯貶去官職遣送邊疆!」
即刻有人上來要抓國舅!
國舅一慌,知道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沒辦法澄清罪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道,便飛了出去,大家才知道,這個一直文雅的人,原來是個武功高強的。
「你給本王站住!」齊雲忪心疼地看著催燕,迅速飛身出去追趕國舅,他要給催燕一個好的交代。
「國舅之罪貪贓枉法,叛國通敵,陷害宰相跟秦昭貪污,三日後,推出午門,斬首!」賀公公宣佈著聖旨!底下臣子一片靜然!
「國事殆盡,朝廷官員不顧禮法真是可惡!今兒一切圓滿解決,朕便論功行賞!催燕,你要朕賞賜你什麼?」過了好一陣子,齊雲忪把逃跑的國舅抓回來交給御林軍,皇帝便宣佈道。
「催燕不要金,不要銀,還清爹爹的冤屈便可,願用功勳換自由之身並上一副空白聖旨。」催燕低頭,清幽的聲音響徹大殿。
「空白聖旨?好大的口氣。」群臣議論紛紛,就算是再大的功勳,也無法討要空白聖旨啊!
「朕准了你的要求,只是,三年守孝期過後,第四年你便要回歸皇宮,一切由皇家做主。」皇帝靜靜地看著催燕,這個人是惜兒的女兒,自個得不到惜兒,兒子也要得到她的女兒!
「為何?」催燕雖是知道皇帝的意思無法反駁,卻也想知道具體是因為何事。
「母債女還!」皇帝淡淡地點頭。
「母債女還!」這個詞響徹了金鑾殿,知情的人又有幾個?猜測之音再次響起!「皇上的意思,催燕懂了!」催燕沉思一會,點頭,「如若沒有其他事情,催燕便告退了。」
「回去吧!」皇帝點點頭,催燕站起來,不需丫頭的攙扶,在底下大臣們的詫異下,慢慢地往外走去,掏空了心機去謀劃,終究是敵不過皇權的至上!
「哈哈哈……小籠換大籠,一朝謀劃,還是算不過啊……」殿外,催燕漫步走著,在樓梯前邊站定,對著天空大喊,自由他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人難受讓人疑惑,得到了卻是去了,轉瞬之間由喜悅轉為悲傷,還有什麼需要詮釋?腳步虛浮,一個不穩, 跌倒在樓梯上順著地勢往下滾去,皇宮台階有九十九個階梯,這樣滾下去。
「催燕!」齊雲忪快速飛下去,血跡沾滿了嘴角,抱著她便想帶她去看太醫,已然醒來的催燕扯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掙扎開來,這段路程,想自個走!以後的路程,都不想在他的 幫助下走完!
「催燕!」司徒仲涯跟丫頭隨後跟上,想要攙扶著她!
「師兄,小蘇,不需攙扶,催燕能走。」催燕慢悠悠地站起來,儘管如此難過,儘管一直困苦,還是堅持著走下去。步行不穩異常堅定!
「如此堅強的女子,咱們真是自愧不如啊!」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看著發出了感慨,接著便有無數的人站著看催燕遠離的方向!
齊雲忪在背後跟著她!
「眾位愛卿,國舅入獄,當朝宰相跟秦昭的罪證不成立,朕特意讓他們官復原職!擇日昭告天下!款待家眷!」皇帝說這話時,好些人鄙夷,死了官復原職有何用處?宰相的家眷還有一個催燕,秦昭的家眷到底在哪裡?想必都已經絕種了吧!
「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做臣子的,只能違著心思說道,奉承話語特多!
「還有何要事要啟奏?」皇帝斜睨著眾人,看他們沒有說話便回宮去了,回宮,還有一些事情等著他處理!
「國舅太猖狂了!」散朝後,大臣們開始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