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第一道機關的經驗,在第二道山壁阻攔時,齊雲忪照著第二頁同樣的方式在那塊光滑的石頭上描摹著!
「王爺,那個何飛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催燕不再看冊子,看著齊雲忪描摹,彷彿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樣子,臉再次一紅,小聲地說道。
「他這樣做,無非是以為咱們是正人君子,定然不會想到這些!」齊雲忪笑了笑,「這點,他倒是蠻成功的,很多欽差都沒能破案,想必是沒想到這點!今兒遇到咱們幾個,算是他大難來臨了!」可不是嘛,誰人想到機關看似複雜,實則揣摩人心後,便知道了大概!
「王爺小心!」當齊雲忪手指向中間時,迅速飛出了好些箭弩,司徒仲涯喊道,齊雲忪躲閃著,那箭弩射向石頭上沾著的地方便一片濕熱!石頭被融化,「箭上有毒!」躲閃過後,便沒有了一切東西,抬腿進去之時,還是小心謹慎地看著地上,並沒有任何東西,才鬆了一口氣!
一下子,四人便來到了第十八道機關!
「冊子上沒有圖譜,咱們該如何解?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道機關解不開麼?」丫頭看著已然翻完的冊子,頹然地說道,沒有樣子描摹,該如何解除呢?
「這倒不是很難!」齊雲忪說道,剛才畫著畫著,腦海中彷彿閃現了很多連貫性!
「王爺,最後一道機關想必有關聯性,你試試看之前的一起連起來!」催燕的想法跟齊雲忪的不謀而合!還真是心有靈犀!
「正有此意!」齊雲忪笑了笑,用手觸碰著那光滑的地方,靜靜地畫著,靜靜地看著催燕,當看到她臉上閃現的紅暈時,嘴角掀起,那一泓清水蕩漾的地方,便是永恆的回憶!
「嘶!」齊雲忪最後指向中間時,手中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拿過來已經是鮮血斑斑,流血不止!
「王爺,有毒!」催燕一看,這可是有毒的花斑蛇咬了之後造成的,好在自己有帶解毒蛇的藥粉,輕輕地灑在上面,幫著他吹了又吹,樣子有多溫柔便有多溫柔,想著都讓人羨慕!
丫頭側靠在司徒仲涯的身上,此時此刻,才想到,王爺才是最適合筱意的,希望他們能夠彼此認清彼此的心,回到京城後,一切都變成美好!
「疼麼?」催燕吹完後,抬頭看著深情看著她的齊雲忪,用手摸摸自己的臉,「王爺看,看什麼?筱意的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小意,今生不負你!」齊雲忪抓著她的手,認真地說道。
「嗯!」催燕點點頭!順著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心!」當兩人沉醉在彼此的世界時,司徒仲涯快速上前推開他們,等他們反應過來,那石壁上已然出現一條厚實的大蛇,正吐著信子看著眾人!
「不過是蛇!」丫頭不屑地說道,剛想用內力震開它時,被催燕牽住了!
「這頭蛇看起來很大,卻沒有毒!」催燕笑了笑,「等一會兒它自動會離開!何必打草驚蛇動了它讓它把機關給鎖了呢?」指著蛇慢慢往外走,蛇尾巴上還纏繞著一根繩索,眾人才恍然大悟!
「躲開!」齊雲忪抱著催燕閃到一邊,那蛇慢慢地游到地上,接著拖動著繩索,等了一會兒,繩索被扯動,轟隆一聲,門緩慢地打開了!
「哇!好多金銀珠寶!」當四人進去後,看到滿室金銀閃動著光芒之時,丫頭驚歎出聲,這個密室高十米,寬估計三十米,整箱整箱地放著東西,箱箱滿滿當當都是金貴的東西!
「這裡相當於十個國庫!」齊雲忪摸著那些金銀,「國舅的膽子真是夠大的,居然在異國他鄉埋藏有金銀!這野心可見有多大!」
「王爺,這還不是全部!濟河也有相當一部分!」司徒仲涯惱怒地看著這些東西,欺詐了多少無辜百姓坑騙而來的東西!表面溫和,實則黑心的國舅,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稟告父皇,讓他伏法!」齊雲忪身為皇室,其中的怒氣比任何人都高些!
「王爺,恐怕沒那麼容易!」司徒仲涯打斷他的說法,「皇上被媚術控制住,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儘管殷珠已死,媚術無效,可還是令人擔憂!
「哼!」齊雲忪手起,泥巴亂!看著滿室的黃金白銀,心中升起了感慨:武將在外征戰,為國捐軀,他一個文官倒好,到處搜刮民財,還建立了密室,勞師動眾還膽大到控制天子!
「王爺,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催燕指著眼前的一切金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一道道的門居然沒有自己關上!難道國舅派人來這裡都要在洞門口守著很多人麼?這樣可不安全!
「這的確是個麻煩事!」齊雲忪沉思著,軍隊不在,沒辦法派人來守著!
「快看,那是什麼?」司徒仲涯看到那邊的牆壁上緩慢升起一副圖卷時,便驚呼道!眾人馬上上前,司徒仲涯從那個平鋪著的自動出來的格子裡拿出了那道圖卷!
「快看看是什麼東西!」齊雲忪湊前!
「致來者?」司徒仲涯看向那顯示的字跡時,看了看齊雲忪跟催燕,這是什麼東西!
名利都是些什麼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了利益,前仆後繼,終究得到了利益,還是斷送了性命!
「難道是何飛最後的感慨?」催燕猜測道!
「世間最堅固的東西便是情比金堅!第十八道機關,費勁一生,才知曉有情人總是讓人艷羨!若是拿到了這冊子,便說明站在眼前的是有情人!」
「何飛也懂情?」司徒仲涯搖搖頭,「接下來便是十八道機關的製造圖紙!沒什麼好看的!」
「這個何飛顯然是被國舅害死的!」齊雲忪猜測道,能夠道出如此肺腑之心的道理,想來是即將死去,緬懷一生,發覺做錯了,才發覺什麼也沒有留下!
「那個國舅看起來溫和,卻如此喪心病狂把何飛封在這裡,就不怕遭雷劈麼?」丫頭抱著胳膊說道。
「這叫做報應!」司徒仲涯惱怒地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