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五匹老馬再次排成一排時,催燕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它們這是在用生命詮釋自己存在的意義!
「筱意,它們又哭了!」丫頭指著那些馬流轉的淚水無奈地說道。
「不止是它們,還有它們!」催燕指著那些一直靜靜站著的戰馬說道,沒錯,它們的眼睛裡也殘露著淚水!
為了這一天,它們加上祖輩,已經等待了三百年!戰馬再次走出這個懸崖,便是它們活著的真諦!
「好端端的為何要哭?」丫頭不明所以。
「等得太久了!」催燕感歎,自個不正是一直在等著國舅入獄爹爹釋放一家團圓自由自在的那一天麼?不同的等待,同樣的道理。
「嘶……」老馬們低沉而又高亢的聲音響起!
「嘶呵呵!」背後的馬匹急促而又高昂的馬鳴,就在眾人抬頭隨著它們看天空時,低頭便看到那些馬老馬縱身跳下那較寬的懸崖,口中想要發出的聲音卻來不及發出!
「筱意,它們跳崖尋死!」丫頭驚訝地看著那些馬匹震驚道,「我們不是答應要帶它們出去了麼?它們為何還要尋死?為何還要尋死?」轉而衝向那些年輕的馬匹前質問,「你們是馬啊,也是生命,你們知道它們要跳崖,你們為何不阻止?為何不阻止?」
馬匹們靜靜地看著她,眼淚汩汩流了出來!
老了,卻找到了主人,讓主人高興過,便足夠了!靜靜地老死還不如就此死去,這便是戰馬存活下去的規律!條件苛刻,卻誕生了無數匹好馬!三百年來,從這裡走出去了好多馬匹,也回來了好多!
「小白,若是它們願意,便帶著它們去找司馬將軍吧!」催燕不想在這樣悲傷的地方再繼續待下去,輕拍著小白的脖子說道。
「小黑,照顧好這匹小馬!」齊雲忪對著小黑說道。
小白小黑各自看向自己的主人,走到他們面前彎下身體!
「放心,這些懸崖還不奈何不了我們,你們先回去吧!回去就在軍營等著我們,相信我們很快也會回去!」齊雲忪搖搖頭,真是好馬!
「嘶呵呵!」再次響起一聲急促的聲音,小黑小白首先縱身跑向來時的懸崖,那些百來匹馬每兩匹每兩匹一對縱身跳過去!
「真是壯觀!」催燕笑了笑,殷國有如此好的野馬居然沒能駕馭!
「小意,咱們也該回去吧!」齊雲忪點點頭,牽著催燕的手笑著說道。
「好!」催燕點點頭,哪知道剛要走的時候,那小馬快速地跑向自己的父母,它是最後一個走的,它的父母只是蹭蹭它的脖子便用馬嘴推著它往前走。
「這裡到底有何方神聖居住過?鍛煉的馬匹如此有人性!」司徒仲涯輕歎,看著馬匹有情,為何人卻喜歡無情?它們只是單純地想要奉獻自己的力量,而人類卻為了一切私利,不斷地殘害別人!
「司徒將軍,筱意這雙手從小便觸碰了好多動物,從它們的舉動中,我看到了人類沒有的純粹!」催燕苦澀一笑,曾好多次為了救治那些動物,從它們眼中看到隱忍著痛楚卻堅定地神情,心中還是會陣痛!它們什麼都不懂,唯一要做的便是存活!
「你們放心,這小馬跟著那些精壯的馬匹定然會有它活著的意義!本王會好好待它們!」齊雲忪向著那對父母說道,它們似乎聽懂了,點點頭!
四人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些小馬跟它們的父母時,若是回頭看,便會看到它們眼中含著淚水,那些淚水意味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筱意,快看!」遠遠的,丫頭指著那邊的再次過懸崖的馬匹,那小馬跨越那道鴻溝時,明顯地力道不夠,四人剛想去幫忙時,只見小白後腳一伸,恰到好處地勾起小馬的前腿,一個衝勁,便帶著它到了那邊的懸崖邊上!
「小意,你這都是什麼馬?真是比人還精壯!若真是哪天幻化成人,不知道何等地顛倒乾坤!」齊雲忪調侃地說道,今兒的震撼算是夠大了,還會有如此讓人詫異的事發生!
「這個王爺可羨慕不來的!」催燕笑了笑,「若是它肯,幻化成人又有何不可?多了一個將領不好麼?」
「好在小意不曾說要嫁給他!」齊雲忪再次調侃!催燕臉一紅,便不再說話!
「王爺,可別忘了我的忠告!」末尾,司徒仲涯不得不打斷兩人的情懷,一句話便讓場面變得異常沉重!
「咱們還回去吧,免得他們又該擔心了!」還是司徒仲涯緩解了氣氛,他也不想讓兩人因著自個而感情淡漠,點到為止才是最實際的。
「古瑪,莫要再悶悶不樂了,小意要單獨冷靜的,不可能總是讓你跟著的。」街道上,林猛好聲好氣地牽著不情願出來的古瑪,背後跟著很眼神鄙視的四人!
「我說林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那樣子對古瑪姐姐?」思絡再次忍不住說道,這已經是第三次說他了,說過的話能不能莫要再說?
「思絡,這你就不懂了!」蕭清把劍放在心口處,「古瑪變漂亮了,林猛這是怕她被殷國人給抓了去做妻子!心疼著呢!」冷冷地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吳染,意有所指。
「要不,小清姐姐,小染哥哥,小騰哥哥,咱們回去吧!讓他們兩人好好地走動著!」思絡提議。
「好,走!」林步騰早就等著有人吩咐了,便帶著思絡轉頭就走。
「等等!」林猛迅速跑過來攔著眾人,眾人挑眉!
「咳咳,」林猛站好把林步騰抓到一邊,和氣地指著三人,「小騰得跟著咱們,你們可回去了!」
「為何?」林步騰不明白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看著林猛跟古瑪想到自個在這裡,小亭在軍營中,心裡就不舒服!
「這還需問麼?」蕭清不屑地說道,「擺明了他這是讓你給銀子!」出來後便買了好些小東西,每次都是林步騰付錢,這等小心思,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難得古瑪還喜歡他,真是浪費了容貌!
「嗯嗯!」林猛狠狠地瞪著蕭清,「婦人之見!」
「再說一遍!」蕭清把手中的劍揚起,「真是許久不曾打鬥了,皮癢癢了不成?」
「好了好了!」林步騰看不下去,從懷裡拿出了一些銀兩塞到林猛手中,「好好地買東西,咱們到別處去!」
「這還差不多!」林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