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平靜的日子後,這天,艷陽高照,雲層厚密,軍營中體現祥和的氣息,自那次打了勝仗回來,已然過了十天!
殷厝每次都是落荒而逃,表面狼狽,實則打探消息,秉著「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的道理,先讓大齊兵士開懷一陣子,等大齊軍士覺得殷兵脆弱,不堪一擊,心高氣傲,渙散了兵力,才大舉進攻,勢必要拿下這塊肥肉!
「皇上,如今天氣好轉,轉眼到了沙塵濺起之時,齊軍皆是中原地帶的人士,不擅長黑夜報幕流連雨,咱們今兒可大舉進攻!」殷國軍營,眾將士齊聚,殷軍師搖擺著手中的大蛇,邪魅地說道,這招叫做「攻其不備」挫傷了他們的精力,看如何能成氣候?
「軍師所言極是,咱們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了今天!」連將贊同地舉手,行兵打戰的,總是要講些計謀,之前屢次敗給大齊楚將軍,實在是不忿氣!
「眾位大人不可小瞧了那大齊的精英之王!」碎谷站了起來,不得不給他們潑冷水,「連咱們的毒蛛都能解除,可見能人還是有的。」
「碎谷大人,你這樣說,未免太過打擊士兵們的士氣吧?」連將不滿道,「你那保守的性子難怪打不過他們。」
「連將將軍,話可不能那樣說,他們大齊能精簡用兵,每個將軍都是十三歲跟隨前任厲害將軍出征,從小兵做起,一點一滴地身經百戰才得以今天的不敗,咱們不可空白地看著那些外在的而忽略了內在的······」碎谷解說,他在大齊潛伏了那麼多年,非常熟悉那些東西。
「碎骨大人,你這到了大齊便成了窩囊廢了!」連將心中激憤,好不容易皇上帶兵,找了個機會出擊,他倒好,說些什麼忍者之道。也不知道為何皇上會帶他來,好好放在齊國接應不好麼?也不行,若是關鍵時刻,他不接應怎麼辦?
「連將將軍······」
「好了!」在旁聽從的殷厝打斷了眾人的對話,威嚴道,「好端端地吵起來了,如何能成大事?當務之急,還是整頓好軍隊,好好出兵,朕便不信他們能抵擋住咱們的公主的媚眼。」
「對,咱們公主便是最能勾漢子的!」軍師大笑,眼神曖昧地看向旁邊蒙著臉靜默的殷珠!每次看到她的眼,便會情不自禁在晚上爬她的窗!在大齊那些年,真是便宜了吳愧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殷國向來是有什麼話直接說,不曾有不好意思的事出現。
「趁如今,連將,整頓大軍,出發!」殷厝未曾有任何表示,淡漠地出去。做個年年進貢的小國皇帝,還算什麼皇帝?要成為君王,便要征服天下,至高無上的榮耀才是男人該做的事。
「舉鼓,抬鑼,敲鐘!」殷厝在軍營外的帷幕前大喊一聲,裡邊頓時響起了各色各樣激憤人心的聲音,這才是戰場,戰鼓打起,硝煙瀰漫,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從來君王多征戰,屢次挫敗多次反抗!只需一次勝利,便能玩轉乾坤!
「王爺!司馬將軍!不好了,此次殷厝帶領大軍打過來了!」探子快馬傳報,五百里加急,兵情嚴重!
「出發!」齊雲忪迅速指揮著已然聽到百米外傳來的戰爭聲音迅速出來集隊的士兵們往前走去。這些天,他跟司馬平緗總會在軍營面前向眾將士們講兵法,多次提到殷國的把戲!將士們好些人一聽那小人行徑,便氣呼呼,那個殷珠此次不能再讓她逃脫了!要活捉了去。
「王爺!」催燕叫住了齊雲忪,趁著他回頭,「筱意也去!」
「胡鬧!」齊雲忪怒聲斥責,「戰場上是男人的天下,不是你一個女子可以幫的,本王還沒死,大齊女子上戰場,傳出去,本王的臉面何存?」
「王爺,筱意不過是對抗那個所謂的殷珠,女人跟女人打,算不上什麼丟臉之事!」催燕靜靜地說道,軍士們能擋得住那如火的眼神?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慘痛麼?
「不可!回去!」齊雲忪威嚴地說道,「就算要對付那個女人,本王爺自有主張,也無需你親自出手,戰場上刀劍無情,人員混亂,你一個女子未曾去過戰場,怎麼抵擋得住那些輪流戰術?」
「王爺,軍情嚴重,話不可多說,筱意自有分寸!小白!」催燕執拗地看著他,口吹嘯聲!「嗚嗚!」那已好的白馬飛嘯而來,引得風聲陣陣,迅速到了催燕旁邊,揚起前蹄,屈身跪下,等到催燕上馬,騰地跳將起來,那馬步猶如騰飛的青燕往前而去。
「你這個女人,不知死活!」齊雲忪怒聲大起,揚鞭而去,隨從的將士們飛奔往前。
「司馬將軍,為何不阻止她?」隨和奇怪地問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的司馬平緗,平時他可是著急的很,如今怎麼反而平靜了?
「隨和,小意這次跟隨,想必也有她的想法,她想做什麼,便由著她吧,照著她不吃虧的性子,戰場上定然不會讓別人好過!」司馬平緗怎麼沒想過勸告?心中白轉了千萬個該說的詞語,卻想到她該不會隨意出動,話到嘴邊又吞下去,是該好好相信她了!
「小意若是男兒,咱們大齊該是多麼榮耀!」隨和歎了一口氣。
「身為女兒身,心是男兒心!生出來了,都是好孩子!沒有什麼榮耀與否!」司馬平緗歎道,作為父母,不會因為兒子而偏袒,也不會因為女兒而摒棄,疼在骨子裡的都是讓人憐惜的愛意。
催燕的馬匹快速飛奔著,在山坡上出現時,坡下已來臨了殷大軍!頓時停下馬匹,牽動著繩索傲然看著那些前邊奇特裝扮的人,有本事,便好好地來對抗一番!
「是她!」殷厝驚詫,那高抬的下巴永遠光潔,那微瞇的眼睛總是淡然,看不透卻容易失落!
她怎麼會出現在軍營中?那些毒都是她解的麼?那些毒蛛沾染了人血毒性更強,她都能解除?若非用身軀嘗試?如何能做到?
為何她如此不愛惜生命?
怨念叢生,殷厝已然打亂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