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潛入殷國 第兩百四十七章
    「殷國居然用媚術,小人之心!」催燕聽到外邊吵吵嚷嚷,並沒有受到影響,安心地跟隨和治療受傷的士兵們。殷國一直都是小打小鬧地跟齊軍玩鬧,兩位主將也沒當一回事,全然是跟他玩鬧,可這一來一往的,傷員便增加了,的確是不容忽視!今兒居然動用媚術,可見是要把大軍逼上絕路,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是諷刺麼?齊雲忪吩咐士兵們盡量不要看那個殷珠的眼睛,雖是避免了,但還是沒法子。

    「隨和,這裡由你們先看著,我去看看!」催燕聽到外邊的談論,便走了出去。

    「司馬將軍,殷厝他如此卑鄙,咱們何必跟他客氣?直接大舉進攻得了。」中郎將很是氣憤,不贊同司馬平緗的再看看,完全是逃避的行為。

    「咱們對殷國對岸一點都不瞭解,殷厝之所以屢次騷擾,無非是想逼急了咱們,帶著大軍過去便是中了他的圈套了!咱們不能輕易拿著兄弟們的生命開玩笑。」齊雲忪說道,看來的確是要找個時間去殷國查看一番,只有準確無誤地知道殷國的策略跟人情還有地形,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難道咱們便沒有了對策麼?」中郎將洩氣地說道,那個殷珠的眼睛真的很厲害,看到她的人,都會不知覺得被吸引,隨著她的眼神滾動而做出平常不會做的事。

    「眾位對媚術可有什麼對策?」司馬平緗問道,如今要解決的問題便是如何抵擋媚術的攻勢,能力方面,殷國的確輸給了大齊,背後來陰的卻比不過他們。

    「司馬將軍,那些旁門左道的,咱們可做不來!」中郎將破罐子破摔地坐著,「要我說呀,直接殺了那個女人便是,何必麻煩。」

    「殺一個人很容易,有一個便有千萬個,最好是能打破他們的法術。」桌邊主座上的齊雲忪說道,沉思時無意識說了一句,「不知道小意是否有法子!」

    「王爺,小意是大夫,不是江湖術士!」司馬平緗斜睨了他一眼,甭什麼都想到小意好不,她要幫著照顧傷員已然很累,哪裡有精力去應對殷國的詭計,就不信了泱泱大軍,沒人能破解?

    「司馬將軍自從認了個外甥女,可是有了長輩的風範了!」齊雲忪開開玩笑,眾人開懷一笑。

    「怎麼?老夫有個女兒寵你們看不慣?何不自個生了去?」司馬平緗反擊,這話讓好些未曾娶妻的男子羞紅了臉。

    「嗯哼!」齊雲忪就此輕咳一聲,心中卻想,若是自個能有個孩子該多好,還能有孩子麼?若是有,催燕早就懷孕了吧,他怎麼也不知道自個曾經說過她永世不可懷上自個的孩子,才讓催燕每次夜深人靜時,獨自在煲藥!他人在榻上入夢,她卻生活搖扇,那份淒涼,誰人明白?

    簾外的催燕往回走,不知為何,心中好似很悲涼,寒毒壓身,藥物逼著,加上做藥人試藥,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孩子!也曾試想跟著心愛的人帶著孩子到處走遍天涯,也曾想像到底要生男孩還是女孩!

    「小意,神情恍惚的,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張佑亭扶著催燕坐下,順便替她倒了一杯水。

    「我沒事!」催燕接過來,逼著自己冷靜,不是說好要做個無情之人麼?為何心中會刺痛?不是說好什麼都不會打擊到自個麼?為何會害怕別人不認同?不是說好淡漠麼?為何會在乎?

    「這幾天你休息太少了,今兒就好好躺著休息吧!」張佑亭替她揉揉肩膀,再強悍的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她倒好,晚上還在看著傷員的症狀,一直不休息,這倒讓那些士兵們感激涕零,誰要是欺負她,估計他們也不會依!

    「無妨!」催燕回頭對著她一笑,天生休息少,想事情想多了。

    「我先去做事了!」張佑亭點點頭,沒人能說動她做事,只能在背後關心著她。

    「小意可在?」簾外齊雲忪問道。

    「在!稍等!」催燕一聽,趕緊整理好情緒,讓自個笑得舒適些,掀開簾子,看到齊雲忪手中舉著的馬鞭,眼中閃現意味不明,抬頭靜靜地問道,「筱意可是犯錯了?」那次被他打,記憶猶新,由不得她不想。

    「不曾!」齊雲忪把馬鞭遞給她,「小意,跟本王去騎馬可好?」

    「騎馬?」催燕接過,詫異於他的舉動,不是因為犯錯而責罰,而是單純的去騎馬,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的確沒有那麼簡單,本王想帶你去看看風景而已!」齊雲忪看出了她眼中的不信任,便主動說明,「這些天,辛苦你了,將士們都說你很盡責,本王看你心神不寧的,天大的事,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來,跟我來!」他認真地看著她。

    「王爺,你?」催燕不敢確認齊雲忪是否是真心實意的,當嚮導他也是這樣對待催燕時,心中不免失落,難道在他心中,都是一樣的麼?也不知道為何要吃起自己的醋來。

    「小意,我並沒有惡意!」齊雲忪歎了一口氣,她讓天下人信任,卻不信任天下人,到底有什麼樣的心理陰影?

    「好吧!」催燕點頭,跟著齊雲忪往外走,軍營外,一匹白馬,一匹黑馬並立站著。

    「我這匹馬也不知道哪裡帶來的白馬,形影不離了!」齊雲忪樂呵呵地向催燕說明,很是奇怪,一天早上起來看他,便發現了在他背後站立著的白馬,那白馬卻不願意讓他騎,還真是奇怪了。

    「王爺如何斷定他肯讓我駕馭呢?」催燕笑了笑,馬也是認主人的。

    「你看!」齊雲忪指著慢慢往催燕走過來的馬笑著說道,「這馬看上你已好些時候了,幾次都是看到你便想跨步向前,你一走,他便停住了。」

    「有這等事?」催燕詫異地看著走到她面前把脖子伸過來的白馬,很是詫異,當她用手輕輕地摸著馬脖子時,笑著說,「王爺,他這哪裡是看上了我,而是想要我替他治病罷了。」

    「哦,小意居然知道動物的病症?」齊雲忪也是詫異。

    「這倒沒什麼,師父要求嚴格,不僅要把人的經脈摸清,還要把動物跟植物的性子摸清,這樣才能徹底瞭解哪些東西是可以互用的!」催燕邊說邊輕輕地在馬的脖子上揉捏著,「這馬想必是碰撞到了鋒利之物,骨頭上還殘留著一些東西!」說著便認真地拍馬,讓它跪下,拿出陣,側著身體從頭部往下慢慢地把針沒入裡邊,疼痛並沒有讓那馬曾發出一絲聲音。

    「今兒算是見識了!」齊雲忪看著陽光照射雲層,在她臉頰上鍍上一層光亮,一個18歲的女子,醫術達到如此神效,若沒有經歷一番寒徹骨,怎能成就?

    「小意,尊師是否常告誡你把醫術發揚光大,見到生命危機便要付出一切代價醫好?」齊雲忪隨意一問,看到她點頭,心中不免擔憂:心善之人見到殘忍之事,會如何?她該是不懂世間本來就是殘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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