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以身試藥 第兩百二十二章 南蠻境地(下)
    「兩位別怕,我並沒有惡意!」男人慢慢地走進來,眼中虔誠地看著兩人,「我也是被抓進來的男人之一,我是來看你們的,相信我,找準時機,我會放你們出去。」

    司徒仲涯跟風泳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不信任,若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為何那些被抓進來的人沒有放出去呢?沒道理只送他們兩人出去吧,為何要送他們兩人出去卻不送別人呢?一連串的疑惑都在兩人的腦中閃過。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儘管懷疑,還是裝作正常地看著他,風泳還算是淡定自若。

    「我是啊牛,山腳下的村民,三年前被抓到這裡!」啊牛歎了一口氣,「本來好好在家種地,哪知道那天突然出現好幾個奇怪的女人不由分說地把我抓了進來,起初也是被關在這個山洞裡,或許你們不知道,在這個山洞住過的人,後來都成了我這個樣子,憔悴夾雜絕望!」啊牛指著自己頹然的身體,哪個人願意過那樣的生活,以前還以為只有女子才會有悲慘的命運,卻不曾想,悲劇降臨在自己的身上。那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牛嬸是你的什麼人?」風泳在村子裡一段時間了,哪個人家裡如何還算是瞭解的。

    「我娘,她是我娘!」啊牛激動地衝上來緊緊地抓著風泳的手,「我娘到底怎麼樣了?她沒事吧?」一想到自己三年不在家,不知道老母親要傷心成什麼樣子,這三年來,好些時候,他都想過離開,都被抓了回來,抓回來後,不是這個鞭打便是那個棍打,身上沒一塊好肉,好不容易學乖巧了,卻再次遇到了同村的人,那時候,本來想帶他離開,哪知道那晚自個都自身難保,哪裡還能救別人?這次,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送他們離開這個地方。

    「啊牛嬸身體不好,加上外邊旱情嚴重,情況令人堪憂!」風泳看著他不像是作假,便想用啊牛嬸的病情來說明一些事情。

    「我娘!」啊牛身體虛弱地往後退著,實在是不孝順,接而緊緊抓著風泳的胳膊,「我帶你們出去,你們可是能帶村民進來?」

    「你,如何帶我們出去?」司徒仲涯懷疑地看著他,自己的身體都那樣虛弱了,沒走幾步可能便被人發現了,何況他為什麼要幫助兩人。

    「或許你們不相信,我之所以想要離去,無非是想回去親自跟小紅說我配不上她,讓她不要再等我了!」啊牛痛心疾首,本來可以永遠地跟小紅在一起,卻天降橫禍,斷了兩人的姻緣!

    「小紅還沒有嫁人!」風泳說,「村子裡好似有人喜歡她,可她好似並沒有動心,想必是在等你吧!」如果說他的動機是值得懷疑的,那麼,對於心中潛藏著的愛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割捨的。

    「她為何那麼傻?」啊牛苦笑,轉而回頭對著他們說道,「或許你們會懷疑我的動機,我只想說,我會帶你們到入口處,至於能不能出去,完全要靠你們自個,就算是死在山林中,也好過被屈辱而死!」好幾次,他都是帶著那些人到入口處然後叫他們離開,可是,他們都沒能離開,為此,他感到無能為力。

    「嚕嚕!」啊牛剛想要帶他們出去,卻聽到外邊的人叫喚,大驚失色,回頭對著兩人說道,「我先離開,是禍是福估計不是我啊牛能幫的了!」離開的時候,步履蹣跚,估計會發生很痛苦的事情。

    「他的話有可信?」司徒仲涯問道。

    「可信!」風泳說道,「一個人,本性如何,改變沒那麼容易,我從啊牛嬸口中得知啊牛是個很誠實的孩子,非常孝順,他走不出山林估計是想著被帶進來的人是否記得出路,他不屈服!」心中有愛,最能讓人為之一振,不知每個夜晚,他是否也在想小紅?

    「他一走,咱們可就要坐危險了!」司徒仲涯盡量坐在石頭邊上,笑著看了看風泳,「風兄,來到這裡,可是長見識了?」

    「何止長見識,腦中從來沒有的東西都塞進去了,實在是接受不了。」風泳歎道,「兄弟,無論如何,咱們兩人可是要好好地想著該怎麼出去,怎麼帶著人進來剷除了這些禍害!」

    「這點你大可放心,出去之時,咱們可以放一些藥粉做路引,帶著人進來,她們不是大軍的對手!」司徒仲涯說道,兩人就那麼光明正大地談論著如何做事,也不怕別人偷聽了去,關於這點,他們還是非常自信的,要聽便聽了去,反正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藥粉可沒用處!」風泳歎道。

    「為何?」司徒仲涯不明瞭。

    「剛進來之時,我已趁機放了些許恩公給的白色粉末,驅蚊用的,哪知道一撒出去,聽到有股風吹動的聲音,回頭一看,藥粉已然不見了,好似被什麼東西吃了。」風泳搖頭,這個方法這不適合,或許她們便是看中了這點,才大膽地到處抓人!「這可就悲劇了!」司徒仲涯坐下來,狡黠一笑,「兄弟,眼看著外邊夜色該是深了,今晚咱們可不能睡死過去了,屆時若是名節不保,丟臉了可就不好了。當然,非常時期迫不得已,兄弟我是不會取笑你的。」

    「誰取笑誰還不知曉!」風泳笑笑,轉而看著他說道,「果然是同門師兄妹,表面上都是和樂無比,心裡可真是黑心!」想到催燕那樣有時候懂得扮可憐!

    「你說誰?」司徒仲涯回頭不解地問道。

    「催燕!」風泳說道,「司徒兄好好想想,她是否是這樣的人?表面溫和,實在一肚子壞水,雖是收斂地很好,卻還是會暴露一些。」

    「似乎你很瞭解催燕!」司徒仲涯問道。

    「不瞭解,不瞭解,只是跟她生活了一個月多,多少還是能知道的。」風泳笑道,每個人都有他慣常用的手法。

    「看來最不瞭解她的或許是我這個師兄。」司徒仲涯沉思,為何好些人都知道她的性格,自個卻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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