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這點東西你該好好收著,可不能不要了!」說道踐行,蕭俞跟蕭夫人更是獨到,他們帶來一馬車的東西想讓蕭清帶走。
「爹娘,您們這是賣女兒麼?」蕭清一看,還得了,去個邊疆打仗,跟出嫁似的,就該輕裝上陣,哪裡有時間去賣弄家財。
「胡說些什麼?」蕭俞惱怒,「好不容易把這些必要的東西出來了。難不成還能拿回去不成?」
「爹娘,女兒會照顧好自個的,你們就放心吧!」蕭清回頭看著那邊已然上馬等待的眾人,司馬平緗還沒有來,卻也不敢因著這原因讓別人小瞧了去,便匆忙告辭,「想女兒了便去找姐姐,有姐姐陪著也好過擔憂!女兒就此別過。」說完迅速跑了過去,上馬背對著蕭俞夫婦,離別的情緒蔓延著。
「老夫來遲了!」怔忪間,司馬平緗快馬跑來,看著俊宇間似乎跟自個年輕時有些相像的催燕,拱手一笑,「讓小意久等了!」司馬平緗之所以遲到,無非是讓眾人知道他捨不得司馬惜惜,想跟她多待一會兒,每次都是這樣,大家也了然了,正因為這樣,司馬惜惜才能安然不受他人的打擾。可見,司馬平緗多會想。
「司馬將軍不晚不早,剛剛好!」催燕淡笑,她還真是幸福,有生之年能遇到一個很愛她的人,這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時辰不早了,咱們就此離去吧!」司馬平緗說道。
「就依將軍!」催燕點頭,回頭看著後邊的人,對著他們點頭,「咱們出發!」
「等等!」催燕舉起馬鞭要擊打時,司馬惜惜急促的聲音傳來,她來了,是捨不得舅舅吧,舉著的手就那樣舉在半空中不動了!
「小意!」司馬惜惜快馬跑來,走到催燕旁邊,「活著回來!」
「自然!」催燕放下馬鞭,挺直著腰板坐好,斜睨著司馬惜惜,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活著回來!
「不管我多麼厭惡你,你也要記得,有什麼事找平緗便對了!出門在外,有個照應總比一個人獨自闖蕩好!」司馬惜惜本想說些好聽的話,可話到嘴邊卻換了味道。
「謝謝司馬夫人掛懷了!時辰不早了,就此別過!駕!」催燕本來就沒有期盼,聽到狠毒的話也不會再傷到自己,已經把她從心中剔除了,怎麼會有心傷的難過呢?
「惜兒,回去吧!」司馬平緗拍拍司馬惜惜的手,眼中告訴她,會照顧好催燕,舉起馬鞭,揚長而去。
「小意姑娘!」百姓們小跑著跟了一段路程。
這一去,京城裡好些人因此而落下了眼淚,才知道,不知不覺中,那個傲然的女子已然到別處去了,邊疆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沒有幾個有人概念,都是通過唱戲的或是當兵的回來形容,一個弱女子,跟著眾多男子一道,怎麼也不算是好事,希望上天保佑她們,不必要的苦楚便免了吧。
「王爺!他們走了!」齊雲飛在院子裡坐著看書,有暗衛匯報。
「嗯,下去吧!」齊雲飛淡淡地說道,繼續翻著他的書本,也不知道再看什麼,一會兒凝眉一會兒舒展的。
「王爺,屬下在三王爺府邸觀察一段時間,發覺一些奇怪的事!」沒一會兒,再有暗衛出現,這個院子裡,還算是安全的,沒有人可以進來。
「什麼怪事?說來聽聽!」齊雲飛問道,齊雲忪離開,他便吩咐暗衛到那裡守候著,雖然齊雲忪也有留下人守在王府,可那不相同,他是受委託的,可不能出了事最後一個知道,自然要安插人手,齊雲忪也是默認的。
「她會做些男子的動作!」暗衛沉吟了好久,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短短三天,也夠他受的了,老頭誇張的動作的確是讓人詫異。
「男子的動作?」齊雲飛不淡定了,這意味著什麼呢?
「王爺,屬下做給你看!」暗衛站起來也顧不得尊卑,拿了兩張椅子放好,側著身體躺上去,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放在腿上,閉著眼睛晃動著腿。接著站起來,歉意地看著無表情的齊雲飛,跳上樹,坐在樹上晃動著腳,學著老頭的聲音歎道,「王府雖然吃好的穿好的,這日子怎麼如此無味,還不如跟著丫頭到處走了,那丫頭就是一個不省心的,總是扔下爛攤子要老,咳咳,要老娘我管著!」
「噗嗤!」齊雲飛聽到暗衛說道「老娘」時那紅著的臉,一時沒忍住笑了起來,好不容易笑得肚子抽痛,才停下來示意暗衛繼續,暗衛只得再次飛到屋頂山倒掛著向齊雲飛做鬼臉。
「還有其他麼?」暗衛做完之後,齊雲飛淡定地坐在那裡問道。
「王爺,暫且為這些!」暗衛說道,想了想,「屬下每天只能見到她出來一刻鐘,其他時間不知去向。」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齊雲飛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即刻叫做了正離開的暗衛,他馬上回來詢問何事,「繼續瞪著,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上報。」
催燕,你可真是不簡單,居然能找個男子扮成你的樣子,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三哥知曉了?齊雲飛暗自說道,說實在,每次見到的催燕都不同,完全是兩種性格時,他也曾經懷疑過是否有人假扮了,當時卻沒發現什麼,如今聽暗衛說,在王府的那個不是真正的催燕,真正的恐怕已經離開了京城,離開了京城的女子,除了小意,恐怕就找不到換了人也不被知曉的人了吧,那麼,她們兩個恐怕本身就是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雲飛怎麼也坐不住了,如此難解的問題,可不能就這樣拖下去,站起來便叫著人吩咐去三王府看看。
當齊雲飛到了齊雲忪的王府裡,見到了催燕,閒聊了一會,納悶了,完全是如假包換的催燕,到底哪裡出錯了呢?
「催燕身子不舒坦,五王爺請便!」司馬惜惜盈盈一跪拜,齊雲飛不曾說話,便轉身離開了,出來後暗歎好險,就差一點便被發現了齊雲忪府中沒有催燕。
「催燕是催燕?小意是小意?」齊雲飛比別人懷疑多一層,自己的暗衛自己知道,敏感得很,稍微有點變化便可以感受得到,感覺不會錯,錯的到底是哪裡?這一次,向來覺得隱藏的好的齊雲飛,也不淡定了,回去之後便吩咐另外的人跟著去邊疆查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