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催燕皺眉,睜開眼睛。
「催燕,你醒了!」丫頭搖晃著催燕的身體,「如此便好了!」
「小蘇?」催燕輕輕地說道,回頭看到同樣擔心的齊雲忪,恍惚之間好想站起來,「王爺!」
「躺下休息!」齊雲忪輕聲說道,看著她,不知為何,心會疼,還不是國舅的錯誤,好端端的懷疑催燕是女賊,還闖進了府邸,在催燕院子門前說些話,估計聰明的催燕聽到了什麼猜到了什麼,才會如此傷感,一個弱女子,別別人懷疑肯定會傷感的,當然,眼下除了叫她好好休息,也不能做什麼。加上白天齊雲飛總是找著借口來看催燕,自己的兄弟懷疑自己不愛惜自己的女人,想要出頭,的確是夠讓人鬱悶的,現在回想起來,齊雲飛小時候的確是跟一個小女孩走得挺近的,原來那個人便是催燕,如此,又多了一個青梅竹馬,她的青梅竹馬還真是夠多的!這時候,齊雲忪煩惱了,自己的人別人總是想著盼著,好似自個不能保護她,給不了她幸福,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打擊。更加可惡的是,前兩天,張佑展還湊前來說,「若是三王爺覺得催燕是個不懂事的,那麼,下官想用其他物品換回去。」當時惱怒的齊雲忪一拳打過去,害的張家人咒罵了催燕好多天。
「謝謝王爺體恤!」催燕點頭躺下,是該好好休息了。
「催燕,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老頭說你受了內傷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丫頭翻著催燕的身體想細細查看傷口之類的。
「小蘇,我沒事,只是心裡不太舒坦罷了!」催燕拉著丫頭的手讓她安分點。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老頭總是愛說大話,下次見著他了,小蘇可不放過他,我這次可是去了好生奇怪的地方。」丫頭嘰嘰喳喳地說著,回頭看到旁邊未曾移動一分的齊雲忪,嫌棄地說道,「三王爺,我跟催燕說會兒話,你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那好!有勞小蘇照顧。」齊雲忪點頭,的確是累壞了,也是時候回去休息休息。出去後,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門。
「小蘇,把你最近遇到的事情跟我說說。」催燕迅速站起來,剛才還萎頓的神情,如今看起來倍兒精神,轉換的確是太快了點,讓坐著的丫頭有點跟不上邊,「小蘇?」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丫頭站起來,把自個的話說了出去。
「三天後交銀子!那天遇到殷厝來京城,原來是跟國舅要銀子了,他們早就勾結在一起,」催燕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小蘇,這些天你就跟進殷厝,勢必不能打草驚蛇。」
「不行,師兄讓我照看著你,可不能讓你有什麼損失了!」丫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師兄若是知道是我叫你去的,定然不會為難你。」催燕扶著丫頭的手說道,「還是小蘇覺得催燕如今是個廢人,都懶得幫上一幫了?」
「可莫要哭了,小蘇這便去!」丫頭趕緊阻止催燕欲落淚的樣子,三步並作兩步地看著她,到了門口,又迅速回來了,「催燕,你可是安好了?」
「我沒事!」催燕笑笑,有人關心,的確是好事,以後可不能再受到傷害了,既然娘在眼中,便不能有污濁之氣點染了。
「這是絲帕,你若在上邊寫字最好不過。」催燕隨手拿了一張帕子遞給丫頭,王府,最不缺的便是布匹,什麼時候想要了,就跟管家知會一聲,每次都能拿到上好的帕子。
「那好吧!」丫頭萬分不捨地走了出去。而催燕坐好,拿起旁邊的東西便繡了起來。
三天後的夜晚,吳愧帶著滿滿噹噹的東西到指定的河流跟對岸的殷厝見了面,打開隨行的十箱銀子。
「多謝吳大人的銀子。」殷厝帶著殷珠看著滿滿噹噹的銀子,便是開懷大笑,接下來便可以開始著手準備攻擊大齊跟殷國交界處了,只有打開了缺口,一切都好說。不管是哪個皇帝,都想看自己的國家由小變大,大齊這塊肥肉,大家都爭著要啃,就算是骨頭也是好的,增加版圖,得到小意,便是殷厝一生要追求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他準備了十年,從一個十五歲的青年皇子開始,為了自己的人生,便開始到大齊安排一切,先是把殷珠秘密安放在吳愧身邊,之所以選到吳愧,無非是看到他眼中的野心,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為了權力,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果然,身為國舅的他不甘心做臣子,倒想做皇帝,無意中發現了他秘密養著的暗衛,以此用「媚術」迷惑皇帝為交換條件,得到了一些特權,比如,拿著令牌暢通無阻地出走在齊國各地。
「不謝,還望殷國主懂得審時度勢!」國舅雖是心疼這剛從庫房裡挪出來的十萬兩銀子,但一想到皇帝又可以繼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殷國能取勝,那麼,大齊皇帝的位子便是自己的,若是不能取勝,自己在殷國佈置的財富也足夠自己享樂了。
「自然!」殷厝手指一呼哨,頓時飛出好多黑衣人待命,果然是有備而來的。那些護衛把眼前的十箱銀子順著河流的方向運走了。
「老夫看不到殷國主的誠意。」國舅看著殷厝不管不顧地拉著銀子就走,壓根不提控制皇帝的事,心中猜測是否有變動,急切問道。
「這個你放心,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若不好,我如何能好?」殷厝笑笑,「你可留意早晨跟著你的那個慣常小廝,便是我家皇家喬裝的,這會兒齊國皇帝估計又活在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的時候了,吳大人想要誰倒霉,那人還有活路?」那詭異的笑容很是刺眼。
「你!」國舅一聽,那小廝似乎真不尋常,自個多年見著殷珠,居然未曾覺察她的存在,的確是魔障了,明明可以不用交銀子的,怎麼就被忽悠了一次,想到每月在殷國的店舖要上繳部分銀子給殷厝,頓時怒火攻心,瞪燃倒下。
「大人!」段成拚命掐著國舅的人中,想換回他的神志,只看到他嘴巴歪斜,好似萬分不樂意,無奈之下,只得抬著回去了。
「丫頭,出來吧!」司徒仲涯看著被抬著回去的國舅,等著周圍探聽的人都走了之後,對著草地上托腮沉思的丫頭喊道。
「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小蘇可是把他們說的話都記下來了。」丫頭把一張帕子獻寶地遞給司徒仲涯,「這是催燕告訴我的方法。」
「不是叫你看著催燕麼?怎麼不長記性?」司徒仲涯瞪著丫頭。
「師兄,這,這可不能再怪小蘇了,催燕完好無缺的,小蘇也是聽著她來探看情況的,我還要回去跟著交差呢。師兄,小蘇走了。」丫頭這會兒精明了,隨便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哼!」司徒仲涯惱怒地發洩,「原來大齊有個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