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次相聚又過了半年左右,時值酷暑,皇帝邀請眾人到別院避暑,盛情難卻,司馬平緗跟司馬惜惜也去了。吳婉大獻慇勤,帶著司馬惜惜跟其他同行的千金小姐到處閒逛,就像是個女主人一樣解說著,其實,她也沒去過別院,看過吳愧遞給她的地圖而已。
「吳大小姐真是個厲害的,隨意一看便知道這些場景!」總是有人看不管吳婉的做法,含沙射影地說她想飛上枝頭做鳳凰,還真別說,當時想做鳳凰的人很多,有點能力的都較勁著,總是不想好處被別人拿了去。司馬惜惜倒不曾在意過什麼,僅僅是附和著他們。
同行中,還有很多年少的男子,他們時不時找個事過來見見自己看中的女子,這一舉動,倒發生了難以想像的事情。
夜深人靜之時,酷暑的炎熱還未曾散去,皇帝命人燉了去火的燉品一一送到各個公子千金的房間裡,同樣是難以拒絕,不管喜不喜歡那燉品,都得照著皇帝的面子盡數喝了下去。這一喝,有人歡喜有人愁,而打擊最大的莫屬司馬惜惜。
司馬惜惜因著夢中燥熱難耐醒來,滿臉的汗漬席面,儘管打開著的窗戶,涼風習習,還是不能減少半分熱氣,身體彷彿要炸開一般,急切尋找著可以緩解的東西,雖不是大夫,也在老翁那裡知道些藥物的性情,那種難受讓她驚醒:那燉品被人下毒了,而且是羞於人的藥物,看著荷塘外那盛開的花朵跟淋淋閃動的池塘水,她想都沒有想,便縱身跳下去,冷冷的水並不能減輕多少,反而那渴望由腦中迸發而出,靜靜的夜,透過燭光,她看到了好幾個印在窗戶上抓狂的影子,是誰?心腸如此歹毒,要敗壞她們的名聲?本想起身去看看她們,怎料自身難保,離了水,那按耐不住的渴望便席滿全身,為今之計,只有找個男人才能解決。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接著,便聽到好多丫鬟害怕地聲音。
「小姐,不要再這樣了,莫要被別人看到。」丫鬟們壓著不讓那些千金撕扯衣裳。
不行,今兒的下毒是個陰謀,那些男人估計是商量好的,若是再待在這裡,待會可能會有人趁機摸進來,在藥物驅使下,清白難保!而那罪魁禍首該是那皇帝!一種大膽的猜測在司馬惜惜的腦海中閃現。
即使是身敗名裂,沒了名聲,也不能讓他們得逞。司馬惜惜想著想著,頭上的汗珠還在掉,心癢難耐,一個飛身離開了荷塘,衝到了門外,向著那邊男人居住的地方跑去,隨便抓了個太監問司馬平緗在哪裡,得了位置,她衝向那邊。
在司馬平緗房門口,早已受不了的司馬惜惜還有一絲的理智,進去了,害得就是平緗,進去了,就沒有了選擇,進去了,爹娘就會動怒,進去了,全天下的人都會唾罵自己不要臉!種種不好的跡像在她腦中巡迴著。
可是,若是不進去,那麼,還有誰人可信?
「誰?」低沉的聲音從裡邊響起。
「我!」司馬惜惜停住了,聽到那聲音魅惑,不知覺的咽嚥口水,穩住心思說道。
「惜兒,稍作等待。」司馬平緗按捺住激動,在床沿邊找了半天衣裳,咦,也不知道那衣裳到底哪裡去了,著急的不知道該如何。
「吱呀!」門推動的聲音。
「惜兒……」司馬平緗抬頭看到濕漉漉的司馬惜惜,急切站起來想要幫她拿件衣服什麼的,哪知道司馬惜惜主動上前抱著他,接著親了他的嘴,這讓他詫異了,「惜兒?」
「對不起!」司馬惜惜含糊說道,「我,我中了,中了那藥!」
「什麼?」司馬平緗還未想明白已經被司馬惜惜帶到了床沿邊。
年輕人,總是容易衝動,沒有媒妁之言,沒有天地作證,不該發生的卻發生了。初次嘗到甜頭的司馬平緗哪裡肯放過司馬惜惜,抓著她不放不停歇。
承接不住的司馬惜惜看著他閉眼傲然的神情,自然以為他在看低自己,不禁悲從心來。也是,是自己主動獻身的,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還讓誰人能看得起?眼淚本來在眼眶打轉,可她是個驕傲的人,硬是閉上了眼睛,讓那即將流下的眼淚因停駐的地方寬廣而沒有留下來。
「姐姐,你真的要去司馬惜惜房間?」吳英拉著吳婉不讓她走。
「有何不可?有人看到她出來了,那就是個沒人的房間,本小姐隨時都可以去。」吳婉扯開吳英的手,「小吱,抓住二小姐,莫要拉拉扯扯的,沒點體統。」
「可是?」小吱看了看吳英還要上前扯住吳婉,便攔住了吳英。
「這就對了,小吱,回去本小姐有賞!」吳婉甩著帕子便向不遠處司馬惜惜的房間走去,司馬惜惜,就算是毀了名聲,我也不能讓你得逞,白天,她本來想去找皇帝,卻在花園裡看到了皇帝把一包藥遞給廚房廚師,帶著好奇的性子躲在岩石後邊聽聞他們說話。結果,她聽到了皇帝要對司馬惜惜下藥,還說,事成之後,定然會封她為皇后。那怎麼行,皇后的位子是自己的,於是,她便想來個移花接木,換了司馬惜惜。本想找個人綁了司馬惜惜,卻聽丫頭匯報司馬惜惜自己跑出門了。向著司馬平緗的居所走去,真是天助,她也懶得理會,早有人報道,皇帝還在那邊批奏折。她吩咐別人關好窗戶,在那裡蓋好被子,黑暗,沒人知道這裡換了人。
「姐姐!」吳英被小吱攔著很是惱怒地瞪著她,「小吱,誰才是你的小姐?盡做些背叛的事?你可知道姐姐那樣做是不對的。」
「英兒!」吳英衝出去想攔住吳婉,迎面撞上了吳愧!
「哥,哥,哥!」吳英後退幾步,吳愧進來詢問是否受了什麼驚嚇,她支開丫鬟,向他說出了吳婉的目的。
「英兒!你大姐沒有錯!英兒,你不該阻止,」吳愧說,「在這個社會,弱便是罪!必要時候,定然要用非常手段,小吱,看著小姐!」說完便走了,他要去配合吳婉。
「這?」吳英大受打擊,身體往後傾倒,難道真是這樣麼?一定要做出那樣的事情麼?那是欺君之罪呀。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吱扶著大受打擊的吳英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