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急切申冤 第一百六十七章 殷厝殷珠
    「混賬!」泥城深院,一個帶著面具的高大男子一拍桌子,灑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那跪著的女人害怕地縮著脖子身體往後傾著。

    「皇弟!」那女子洇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皇姐,齊國的人你不好好魅惑,倒魅惑起本國的人來了。你真是對那吳愧衷心到底啊。」殷國國君殷厝俯身低下頭,眼神深沉地對著殷國公主殷珠看去。

    「皇弟,我也是聽從你的安排委身為吳愧身邊,可,他就是一個嘴硬的,任憑我如何做,他都未曾告訴我一絲一毫的事情。」殷珠低聲說道,不敢看殷厝的眼睛,殷國人都知道,學了「媚術」後,也是害怕強大之人的魅惑。

    「皇姐這是在害怕麼?」殷厝攔腰抱起殷珠,讓她的眼睛對著自己的眼眸,那如火的邪魅刺得殷珠眼神躲閃。

    「皇、皇弟,這可是亂倫之事。」殷珠半推著不讓殷厝的嘴湊前。

    「皇姐久居齊國,都曉得『亂倫』這說法了,怎麼,想變成齊國的子民?」殷厝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很滿意看到她眼中的懼怕,哼,皇姐又如何?還不是被朕拿捏著?

    「怎,怎麼會?」殷珠此時萬分後悔傍晚時分對著那對老頭使用媚術,好巧不巧被暗處的殷厝看到了,也就有了質問這麼一出。殷厝,對於本國的子民,那是非常看重的,對待百姓可是溫和有佳,在殷國的地位挺高。

    「那麼,朕叫你做的事,可有做到呢?」殷厝放開殷珠,擺腿坐下,眼睛危險地看著她。

    「不管我如何問道,吳愧都不說,暫時還不知道小意姑娘的動向。」殷珠低頭,實在是吳愧太過狡猾,每次來這裡都是歡樂完之後,甩手便離開,也只能忍著。

    「未曾有動向!」殷厝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明月,「朕卻無時無刻不在聽聞她的功勳。」唯一一個抵抗住自己眼神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不知不覺擺脫不了記憶的一個女子,那天,她冷靜地看著自己,回頭時,是那樣的瀟灑,不留一點遺憾,那半個月的單獨相處,她的笑,深入骨髓,她的影子,刻在心骨消失不盡,也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女子,才知道,原來世間有個女子,無慾無求,一顆聖潔的心,幾人能抵擋?

    「小意姑娘倒是進了皇宮,吳愧也見過幾次,可她總是神出鬼沒,沒人能真切知道她的動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人家的孩子,『喝杯茶』裡邊的夥計個個都是口實的,沒能問出個什麼,倒是旁邊的成衣店那幅畫好似跟她有關係,我再猜想,她會不會是司馬平緗的女兒。」

    「司馬平緗的女兒?」殷厝沉思,倒也是有幾分相似,據聞,司馬平緗娶司馬惜惜之後,並沒有子女,也就排除了這猜想,回頭冷靜地看著殷珠,「皇姐,可不能再讓朕失望了,那兩位殷國的子民,你最好把他們安然送回殷國,只有家鄉才是安全的。」

    「是!」殷珠認命地點頭,想著過兩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好好地把他們送出泥城。

    殷厝從殷珠家裡出來時,碰到了一些黑衣人正在等待著他,想來是吳愧的走狗,便不再糾纏,意思意思躲閃便離開了,朝著京城飛去。

    「王爺,夜深了,早點歇息吧!」催燕端著一碗煮透的蓮子粥輕輕敲開了齊雲忪的書房,讓自己笑起來自然。

    「放著吧!」齊雲忪最近都被皇帝調到外邊打壓一些小山賊,小土匪,心裡憋屈得很,恨不得馬上回到邊疆去。

    「是!」催燕輕輕放在窗邊的小桌子上,看著他煩惱,便知道今晚自己逃不侍寢的命運,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走過去,「王爺,絲絲替你拿捏骨頭吧。」只有對他好,他才會理會在府中做些什麼,出府也容易點。

    「嗯!」齊雲忪點頭,身體靠在椅背後,閉目養神。催燕走過去,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肩膀,本來就是一個大夫,當然一伸手便知道哪裡是酸痛的地方,揉捏得恰到好處,齊雲忪愜意地舒了口氣,她溫和起來,多好!睜開眼睛,催燕看到了他眼中的慾望,自然,被迫的承受逃脫不了。

    夜色正濃,不算太寒冷,濕意濃濃,較為容易感染風寒!催燕走出了房門,一步一步往廚房走去,齊雲忪早就吩咐管家到藥店買了「無子湯」的配料,鑒於王府就一個女的,這些蒸煮湯藥便只得由催燕自己去做。她每次喝著那湯藥,心裡苦澀不已,就算不喝,這輩子,因著那寒意,也不會有孩子了,王爺,你這是多此一舉麼?

    「催燕,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煮湯藥?你病了麼?」丫頭聞著藥味來到廚房,看著催燕正用一把破扇子扇著風,大晚上的,怎麼還在這裡熬藥?

    「我沒事!必要的防範罷了。」催燕用帕子把已經熬好的藥倒出來,苦澀也好,仰頭便是一喝,連湯渣都喝進了好多。

    「催燕,三王爺對你不好麼?」丫頭奪過她的碗,「你這樣,小蘇好生難過。」

    「小蘇,這些,不是你該懂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個,不懂便不懂,懂了會痛不欲生的。」催燕笑了笑,那眸子裡依然如初—無動於衷。

    「催燕,都是小蘇不好,小蘇不理解你的想法幫不了你。」丫頭內疚地說道,現在催燕都不指點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也想不通,那種痛苦,真難受。

    「怎麼會?小蘇替我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催燕牽著她的手,「跟我到房間說說話吧!」催燕的意思,主要是想知道丫頭是否知道司徒仲涯今天去了哪裡,憑直覺,她懂得丫頭是知道的,憑著多年對她的瞭解,一有什麼心事便顯現在眨眉毛上。

    「好。」丫頭的確是把憋得慌,等會兒就該把心中的苦悶告訴她,想來師兄也不會怪罪催燕知曉吧,丫頭自我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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