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急切申冤 第一百六十三章 泥城探秘
    「公主這是大喜大悲後產生的病症,牽動著以往的病痛,使得病情加重。」高太醫診斷之後,做出的判斷便是如此。

    「大悲?」皇后納悶了,東平不是盼著能嫁給段非麼?如今如願以償了,怎麼反而不太高興呢?

    「這下官便不知曉了,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公主有什麼悲傷的事,也需得由她自己才能解決。」高太醫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他的一概不再說。

    「棋嬤嬤,你說這會兒東平是不是發覺段非並不是她心中所愛的模型?可是咱們未曾阻止段非喝酒有關?之所以不阻止他們瘋狂,也是想著東平身子弱,不宜太過欣喜,大婚之夜還是不要同房的好,哪知道?」皇后猜測道,「生生唸唸要嫁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東平該是失望的吧?」

    「皇后娘娘,東平公主有她的福氣在,不會有事的。」棋嬤嬤盡挑些好聽的話說道,「娘娘還是莫要想太多了,當務之急,還是好好對待惜妃。」

    「對呀,惜妃可是陷害本宮於不義的,這個賤人,藉著自己長得像皇上心目中的女人便為非作歹,壓根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棋嬤嬤,咱們這就去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可還在。」

    「可是,皇后娘娘,如今可是夜晚時分,這時候過去,太過急切了點,怎麼也會遭人詬病的。」棋嬤嬤勸說道,要下馬威之類的,也是要白天去才能找個正當的理由,晚上去,還不是讓別的嬪妃猜想為按捺不住,暗地裡嘲諷,最怕的就是在皇上面前打打小報告,皇上本來就不待見自己了,可不能在出亂子。皇后一想,便同意下來。

    一大早的,天邊的雲霞還沒有散開來,大齊的人們還是像往常一樣該幹嘛幹嘛,壓根沒有被公主大婚的事影響到絲毫。

    「咦,師兄,你怎會在此?」丫頭睡了一覺之後,出門看到抱胳膊站在那裡的司徒仲涯,很是詫異,他怎麼會在這裡?

    「廢話少說,跟著來就是。」司徒仲涯看她一眼,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哎,師兄,等等我!」丫頭覺得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便主動跟著,邊走便問道,「師兄,你這是要去哪裡?」

    「昨晚聽說你喝了一大瓶的酒,喝醉了?」司徒仲涯看著出了皇宮,便停下來好笑地看著她。

    「哪,哪有!」丫頭看了看司徒仲涯,低頭小心地說道,「我那是被齊雲忪給拍了後脊背給拍睡的,不是喝醉酒的,想當初我可是一個人單獨喝下了十瓶酒,那是個時候……」丫頭說道以前便豪情壯志想要繼續說下去。

    「少來!」司徒仲涯伸手蓋住她的臉,輕輕一推,「既然如此龍精虎猛的,那麼,待會兒可不能給我惹出什麼是非來,不能動作太過粗蠻!」

    「那麼,師兄你這是要帶小蘇去看世界了?好啊好啊,好些時候未曾如此興致了。」丫頭一聽,兩眼發光,要知道,如今很少人帶著她去外邊走動,自己一個人又沒什麼意思,難得司徒仲涯願意帶著她,如此好的機會怎麼能不把握。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吧。」司徒仲涯笑著把手中的小劍地給她,「必要時候,這把小劍就當是防身用。」

    「給我的?」丫頭一看,小巧玲瓏很是趣致,讓人愛不釋手。

    「別跟丟了。」司徒仲涯輕輕一笑,這丫頭,隨便一個小物品都可以給她帶來喜悅,還真是容易滿足。

    「不會,就算師兄你離得遠,小蘇也能找到,哎,喂!」丫頭說著大話時,司徒仲涯早已經消失在眼前,丫頭一跺腳,大話說粗了,便使勁力氣跟著上去。

    「師兄,你這是看上了哪個姑娘?」丫頭找到司徒仲涯時,是到了泥城琉芳閣的後邊的那個深巷子,此時正認真地看著前邊一間緊閉的房門。

    「哪個不長腦子的儘是教壞你這些讓人惱火的東西。」司徒仲涯狠狠拍了一下丫頭的腦袋,叫你光有個腦袋不長記性。

    「師兄,腦袋長在人頭上,可不能總是拍打,那不成瓜了?」丫頭摸摸自己的腦袋,還真是喜歡被人打的情形,霍叔常打小二,那是愛她的表現,奶奶也經常拍打自己,那也是喜歡自己的表現,師兄也是喜歡自己麼?

    「你腦袋長的都是什麼?說得話好生難聽,辦正事要緊。」司徒仲涯聽到她自言自語,也不想說些什麼,而是拉著她便到了那緊閉房門的屋頂上方。

    「師兄,你這是帶小蘇來劫財的麼?」丫頭小聲地詢問著,「可是這家人壞事做盡,撈了百姓太多的錢財?」

    「敢情你以為我帶你來這裡,便是劫富濟貧?」司徒仲涯無語地看著她,帶她來,無非是為了事情的方便,哪裡有她說得那麼玄乎。

    「難道不是?」丫頭反駁,江湖人中,向來打家劫舍的勾當不都是先在人家屋頂上觀察情況,瞭解實情,好做接下來的動作。

    「你這腦袋真是白生了!」司徒仲涯徹底無語,「得了,咱們在這裡靜待些許,待會兒便知道我帶你來要做些什麼了。」

    「師兄說什麼,小蘇聽著便是。」丫頭點點頭,好生刺激,乖乖地坐在那裡等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司徒仲涯靜靜地坐在那裡閉目養神,院子裡的人不特意往上看,是不可能看到他們的,丫頭便四處觀看,看到琉芳閣那邊空蕩蕩的還有些灰塵,便想到催燕在那裡關了一年,一年來,連閣樓都沒有出過,丫頭每次去,都能看到她靜靜地坐在那裡沉思著,話也不多說,現在想起來,她該是寂寞的吧,寂寞到了極致,卻不知道要怎麼去釋放。生命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議,有些讓人無法相信,催燕卻獨自承受著,儘管痛苦,卻甘之如飴。

    「你在看什麼?」司徒仲涯看著丫頭的視線,「在想催燕是麼?」催燕,這個小師妹,從小一起長大,當他還在跟著師父學習兵法的時候,她便到處遊蕩,每次都很晚才回來,師父鑒於她是個沒娘的孩子,也就放縱了。

    「師兄,你以前在宰相府,我怎麼沒見過你?」丫頭似是想到了什麼,詫異地回頭看著司徒仲涯。朝夕住同一個屋簷,怎麼也會見面的吧。

    「我也沒有見過你。」司徒仲涯回憶,似乎真沒見過她,「噓,她來了。」正說話間,便看到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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