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被盜,以往的信息都斷了,大人,咱們現在要如何?」段成在國舅書房問道,先是鬧鼠患,再而是冊子丟失,連環性的動作,可見,想必沒有那麼簡單,對手太過強大,一時不留神便被抓了把柄。
「哼!如此隱蔽的東西他,他們居然可以找到,的確是不簡單的,哼!我知曉那兩個賊人是一男一女!段成,江湖上最近可有一男一女作案的?」國舅想到那兩人的快速便知道再也追捕不了,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怎麼調查?家裡的東西被老鼠損壞了不少,好不容易清理完畢,又發生各州縣上繳給他的銀兩冊子記錄都不見了,為了防止萬一,他就製作了一個本子,可見珍貴!
「江湖上確實有幾個能人,暫時還未聽聞有一男一女的一等高手!」段成托腮沉思,國舅托他到濟河安排事項,事態的確不容易,鐘琴不知道哪裡來的好運氣,居然有個風泳做護衛,這還沒什麼,可惡的是,當地官員邀請他們住在自家府邸,他們寧願去投身在老百姓的陣營中,跟他們一起吃一起睡,又是又硬又無趣的石頭。
「依你之見,他們會不會是……」國舅雙手抱拳高舉對著蒼天,意思很明顯,是不是皇帝派來的人。
「這?京都武功高強的人男的倒有無數個,女的也是寥寥無幾!」段成也不敢確定,「若真是那樣,大人,想必他們已經有所察覺,明裡恭維,暗裡調查,想要查探一些什麼事?」
「如此一說,老夫倒覺得那兩個人,該是非常熟識的!」國舅沉思,「京都女子當中,唯一的高手便是小意,對了,會不會是她?」猛然一驚,怎麼會沒有想到她呢?
「大人,估計不太可能,那天她經過大人門前之後,便直接回去了,屬下曾叮囑下人跟蹤過她,她向來是到民間走動較多,除了醫人,再也沒有其他。」段成說道。
「如此說來,老夫的探子也說她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天經過家門口之後,很多人都是看著她離開的,該是有人混淆視聽,想讓咱們轉移視線,跟錯了目標!」國舅也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哪個人跟自己有仇的呢?想到宰相,便驚訝道,「催燕!」接著又否認了,「催燕雖然是個聰明的,她畢竟是個普通的女子,長得漂亮點,之所以進了張家無非是想尋求庇護罷了,若是她想打倒老夫,只能抓好三王爺,尋求三王爺的幫助!」
「如此說來,那兩人的身份不詳,很難把握!」段成搖頭說道,這兩個敵人聰明的很,不容易對付,「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放心,那本冊子的文字並不是咱們大齊的,就算他們想破了頭,也猜測不出是哪國的語言!一時半會的,也難以找到咱們的把柄。」國舅自信滿滿,「為今之計,咱們只能按兵不動,等過段時間鬆懈了再另行計較。」定要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
「那好,大人,屬下先行告退!」段成點頭。
「奶奶……」催燕替林父醫治之後,出門來看到奶奶便想說些什麼。
「你該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奶奶很想說些什麼,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又吞嚥下去,主要是面子上過不去。
「筱意懂!」催燕低低點頭,奶奶想法也是有一定根據的,她本來就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嫁給爺爺之後,唐家也是個世家門第,從來沒有受過什麼苦,接受教育的都是如何做個得體的婦女,不可有絲毫的偏差,小時候她教育自己就知道了,這也不准,那也不准,做小妾這樣丟了祖宗臉的事,她是看不慣也不允許的,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惱怒自己不聽勸,不想見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一切,催燕都明白。
「小意姑娘,萬分感謝!」林步騰進去看了林父舒暢的樣子,趕緊出來說道。
「不用客氣!筱意也是有所求罷了!」催燕看了看奶奶,奶奶以後就要交給他們林家幫著照看,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有付出必然要索取回報。
「小意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林步騰說道。
「林公子,借一步說話!」催燕笑著說。
「請!」林步騰點頭,還擔心她什麼都不需要,讓自己心裡不好受。
「奶奶從小看著我長大,暫時無地方可去,麻煩林公子代為照顧。」催燕開門見山地說,跟爽快的人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
「原來是這樣!包在我身上。」林步騰心中想了好多個可能,想她那樣什麼都不缺少的人,到底會提出什麼樣的請求,那個請求會不會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皇商也不過是個名稱好聽點罷了,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照顧奶奶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便謝謝林公子了!」催燕感激一笑,好人還是有很多的。
「小意姑娘這是什麼話?」林步騰卻不樂意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而您救了我爹,天大的恩情,怎麼也報答不了。」
「天色大亮,待會我休息一會便會離開,麻煩你們了。」催燕看著天氣變得亮堂堂,再不回去,難免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那我帶小意姑娘前去休息?」林步騰說。
「不必了!」催燕擺手,幾步路的路程,隨便一間房間稍作休息便行了。
「這邊!」催燕休息好後,換上昨天的夜行服,也只有她才有這麼大膽敢在大白天到處穿梭,也不怕別人抓到了把柄,她非常清楚若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讓人猜測,何不大方地出現,讓他們猜測去,反正「喝杯茶」裡是永遠有個「筱意」坐鎮,若是猜測到了自己的頭上,也會聯想而推破結論,她,就是如此驕傲,看透了世人的多疑。然而,她也是可憐的,看透了所有的人跟所有的事,也知道要怎麼去對待別人,卻始終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去迎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