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燕跨步走向吳府的各個地方,根據構造,迅速找到國舅的書房,書房一般都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輕輕推開書房門,「嗖」的一聲,催燕迅速避開頭閃開,細看才知道那是一支箭,傾倒之後,刺中了一隻在樹上爬動的老鼠,那老鼠還來不及叫喚便死去了,可見速度之快,果然是不簡單。催燕小心地看著裡邊,一定要萬分小心才行。稍等一會兒,身體貼在門邊,用手輕輕推開,待到沒事之後,才走了進去,進去看到的還是爬動著的老鼠,不過,它們的數目已經漸漸減少了。
「國舅,你看那些老鼠自動走了!」領頭看著逐漸減少的老鼠驚詫地說道,真是可喜可賀,若是在這樣下去,還不知道何時能完成任務,傷透了腦筋,這會兒可好了。
「的確如此。」國舅喃喃自語,心道,好你個小意,明明有本事卻裝作本事,哼,欺騙本宮這條罪,可不能忽視了。、
「想來是小意姑娘在背後指點。」吳染看著歡喜。
「閉嘴!」國舅狠狠瞪了一眼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要天下人知道是她小意幫了咱們家不成?這樣一說,好禮好物,都需要奉上一些。
「舅舅,眼看著老鼠數目逐漸減少,我看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古段非看著國舅疲憊的樣子,便勸說道。
「段非,我沒事,看看你眼睛紅腫,想必也是這兩天沒睡好,先回去吧,我再這裡看看能做些什麼。」國舅當然不想走了,得時刻盯住,防止他們無意中闖進了不該進的地方,回頭看到低頭的吳染,氣不打一處來,沒臉色地對他說道,「你也回去。」
催燕輕輕地在書房裡邊走動,架子上的書被老鼠啃得也不完整了,隨手一翻上面的書籍,都是一些文人看的,也就沒了興致。雙手輕輕劃過書冊,想像著其中是否有可能成為線索的東西。在漫步走動之時,猛然看到書架後牆壁上的一幅畫,畫上顯示的是一隻倒鉤在樹上的喜鵲!她走過去,巡視著,最奇特的是鳥的眼睛,圓圓大大,好像在盯著什麼?身體靠在牆上,隨著鳥的視線看到那張書桌!莫非是書桌有問題?
催燕在書桌表面細細查看,除了堆積整齊的書冊,別無其他,彎腰伸手在桌子底下慢慢地移動,感受其中的紋理!憑著對皮膚的敏感,同樣,催燕觸摸到其中有條縫隙,淺淺的,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輕輕地在附近摩挲,不錯,是個方形的縫隙,估計是一個暗格!裡邊必然是藏著國舅不為人知的秘密。
怎麼打開它卻是個問題,催燕蹲下身體,趴在桌子底下往上看,深顏色的桌底看不出痕跡,機關在哪裡?催燕站了起來,想著自己的機關都是設置在牆上?牆上?鳥?催燕很快便想到了牆上那幅畫,慢慢走回去,輕輕摸著那幅畫,剛碰到鳥的頭,便發覺不妙,很快,牆上便噴射出一股液體,迅速躲開,灑在地上的液體腐蝕了地板,毒藥!想不到國舅也是一個擅長用毒的人。驀然地碰畫是不行了,催燕慢慢地踱步查看畫上端倪。
「國舅,這會兒老鼠也走得差不多了,整頓些許時日,便能還您一個安然的家了。」領頭看著空曠的院子說道。
「有勞。」國舅點頭,真好,又可以繼續自己的事了,這次的損失,估計花費了兩三年的時間,不行,還得到書房看是否有被咬斷的財路,直接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
「原來如此!」催燕看了估摸半個時辰,終於看到畫上鳥的眼睛裡有個小小的點子,照著催燕的推測,那個點就是開關,退後幾步防止機關有破綻,凝神聚力,動用功力,拿出針,對著那個點丟去,針進眼之時,催燕才發覺一股冰寒之氣湧上心頭,刺痛了心窩,那疼痛讓她一瞬間頭腦空白,身體恍惚猛然不穩,後退幾步,撞到了書架,瞬間有好多的暗器飛來,催燕大叫不好,騰空飛躍,飛舞轉圈,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幾隻射進身體的小針頭,那麻疼的東西是「含笑顛」每走一步便會痛上三分,最後痛到瘋狂大笑,笑到極致,變成癲狂,最後吐血而亡。
國舅啊國舅,碰上我,你算無能為力了。催燕雖然受了寒毒的影響不能行動太方便,但也無礙,靜坐著,把那根針抽回來,在身上紮了一針,接著便開始靜坐,邊做邊想,為何那個眼睛不是機關?
催燕解了「含笑顛」之後,站起來,一時寒氣逼著,踉蹌著跌倒在地上,隨手扶著桌子,陰差陽錯,也不知道怎麼了,桌子開了兩半,緩緩而上的是一個盒子,盒子裡躺著一本無名冊子,冊子?
催燕興奮地想拿起來,眼睛尖銳地看到旁邊的小釘子,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總是有好的保護,催燕冷笑。
「什麼人?」國舅在門外看到打開的房門,暗歎不好,趕緊衝進裡邊想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催燕不管一切,迅速用內力拿到那本冊子,自知此時自個力道不足,若是抵抗自然會被逮捕,便迅速破窗而出。
「來人,有賊,給我追。」國舅氣憤異常,顯然她是有備而來的,領頭的聽到了,看到在外邊快跑的催燕,便指揮著快跟上。
「跟我來!」就在催燕在牆邊停下沒力氣攀爬上牆的時候,身體被別人抓住了。一個同樣穿黑色衣服的人拉著她飛身離開。
「就算是全城封鎖,都要抓到那兩個盜賊。」國舅怒氣沖沖的跑著出來,看著那飛走的兩人,還有那本冊子,勢必要奪回來,是誰膽敢當著他的面進吳府?此時吳府所有的奴僕都到了別院了,壓根找不到代替跑腿的人,也是國舅一時大意,以為門上安上了箭機關就能阻止賊人進入,哪知道重重機關還是沒能防止盜賊出入,那些人一看造型造詣便看得出是江湖人士,印象中似乎未曾得罪過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