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劫化蓮 為妾為婢 第九十八章 幾家擔憂(上)
    「恭喜三王爺喜得美嬌娘。」不知道去哪回來的國舅看著他們,趕緊走過來打招呼,其中的虔誠讓人覺得很是虛偽。

    「本王還未謝過國舅替本王找來了如此多的奇特女子,再次謝過國舅的好意。」齊雲忪笑看著國舅,催燕則冷視著。

    「三王爺客氣了,這是臣應該做的。」國舅客氣地說道,心裡卻萬分得意,轉而看到催燕,笑著說道,「催燕!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本該過上好的生活的,聽聞前宰相曾為你尋找了一門親事,哎,可惜了,一切都成為泡影,只因有個犯錯的爹爹!不過沒關係,想必三王爺也會對你好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到吳府來找吳伯伯。」國舅看了看齊雲忪,他居然主動請旨,實在是奇怪。

    「多謝國舅的好意了,催燕心領了,至於會有什麼困難,催燕會記得你的恩典的。」催燕淡笑,這時候來假惺惺說些讓人作嘔的話有何意義?我定然會從你身上討回公道。

    「國舅這話說得,好似本王會虧待她!本王難不成就是一個吃人的主?」齊雲忪笑道,國舅的探究讓他非常不舒服。

    「王爺哪裡話,臣若說錯話了,請王爺恕罪。」國舅趕緊道歉,這個人不能隨便得罪了,他那嗜血的魔性發作起來真不好對付。

    「既然如此,本王便帶著催燕離開了,國舅請便。」齊雲忪說道。

    「王爺請。」國舅馬上讓道。他們遠離。

    齊雲忪帶著催燕到固定的皇宮寢室旁邊跟著那些殷國女子一起住著。殷國的女子看著冷靜走進來的催燕,她們都是同樣的人,明天天亮後,就要到王府去了,到那裡要做些什麼,身份擺在哪裡?沒有人知道,也不敢去猜測。催燕看著她們無措的樣子,想起那個死去的女子,為了讓自己得到安然,寧死不屈,送給齊雲忪,在大齊的人們來說,是件壞事,因為沒有一個女子能活著出王府,雖然只是個傳聞,但傳聞並非空穴來風,到底那裡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催燕也無暇去探究,依照她的性格,沒什麼可以嚇到她。對於殷國來說,確實恥辱的象徵,為此,非常佩服那個長得最美卻消失得最快的女子,她用死來捍衛她的國家,精神可嘉。

    催燕坐在那個床榻上時,靜靜地看著同樣靜靜看著自己的她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姐姐,我害怕!」最小的那個蜷縮著雙腿在角落邊驚恐道。

    「別怕,不會有事。」年長的人過去抱著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催燕做不了什麼,看不得她們那種哀憐的樣子。便獨自一個人慢慢地走出去想讓冷靜的夜晚讓自己清醒。催燕靜靜地站在一棵大樹旁邊透過圍牆看著樹上偶爾閃動的葉子,天空中泛著白色,天快亮了。今晚注定是沒有時間去見段非了,他會相信自己嗎?

    張佑展把催燕送出去之後,就後悔了,跑出了群臣宴會之後,不敢在熱鬧的地方停留,直接跑到皇宮僻靜的地方,有個殘葉鋪面的荷花池旁站著大口大口地喘息,本以為會在催燕眼中或是臉上體現痛苦的神情,可她觀察了那麼久,她一點動容都沒有。「張少爺,催燕,對你失望了!」這句淒楚的話環繞著頭環,讓人心酸不已。

    「不是的,催燕,我不是有意要對你這樣的,不要對我失望,不要對我失望。」張佑展對著荷花池喊了一聲,幸好周圍沒什麼人存在。心裡卻告訴自己,三王爺是個不好相處的,就你那高傲的性子遲早要吃虧,到時候王爺不悅了,把你送回來,那麼,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不會再讓你受一點的委屈,對,你現在是為我們以後做點犧牲,等我官位上升之後,我們會幸福的。不知道是什麼讓張佑展那麼肯定催燕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給過催燕希望,都是不斷地漠視。

    「你在心疼還是在暢快?」趙池峰一直盯著台上的動靜,催燕轉手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那個溫和的表妹,就這樣淡漠地接受著別人安排著她的人生路。那一刻,他多麼想拿來一把刀子,狠狠刺入胸膛,以死謝罪!催燕的那句,「張少爺,催燕對你失望了!」放佛看到催燕在懸崖邊掙扎著,孤助無緣!當初轉手那一刻,她是否也是對自己失望透頂?可她沒有說,僅僅是因為自己是她的表哥?心中殘留著一點諒解?狠狠地灌入澄淨的酒水麻痺神經,為何越喝越覺得自個混蛋。看到張佑展當著很多人的面跑了出來,不顧別人的冷視,跟著跑了過來,看到他傷心的樣子,忍不住暢快,忍不住走了出來詢問。

    「你來有何事?」張佑展穩定情緒,轉頭鎮定地看著他,該感激他的,是他把催燕交給自己照顧,如今想怎麼樣?要回去麼?催燕都不在身邊了,如何要得回?

    「催燕不再屬於你,你心裡在滴血還在得意?」趙池峰袖子下的手握緊拳頭。

    「你又如何?心在滴血還在暢快?」張佑展反問,「當初是你把她交到我手上要我照顧的,你後悔了麼?」

    「你這個畜生!」趙池峰來不及隱忍,衝過去一個拳頭揮過去,趁著張佑展不留神,把他推到在地上,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打著,「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是個君子,不過是個小人,只會欺侮婦孺的偽君子!」每打一次心中便疼上一分,他怎麼可以辜負自己的期望?怎麼可以讓催燕受到那麼大的委屈?

    「你瘋了?」張佑展用手擋著。

    「我是瘋了才會把催燕交到你手上受委屈。」趙池峰從來不知曉自個的力道是那麼地大,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貢生,居然可以打得會武功的人無力反抗,人啊,逼到絕境,總是會發揮強大的力道。

    「你!」張佑展手腳並用,好一會兒才把趙池峰掀到在地上,轉過來狠揍了趙池峰一頓。

    「張佑展,從此,我趙池峰不再有你這個朋友。」趙池峰摸摸嘴角的液體,那常於別人的恨意射入天空,張揚地綻放。

    「本人不屑。」張佑展冷哼。

    「你放棄了催燕,最終會像我一樣,心痛難耐!」趙池峰臨走之時,對著張佑展笑道,「瞧著瞧著看。」

    「本人等著。」張佑展冷哼。怎麼說,催燕屬於自己一年多,屬於他不過三天,就想著妄下結論,未免太過武斷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藏在暗處的古段非聽到了,他本來就想過來質問張佑展,卻發現,心痛得要窒息,筱意啊,你為何要這樣無視我的感情?你有那麼多人喜歡,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如今我中毒已深,如何解脫?疼得他扶著牆壁的手都濕透了,使勁力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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