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朝廷上,皇帝扔下一個奏折一個怒吼,朝前那些大臣低頭瑟瑟發抖,皇上好大的火氣呀,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何以動怒?」國舅走上前詢問,本來不想做個出氣筒的,身份擺在那裡,不主動點,怎麼能服眾?
「朕聽聞朝廷之上,居然有人想中飽私囊,把濟河的賑災糧食換為白沙,高價販賣糧食,濟河百姓流離失所殘不堪言!」皇帝穩定情緒,若不是探子到濟河查探,想像不到居然有人明目張膽收斂錢財。
「臣等惶恐,臣等惶恐!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底下大臣趕緊跪下澄清,這兩年,皇帝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想著剷除一些貪官,弄得冤情重重,也不知道是誰在別後搞鬼。
「出了事便想著推卸,平時不見爾等上心。」皇帝那個怒氣上漲,看著自己老了好欺負是不?
「皇上,為今之計,還是委派大臣為欽差到濟河查探清楚!以免冤枉無辜。」司馬平緗主動走出來說,宰相貪污可算是冤情呀,當時在邊疆,根本就知道,回來後,已經成為定局了,這幾天也有去查探,卻什麼也查不了,好像有人特意把證據給毀掉了。宰相家的家眷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司馬將軍所言不錯,挑選個欽差查明真相!眾位愛卿看,派誰去合適呢?」有人帶頭說出提議,皇帝便順著桿子往上爬,只是,這個欽差可有得講究了。這次的任務不比往常,如果查不出所以然來,不僅僅是丟了官帽,還有可能入獄,所以,誰人都不敢輕易妄動。古段非想著這或許是個機會,便移步想要自告奮勇,誰知道被國舅擋住了身體。
「皇上,欽差人選可要好好考校一番,冒然派個人過去,可能會壞事。」國舅趕緊說明,堵住了古段非的請求,開玩笑,這孩子太過實誠,執拗起來也是不好應對的。
「好,三天後,希望眾位愛卿給個合適的人選。」皇帝敲定主意,有些事情,也是急不來的。
退朝後,皇帝命司馬平緗、司徒景頌還有三王爺到御書房待命。
「司馬將軍,依你之見,國之危機該如何解決?」皇帝憂心忡忡地說道,不止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提到國舅野心大,自己也隱約覺察到他有所動靜,野心不是一天兩天便形成的,他做得也太過隱蔽,根本就查探不到他的任何做法,為此,還讓自己錯失了兩位好官,皇帝心裡明白著,只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個皇帝可以做到的,不能委屈求全,只能尋找到證據。
「皇上,微臣回朝不久,未曾瞭解一些事情,請恕罪。」司馬平緗對一切都不太明白,不敢冒然說教。
「邊疆有你們保衛著,朕萬分放心!」皇帝無可奈何,武將向來是好管束的,最麻煩的便是那些文官,彎彎道道太多,還小心翼翼不被抓到把柄,如今更是難辦了。
「父皇,咱們得從長計議,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咱們何不將計就計,讓他得個缽滿盆滿,最後找個證據給他以致命一擊。」齊雲忪提議,皇帝點頭,這個兒子是好的,只是沒幾年活頭了。為什麼上天如此不公平?好人不長命啊。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覺得此行不錯,
御書房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個所以然,只能防範著一切。
「皇后,皇上召見三位武將不知道有何用意?」皇上身邊伺候的二等太監蘇德全在皇后面前說道,正巧都打了勝仗,推測不錯,暫時是不用回去駐守了,除非急召。
「太子如今在何處?」皇后明眸皓齒地閃動思緒,眼前雖是形勢好轉,穩坐皇后之位,但若孩兒不能穩固,什麼都徒勞,如今最要緊的就是好好地計謀該做的事情。
「娘娘您忘了?太子前天剛到外邊微服私訪,皇上提過的。」蘇德全提醒道,皇后才想起來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希望皇兒此行能帶點好業績回來讓他的父親看看,莫要再尋花問柳了。
「蘇德全,你趕緊到皇上身邊去,有什麼動靜即刻稟告。」皇后吩咐道,蘇德全馬上領命離開。
「棋嬤嬤!」蘇德全一走,皇后便衝著門口喊著,棋嬤嬤趕緊跑進來聽命。
「娘娘有何吩咐?」棋嬤嬤是個機靈的,一看皇后的臉色,便知道她這是要自個到各個宮裡走動一番,查看查看情形,這個娘娘啊,總是疑心重,每天兩次吩咐巡視各個宮的狀態,為的就是對那些妃嬪瞭如指掌,讓她們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聽聞昨晚惜妃那兒鬧了一夜的鬼,你帶著本宮的意思好好查看一番,必要時候,給點安慰,讓惜妃不那麼擔憂,好安了皇上的心。」皇后淡然一笑,棋嬤嬤領命而去。這個皇宮,充滿著血腥,每段時間便有宮裡傳出鬧鬼的氣息,而且鬧的都是同一個鬼—太后。生前最是溫婉了,怎麼死後有怨氣在皇宮流轉,不願意離去呢?這就奇了怪了,皇帝也曾經讓法師來做法,也請了道行高深的禪師說道,皆是無動於衷,每晚都會在各個地方出現,見到的人都會聽到太后說得一句話,「遠去的身影到來!」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唯獨不會出現在皇后的寢宮中。
「是,娘娘!」棋嬤嬤領命而去,皇后臉色瞬間綻放如星的璀璨,死吧死吧,最好都被鬼上身了好。
「舅舅……」古段非一路跑著追,最後快步跑到前面攔住腳步匆匆的國舅,堅定地說,「舅舅,我有話要跟您說。」
「段非,舅舅知道你想說什麼!」國舅威嚴地說道,「年輕人有抱負值得讚揚,其中的深淺並不是你一個剛入道的知道的。
「舅舅,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段非覺得這是一個鍛煉,舅舅為何要反對呢?」古段非就不明白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勇敢去闖蕩才能照拂家裡,不能給愛人一個好的環境,就不要去愛。
「好了段非,莫要再說了,舅舅絕對不會讓你去要了欽差的差事,那樣只會害了你!屆時我怎麼跟你死去的娘交代?」國舅打斷了古段非的話,甩袖便走了,留下古段非遲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