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見血了?」張老夫人一聽到紅香的話,趕緊帶著何碧蓮來到蕭煙的院子裡,看到端坐的好好的蕭煙跟旁邊一直跪在那裡的蕭清,疑惑不已。
「奶奶,娘,你們怎麼過來了?」蕭煙趕緊站起來,假裝不明白地看了看她們。
「煙兒呀,怎麼會見血呢?」張老夫人眼神犀利地巡視一周,看到地上的血跡,懸著的心揪了起來了。
「奶奶,這哪裡是煙兒的血呢?是清清的,她聽人說了,嫡親的妹子磕頭出來的血能保護姐姐的胎兒不受傷害,適才煙兒覺得孩兒在體內安穩,想來也是可信的,是哪個眼差的看錯了亂說話的?」蕭煙扯了一個謊,眾人看見蕭清額頭上的傷,也相信了。
「少夫人饒命……。」紅葉跪下求饒。
「來呀,把這個亂嚼舌根的賤婢拉出去打上30板子長長記性。」張老夫人眼睛一瞪,馬上有人過來拉紅香出去,紅香又是一陣哭天搶地地說自己是衷心的,可是,有誰理會她的哭喊呢?眾人又是寒暄了好一會兒各自散了。
「姐姐,不要再生我氣了,請你原諒我,我再也不跟你爭了!」蕭清跪在地上哀求著,額頭上磕破的痕跡那麼清晰瞭然,如今她只希望蕭煙不會記恨自己,關於嫁人的問題,以後再考慮,反正離著皇宮聚會,功臣宴還有段時間,大不了一走了之。
「你有能耐要害我孩兒,我哪敢對你怎麼樣?」蕭煙心裡氣呀,可她得壓制住,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再也不能丟失了,不然,婆家定會找個借口好好地納妾,娘家還會看不起,她不容許任何人看不起自己。
「姐姐,我是無心的。」蕭清哀求著,如果知道事情演變成這樣,她怎麼會想著要解決自己的問題而不顧別人是否可以承受。
「待會估計爹爹也會親自來接你,我不舒服,就不送你出去了,你走吧。」蕭煙面無表情地看著蕭清。
「姐姐,那你好好休息。」蕭清無可奈何,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只好不情願地站起來一步三回頭走出去。
「啪!」蕭清走出門之後,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留下一個人慢慢地往門邊走去。既然沒有辦法改變父親的想法,那麼,只好去流浪,至於要去哪裡,暫時不知道。
戶部尚書來到張府的時候,蕭清已經離開了,張佑展對於岳父大人的到來,自然是款待萬分,同時報上妻子已經懷孕的好消息,蕭大人自然是滿口笑容地看著這個滿意的女婿,朝廷出現微妙的動向,若不早點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將來出事了,找誰做靠山去?為今之計,只能中間位置,不偏不倚地站立在太子跟屢打勝仗的三王爺中間,一有風吹草動便隨著風的方向走動才不至於死得很慘,覃昭跟宰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只是,如果把清兒嫁給三王爺,國舅那邊便知道自己的意思,到時候給點絆子也不好,既然那丫頭自己消失了,就當是老天爺不同意這條路,天下父母心,如若不是為了一家子,誰願意把嫡親的女兒往火坑裡推?那丫頭也是不孝順的,光顧著自己的幸福,便撂下擔子走人了。也不知道外邊能不能適應。
再過幾天就是功臣宴了,不知道皇帝會對戰功顯赫的司徒仲涯跟司馬將軍還有三王爺有什麼樣的嘉獎呢?權利跟財富,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愛情吧,對於司馬將軍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家中有個醫聖的師妹並且是美貌溫柔集一身的司馬惜惜作為妻子,哪裡還需要什麼美女相贈?這個送禮可就有點難了。至於司徒將軍,往往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此人不好女色,這又斷了一條路。三王爺更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完全是沒轍。這三個戰場上的梟雄,都是不容易輕易賄賂的。要是把賭注都壓在國舅這個文官的身上,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好呢?權衡來權衡去,在朝的官員們是絞盡腦汁想著禮物想著別開一面得到他們其中一人的好臉,都憔悴了不少了。就算張佑展還是個有名無實權的尚書子也在想著該如何在宴會上取得好名聲。
更加讓官員們留意的便是「喝杯茶」的東家筱意回來了,本來一個商人女子出現大家頂多談論她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可是,她能夠靠著一根線診斷出蕭煙懷有身孕,這便推出她的不簡單,更有京城名醫劉大夫作證此女子是個醫術高強的人,眾人猜測她莫非就是醫聖苗鳳林的關門弟子?頭痛呀頭痛呀,只想著能否找個時間去驗證一下她的醫術是否屬實。
還有,「喝杯茶」旁邊的成衣鋪子居然掛著綽約似「司馬夫人」的遠景圖,可見確實是司馬家開的鋪子,東家「司馬無名」到底是何方人士?縱觀司馬家族,叫「司馬無名」的只是一個三歲的小兒,可見,這個名字是不想讓人知道的,戶部記錄薄上簡略記載五年前,有個女子帶著一精明丫頭用10萬兩銀子買下那鋪子,接著便無人問津,五年後,居然賣起了衣服?那女子跟司馬夫人是否有相連,或者跟旁邊的「喝杯茶」的小意姑娘是否是同一個人,那麼,結合司馬夫人是醫聖的師妹,這個小意姑娘懂醫是醫聖的徒弟,很可能就是「司馬無名」或者說是司馬將軍的女兒?司馬將軍有個成謎的女兒是不是說明司馬夫人那段無人知曉的五年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比較起來,似乎靠著司馬將軍會好點呀,只是,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倘若不是呢?前途可不能靠猜度隨便敷衍的呀。
這些官員的猜測並沒有影響到身為主角的三位,此時正在優哉游哉地欣賞著美景,在「喝杯茶」門口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