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掩下心中的異常,盡力地忽視掉剛剛的那一幕,故作輕鬆的道:「我沒說公的就不能抱,只要是只斷袖的公的,那是可以理解的。」
「哼!」
下一瞬,又做了悟狀,驚訝道:「小狐狸,你不會是到了發-情-期了吧?」
鳳曉筱氣得只磨狐狸牙!
他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戲謔道:「要不,我想辦法幫你找只母狐狸來?還是你是只斷袖狐狸,想要只公的?」
好吧,她繼續磨牙!
他繼續戲謔,「嗯,還有就是,你是喜歡什麼顏色的狐狸?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你最喜歡哪種?」
還是磨牙!有本事,你找出那七色的狐狸呀!
「哦,難道你喜歡的是白狐狸?」花遲做為難狀,「要找純種的白狐還真是有些難,不過,為了你的發-情=期,我會盡力而為的!」
下一瞬,鳳曉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回到花遲身上,對著他的唇狠狠一咬……
「啊!你這只狠心的小狐狸,痛死我了!」儘管痛,但他還是伸出把她一把撈住,攬入到懷中。
「哼,看你還敢不敢多嘴!」
花遲舔去唇瓣的血漬,在她的狐狸腦袋上彈了一下,「壞狐狸!」
「你再說,我再咬!」
花遲戲謔的一笑,「莫不是小狐狸你把我當成了只公狐狸吧?」
「你,你……」
花遲寵溺一笑,「好了,不逗你了,小狐狸,這幾年你都去了哪兒?」
「我,我早說過了,我不是小狐狸,我是鳳……」鳳曉筱急急地用狐狸爪摀住了自己的狐狸嘴,要是讓這傢伙知道自己是鳳才華,他會不會把自己當成妖怪,把自己當場給斬殺了?
「是誰?鳳小九嗎?」花遲輕輕掐了掐她那對小小的尖耳朵。
「你真的認錯人……認錯狐狸了,但凡是狐狸,都差不多長成這副模樣的。」
「沒關係,我認為你是她,那麼你就是她,也只能是她了。」
「少爺……」酸酸的聲音又響起。
鳳曉筱的狐狸身嚇得一個哆嗦。
「誰在外面?」花遲皺了皺眉。
「我,我……」酸酸被突然面來的男聲嚇得腳下一崴,難道……小姐當場被抓了?這,這如何是好?從此以後這將軍府將顏面何存呀?
自己要不要衝進去,把王爺敲暈?
說幹就幹,她尋了一根木棒回來,然後從自己的裙擺處撕下一大塊布條,蒙上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在外面……
「少爺,我來救你了!」她掄著木棒衝進房內,掄起木棒朝前花遲的腦袋就是一下……
「呵呵,暈了,暈了!」酸酸看著癱倒在床的花遲,高興地呼喊出聲。
仔細一瞧,當下大驚,自己,自己好像打錯了人……
這,這怎麼不是小姐看上的「狐狸」呢?而是小姐的未婚妻花遲?
還有……
小姐她去了哪兒?
難道自己走錯了房間?
鳳曉筱睜大狐狸眼,訥訥地看著被酸酸給敲暈過去的花遲……
這傢伙怎麼這樣經不起打?就這樣暈了?
她又默默地轉頭望向正一臉便秘樣的酸酸,這丫頭,下手真是快狠準呀,深得自己的真傳!
她剛想開口誇獎酸酸幾句,突然想到自己這狐狸身,要是說出人話來,定會嚇著這丫頭的,於是就閉上了嘴。
這廂酸酸愁苦了一陣後,默默地退出了房內,默默地數著數,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多遍,才又回到門邊,疑惑道:「沒錯呀,左手第六間。」
她再次走進去,仔細瞧了瞧,還是不見自家小姐呀?
唉,她歎了一口氣,自家小姐怎麼會丟了呢?
酸酸憂心重重地回到房間找小六子說明了自家少爺丟失了的情況。
然後兩人匆匆地下了樓去尋人。
剛到客棧門口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花胡離與招展主僕兩人。
酸酸愣了一下,眸光閃了閃後,上前恭敬地向花胡離施了一禮,然後問道:「不知王爺昨晚去了哪兒?怎麼沒有在客棧歇息?」
「我家主子的事是你可以打聽的嗎?」招展毫不客氣地瞪了酸酸一眼,他自己也不知為何,就是看不貫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小子。
「你們主子都還沒有發話呢,你在這裡多什麼舌?」酸酸毫不示弱地回瞪了招展一眼。
「你……」
「好了,你們都閉嘴。」花胡離蹙眉低斥,又轉向酸酸道:「昨晚臨時有事,出了趟郊外莊子裡。怎麼不見你們家將軍呢?」那傢伙不是見他出京也跟了來嗎?
提及鳳曉筱,酸酸的臉色立馬變了,哭喪著臉道:「奴才有事求王爺幫忙。」
「何事?」
「我家將軍她失蹤了。」
「什麼?」
這廂花胡離面色大變,那邊鳳曉筱望了眼暈倒在床的花遲,狐狸臉變了幾變,然後跳下床,向門口躍去,只是還未至門口,門突然被打開,華枝走了進來。
鳳曉筱躲閃不及,剛巧撞入進華枝的視線裡,「咦,少爺的房內怎麼多了一條這麼漂亮的狗?」
鳳曉筱在心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中默默地念叨:「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公主!該起床了,這都快中午了還睡?」華枝滿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鳳曉筱,然後抬眸望向床內。
「公主,公主……少爺……」華枝連著喚了幾聲,床上的人卻是沒有什麼動靜,而且怎麼看都怎麼不對,他家少爺可是沒有這裸睡的習慣的。
內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華枝快速的奔到床邊,看著凌亂的床單以及裸著身體不見醒轉的花遲,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顫抖著手指探向華遲的鼻間……
看著他的動作,鳳曉筱的心也提了起來,不會是三三她下手太狠,把花癡的小命給打沒了吧?
呼吸是平穩的,華枝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公……少爺!」他伸出手,略遲疑後,朝著花遲的臉上輕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