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展同情的望了眼癱倒在地的老鴇,敢不知死活的往少爺面前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要知道,這些年來,敢往少爺身邊靠的雌性動物就只有母蚊子了,而那些母蚊子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眾女人見此情況,都驚恐地退了幾步,遠離了花胡離。
「啊!媽媽,你,你還好吧?」有些個聰明又懂事的早已飛奔到老鴇身邊,表關切。
「我們進去!」花胡離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那些個想向前的護院打手也紛紛避了開去。
招展喜笑顏開的跟在花胡離後面,「好!」
剛進大廳,花胡離就吩咐招展,「去,找個女人來。」
「好,好的!招展馬上就給少爺去辦,定為少爺把這賞花樓的花魁給少爺找來。」招展那個激動呀,果然,女人多的地方是可以治少爺的斷袖之癖的。
「不用花……」花胡離剛想解釋什麼,面前已是不見了招展的人影,他面無表情的立在大廳中央,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少,少爺,姑娘我已經幫你叫好了,我們上樓去吧,她正在雅間等著呢。嘖嘖,那姑娘,那叫一個正點呀,那皮膚滑的,那腰細的,那胸挺的,那臀……」
「閉嘴!」
「呵,少爺,您是等不及了吧?」招展今兒心情特好,不怕死的繼續嬉皮笑臉著。
花胡離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
「呀,痛,痛……少,少爺,你,你的腳,你的腳……」
「你這是怎麼了?你家少爺的腳很好呀?一點也不疼!」說著又面不改色地加了力道。
「嗚,少,少爺,是,是招展的腳,腳痛!」
「嗯?!」
「嗚,少爺,您,您腳下留情吧,招展知錯了,招展馬上閉嘴。」
「……」
招展哭喪著臉一瘸一捌的跟在自家少爺後面,上了樓!
嗚,做人家奴才的怎麼就這樣哭命呢?他,他招展也只是一時激動,才忘了形的嘛!
「少,少爺,到,到了!」在一雅間門前,招展叫住了還待繼續前行的花胡離,見花胡離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自己,招展忙推開了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少,少爺,進,進去吧!」
花胡離卻是立在門前沒動,只是上下上下打量了招展一番,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要爺幫你叫大夫嗎?」
「啥,啥?!」少爺是內疚了?想給自己請大夫看腳傷嗎?嗚,少爺的那一腳踩下來,自己傷得真是不輕呀。只是,少爺怎麼會這樣好心?「不,不用了,我的腳沒事,真,真的!」
「你不是結巴了嗎?」
「不,不用,請,請大夫!」招展有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了上來。
「哦,那你去尋把刀來吧?」
「要刀何用?」這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了,招展立馬警惕起來,小心肝抖了抖,也不結巴了。
「你既然想給爺省錢,那爺就幫你把你那不中用的舌頭給割了!免得你再結巴,爺聽得心煩。」
嗚,就知道爺不會有那麼好心的。
招展忙捂牢了自己的嘴,猛搖頭。
花胡離淡淡掃了他一眼,轉身進了門。
花枝終於放下心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誰說做女人難的,他招展就覺得做女人挺好。
這年頭呀,做奴才那才叫一個難!
做一個能洞悉主子心思的奴才更難!
做一個能洞悉變態主子心思的奴才更是難上加難!
雅間內,軟榻上正斜臥著一個衣衫半敞,嬌美如桃花瓣的女人。
見花胡離進來,立即風情萬種的起身,搖曳生姿地行了過來,嬌弱無限地喚了他一聲:「公子!」
花胡離被這一聲公子喚得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止住了腳步,「停!」
「啊?!」女子那盈盈的水眸暗含風情的瞟向了他,帶著些許疑惑。
「我讓你就站在那,別動!」花胡離不耐地皺了皺眉,女人,嬌柔又做作的女人,真是讓人心煩!那男人呢?鳳才華也讓自己心煩嗎?
他因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公子,您怎麼了?」說著就要向前。
花胡離忙退後一步,低喝道:「站住!」
「公子,您……」一瞬間,竟是淚盈於睫了,「是,是奴家哪兒不好嗎?」
甚是惹人憐愛的楚楚之態,換來的卻是對面男人的微一蹙眉。
一直處在門口的招展見屋內的花胡離面色不佳,覺得自家少爺定是慾求不滿到難已壓抑,卻是礙於第一次親近女人,面皮一些薄,又見自己還處在那裡,所以就惱怒成羞了。
於是,招展十分善解人意的退了出來,且為他們關上房門。
花胡離面色難看,沉吟不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身段玲瓏,腰如扶柳,肌膚如玉,一舉一動也無不是風情萬種。
只是為何自己面對這樣的美人卻只覺得意興闌珊,提不起絲毫的興致呢?
他有些煩躁地在房間踱了幾步,想到進來的目地,於是開口道:「不知,姑娘可知之前進了賞花樓的那位公子現在人在哪兒?」
「什麼公子?」
「咳,那個,那個鳳公子!」
「砰!」門外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招展艱困的從地上爬起來,這,這是什麼情況?
少,少爺他面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卻問別的男人的事?
「奴,奴不知!公子,我們還是坐下來,做點別的事吧!」說著,就湊了過來。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招展又重重地摔了下去,爺,爺他太強撼了!
只是,少爺他會那個啥嗎?會不會找錯了地?
要不,這叫聲怎會如此淒慘?
唉,失策呀失策,來這之前,自己怎麼不給少爺找幾本春^宮圖冊來啟一下蒙的呢?
花胡離拍飛了往自己身邊湊的女人,推開窗戶,便看見了對面雅間內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