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站在無極門外,大聲的喊道:「我是月兒!任逍遙快派人開門。」
一條白絹從空中飛下,捲起月兒,帶到門中。
任逍遙一臉不悅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任逍遙,給我解藥,玉連清已經答應我只要你肯給我解藥。他就撤軍!」
任逍遙聽罷臉色更難看了,「師兄呢?」
「他……」月兒頓了頓道,「在師傅的山洞裡,我給他服下了三日醉。」
「你?!」
月兒苦笑,「你相信我,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確的。」
任逍遙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個紫色葫蘆扔給了月兒。
「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的。」月兒裝好葫蘆跑了出去。
她停下腳步想去看看遙不及,可糾結了半日,還是走掉了。
他一定會理解自己。
「玉連清!」月兒叫道,「這是解藥,退兵!」
玉連清盯著月兒手中的紫色葫蘆,微微一笑,「不急,我總得看看著個解藥是真是假啊。你去營帳內,休息一晚。」
「你是要反悔嗎?」月兒收起葫蘆謹慎的盯著他。
「月兒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這解藥送回去,等著我明天血洗無極門……」
「你!」月兒氣結,「你最好信守承諾!」
回到營帳,月兒反反覆覆怎樣也閉不上眼睛,藉著月光,月兒打量著自己的一頭白髮,還好,有這一頭的白髮,下半生也就不孤單了。
「你這一頭白髮是怎麼回事?」玉連清挑簾而入,「你知不知道這樣看著你,我心裡膈應的很。」
「是嗎?」月兒拉起一縷長長的白髮,「我喜歡的很。」
玉連清挨著月兒坐下,「我已經把解藥派下去了,明天如是有效,一定退兵。」
月兒一愣,側眸看著他。
「但是,我要遙不及。」
「什麼?」
玉連清大聲道,「我要遙不及,但是我的人已經探明,遙不及已經不再無極門中了。我想,你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月兒果斷的回到。
「你真的還不知道?好。」玉連清站起,「你現在不說,一定會後悔。」
「玉連清,你就不能放過他?」
「不能。」
「你!」月兒氣道,「為什麼你面貌如此溫潤陰柔,心卻這麼狠?不妨告訴你,這幾日我跟遙不及在一起。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藏著,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玉連清猛的掐住月兒脖子,月兒胸中一悶,險些吐了出來。
玉連清忙鬆開了手,月兒又乾嘔了半日才緩過勁來。
「傳太醫!」玉連清明道,「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病倒的。我也不妨告訴你,若是你不把遙不及的去處告訴我,我就把那些個乞丐統統殺了,五命換一人,你自己想吧。」
月兒的胸悶敢再一次襲了上來,她隨手揀起一塊石頭,扔向了玉連清。
「哼!」玉連清冷笑一聲。
太醫很快鑽進了營帳,玉連清指著月兒道,「她。」
「太子妃,微臣給你把把脈。」
「不用!」月兒直起身,「我沒事。」
太醫左右為難,看著玉連清。
玉連清看著如此倔強的月兒,不怒反笑,這樣的她,才像是當初的她。
玉連清一手按住月兒的肩膀,一手拉過月兒右手放在太醫面前道:「號。」太醫趕忙將手搭在了月兒手腕上。
月兒掙扎了一下,無奈玉連清雖看著清瘦,力氣卻大得很。
「啊~」太醫歎了一聲,面色奇怪的看著月兒。
「她怎麼了?她這一頭白髮是病嗎?」玉連清冷著臉問道。
「太子妃的頭髮……」太醫本想說,卻隱了下去,「太子妃有孕了。」
「什麼?」玉連清與月兒異口同聲道。
「太子妃有孕,但是她的身子……承受不起這個孩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玉連清鬆開月兒手,看不出是喜是優。
月兒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小腹,自己,又有了孩子?
玉連清也愣著神,半日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好養著身子。明日我們便回宮。」
月兒捂著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
晨曦剛致,玉連清便率軍而下,離開無極山,月兒忍著不去看,不去想,不去留念。
下半生,只願二人平安。
月兒跟著玉連清回宮的事情很快在宮中傳開,太醫接連而入薔薇宮,更給後宮眾人的心上蒙上了一層舞。
自打回宮,玉連清便三五不時的來看望月兒,兩人雖話不多,但是卻還算融洽,畢竟,月兒的肚中有的是他們的孩子。
舞墨日日給月兒打理著一頭白髮,輕輕的說道,「從前,總想摸一摸舫主的一頭銀髮,現在,摸著太子妃的頭髮,就像摸到了舫主的頭髮一樣。」
月兒苦笑,「是啊,我這樣看著自己,無端端覺得自己就是他。花梅兒哪裡怎麼樣了,還有那個玉琳琅。」
「她們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但是,楊婉兮被太子打入天牢了。」
月兒聽罷沒有太多的反應,她心中明白,玉連清不會罷手。
「還有什麼事嗎?」
舞墨想了想道,「皇上的身子,不好了。」
「皇上的身子不好了……」月兒想,這不就意味著玉連清要登基嗎?他當上皇帝之後,會怎麼樣對付遙不及?
想到這,月兒不禁皺了眉,她肚中的孩子,是唯一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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