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玉連清來了,那審判官忙換上了一副謙卑的笑容道:「玉公子來了?是替丞相大人來的嗎?」
玉連清不說話,只看著奄奄一息的月兒,月兒也看著他。
「見到月老闆這副摸樣,在下真是心疼。」
「哼!」月兒氣的別過臉,她知道玉連清的出現從來都不是好兆頭。
「審出來什麼了嗎?」玉連清收起目光問道。
「這女子硬的很,始終不肯交代出解藥的去處,看來不動大刑是不行的了。」
「是嗎?就你們這個審法,江世召死了你們也查不出過所以然來!」玉連清聲音陡然變狠嚇得審判官等人跪了下去。
玉連清拿起抽打過月兒鞭子,上面還染著月兒的鮮血。他覷了覷眼睛,將鞭子指向月兒道:「你若肯求我,我便就你出去。」
月兒冷笑,「你別做夢了。」
「做夢?你可知道江公子被送回丞相府上的時候丞相說什麼嗎?他說一定要拉著所有牽扯其中的人殉葬,月老闆,若是江公子死了,你們統統要去見閻王。」
「怎麼?你是來審我的嗎?哼,下毒之人不是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要殺要剮隨便你,不用這麼囉嗦!」
「好!」玉連清將鞭子扔在地上,從懷中拿出一小瓶藥水好道:「這是一瓶比忘我笑還要狠毒的毒藥。你若肯喝了,我便擔保整個相思閣的人無虞。」玉連清舉著小瓶靠近月兒,月兒賭氣的別過頭去。
「或者。」玉連清在月兒耳邊呵著氣,「你若是肯求我,我便立刻救了你出去,也會保下整個相思閣。只要你肯求我。」
月兒心中一點點結成冰,求他?求這個兩次將自己推向深淵的玉連清?求這個與遙不及為敵的玉連清?可笑。
「我喝。」月兒堅定的說道,「但是你要放過我相思閣的人。」
玉連清仰著頭冷笑,陰鬱的面龐上有一絲無奈,更有一絲挫敗。
「玉公子,你不要跟她廢話了」審判官說道,「把她交給本管,這世上沒有敲不開的嘴!」說罷,拿起烙鐵超月兒撲去。那通紅的烙鐵吐著火舌,迫人的灼熱感使月兒不得不閉上眼睛。
「住手!」玉連清大喝一聲,「狗東西!你不要命了!」
審判官不解的看著依然生氣的玉連清道:「你,你這是……」
「把人給我放了!」
「這……」
「把人給我放了,別讓我說第三遍!」玉連清「啪」的將手中的藥瓶摔到審判官臉上,那灑出的毒液頃刻間將他的臉燙出一個個血泡來。
「哼!」玉連清鐵青著臉,怒視著跪在地上的審判官道「敢質疑我的命令就要付出代價!」
月兒終於從刑架上放了下來,她滿身是傷,手腳也失去了知覺,站都站不穩。
玉連清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裹在月兒的身上,月兒掙扎著說:「你不要碰我。」
「就碰你了怎麼樣?」玉連清賭氣一般的將月兒打橫抱起,朝獄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