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任逍遙美目一瞪,從房簷上輕飄飄的落在月兒面前,「想留在無極門的外人,只能是死人。孟先生好不容易救了你,你不要自找沒趣。」
「我只想見一眼他。」月兒柔聲道。
「他?」任逍遙冷笑:「他也是你叫的嗎?」說罷伸出兩隻掐向月兒的喉嚨。
「逍遙~」一飄渺的聲音從遠方傳過,月兒渾身顫抖起來,這聲音不就是他嗎!
「舫,舫主!」因被任逍遙掐著喉嚨,月兒憋足了勁才呼喊出來。任逍遙對著月兒冷笑了一番,放開了手。
「師兄在無極山上,你是去過的。」任逍遙說罷,轉過衣袖翩然而去。
月兒只覺得這任逍遙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極了一個人,花中仙花牡丹,這種感覺令月兒怪怪的。
顧不上許多,月兒問了些門人才爬上無極山,他就在上面他就在上面!月兒越想越高興,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上去,想到這她腳下爬的便更快了,結果一個不小心踩在了一塊鬆動的岩石上,整個身子不由控制的向下墜去。
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天,前來尋找遙不及的喜悅之情一掃而光,大聲的叫起救命。
再死一次也不打緊,只要能再看到他一眼。
一隻巨大的白鷹從山崖間冒了出來,直撲向月兒,待那白鷹越來越近月兒方看清了白鷹的容貌。
「舫主?」月兒歡喜極了,她朝遙不及伸出手,遙不及抓住月兒的指尖,將其用力往懷中一帶再用腳掌在崖間輕輕一點便穩穩的落在了山崖上。
遙不及放開月兒,走在山崖邊,平視著前方。月兒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舫主。」月兒輕輕的喚著。遙不及仍是背對著她,那背影像是一座不容碰觸的山,逼迫的月兒不敢近前。
一時,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著,相對無言。但月兒心中仍是滿足的,她只要能看著他就夠了。
山崖上風很大,幾乎要把人吹走,月兒身子猶是虛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終於,遙不及回過了頭。
「舫主。」月兒又喚了一聲。
「既然還叫我一聲舫主,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遠離是非去過平凡的日子?」遙不及的聲音冷冰冰的,與這山崖間呼嘯的狂風一樣。
「我……」月兒凝噎,自己之所以那樣做,不都是為了他嗎?
「我只想為舫主做些什麼,或許舫主覺得月兒不配,但是月兒的命是舫主給的,我願意為舫主赴湯蹈火。」
遙不及搖搖頭,歎惋道:「你太執念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可是月兒願意把命交給你!」月兒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對遙不及有了這樣堅定的感情。
「你,為什麼會從元牝山上掉下來。」遙不及忍著不去看月兒,語氣依然冰冷的說道。
月兒收回渴望的眼神,自知失言了,臉紅了好一陣。見遙不及問起她跳崖的事情,便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命運真是奇妙,自己兩次因遙不及而死,兩次被遙不及救下,兩次消失在玉連清的視線中。
遙不及聽罷,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對眼前女子的感情只有感動嗎?為什麼自己看到她奄奄一息的出現在無極門外,藥童的驢車上時心會絞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