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知道。」楚成雲悵然。
「你能告訴我那個玉連清到底是什麼人嗎?」月兒突然想到這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這個玉連清究竟是誰。
楚成雲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說實話,他的身份我也並不明白,唯一可以確切的是他手上握著很大的權力,而且該與大周皇族有關。所以我讓你放了他,因為這個人不是你或者我能控制的了的。」
月兒點點頭,與楚成雲又喝了幾杯。
「月兒,這酒沒有相思閣的好喝。」
「是嗎?我覺得都是一樣的呢。」月兒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楚成雲的右手正好無力的垂在自己的面前。
月兒伸出一隻手,慢慢的朝楚成雲的手伸去,然後伸出食指,點在楚成雲的食指上。
楚成雲看著不說話,只把食指揚了起來,讓兩個人的指肚碰到一起。
「葫蘆,幫我照顧好舞墨,告訴她好好活下去。」說罷這句話,月兒彷彿抽盡了所有力氣一般,暈倒在桌下。而楚成雲卻仍揚著食指,感受著指尖那一點慰藉。
玉連清並沒有急著催促月兒帶他啟程,而是讓她在屋中休息了幾日,美其名曰讓月兒好好休養。
這一天,月兒休養好了。她看起來榮光煥發,但如果你打開屋中北牆上的紅木櫃你就會發現裡面都是月兒倒掉的飯菜。
她叫來了玉連清告訴他可以出發了。玉連清也有些迫不及待,迅速的整頓好人馬,整整一千人。
「只是帶個路,又不是開戰,你用的上帶這麼多人嗎?」月兒問。
「有備無患。」玉連清打量了月兒一會道:「你氣色不太好。」
「多謝關心,能否借一身男裝,我不想被人認出來。」
玉連清遲疑,這女子什麼時候便的這麼聽話了。不過他還是親自取了一身衣裳,遞給了月兒。
「這是我的衣服。很乾淨的。」
月兒看都不看的就接了過去,進屋褪下衣裙,將如墨的長髮編成長長的辮子,換了玉連清拿來的衣裳。
月兒細細的照了照鏡子,真好,這樣看起來就不像自己了。
玉連清看了一身男裝的月兒好一會才挪開視線。指著一匹白馬道:「這是給你備著的馬。」
這是月兒第二次騎馬,第一次是在遙不及的馬上,中了忘我笑的時候。
「出發吧。」月兒道,一千人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所過之地老百姓都投來好奇探究的目光,曾經的月兒也是這樣悄悄的打量著坐在馬上的人,現在,她就是馬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