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玉連清的出現總會給月兒帶來麻煩,那麼昨晚的事情明顯只是個開端。
「你說的是真的?皇上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月兒眼巴巴的看著楚成雲喝下去第三壺酒,怎麼勸也勸不住。
「皇上?皇上?哼,這事應該去問江丞相。」楚成雲滿臉酡紅,晃了晃酒壺道:「空了。再上一壺。」
月兒壓住酒壺,訓道:「你這樣喝成個醉鬼有什麼用呢?!難道只能看著兩國百姓受苦了?」月兒悵然,雖然遙不及不領自己的這份情,可月兒仍真心希望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不用吃苦。
「周國派了人來,在丞相府上待了一天,說了些許話,就把我之前說的一切推翻了。我要這將軍的帽子有什麼用?既不能戰於沙場,又不能造福於百姓,不如就在你相思閣中且樂呵著,對吧。」楚成雲撥開月兒的手,將壺蓋打開,倒了半日,卻一滴酒都沒了。
「你這樣作踐自己是給誰看呢?」月兒有些心疼。楚成雲整個人如爛泥般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沾了沾水,寫了個「馨」字。
「馨?」月兒認得這個字,想起上次楚成雲嘴中念叨的「馨兒」月兒府上前去問道:「這是你的,妻子?」
楚成雲身子微微一顫,「你怎麼知道的?」他直起腰來,「入你相思閣,哪能不相思?馨兒,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
「既是你的未婚妻,你想見她還不容易嗎?難道,她不在你身邊?」月兒有些好奇,這楚成雲心中裝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楚成雲突不說話了,月兒剛想出言安慰,楚成雲卻像發了瘋似的掀翻了整張桌子。月兒忙退到一邊,看著獨自發狂的楚成雲。
「她被搶走了!月兒!你知道我心中的痛嗎?就是因為大周!要不是大周那個狗皇帝,馨兒不會離開我!不會離開我!」
「怎麼,楚將軍很討厭我們大周嗎?」
月兒聽聞此聲音不禁打了個激靈,怎麼又是他。她忙攔到楚成雲面前,等著玉連清出現。
果不其然,玉連清又來了,一臉悠然自得的摸樣與狼狽的楚成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知你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是這幅摸樣,酒泉之下會不會很失望、」玉連清陰陽怪氣的說道,「殺父之仇未報,卻因為一個女子失了分寸,室非大丈夫所為。」
「你是誰?憑什麼教訓我?」楚成雲醒了兩分,恢復了些將軍應有的氣度。
「就是個討人厭的人,承雲,我讓舞墨派轎子送你回去。」月兒對跟著玉連清上來的舞墨使了個顏色,舞墨會意,忙接了楚成雲去。
見楚成雲安全離開,月兒鬆了口氣,月兒見一地狼藉,也不喚人來收拾,就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知道,玉連清是個極愛乾淨的人,果然,他離著自己遠遠的,青著臉不肯過來。
「玉公子,來,喝杯酒。這可是我藏起來的私釀呢。」月兒身後的小格子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葫蘆,倒了一杯酒,對著玉連清端了起來。
玉連清看著地上的殘羹剩飯一臉的嫌惡,他知道月兒時有心捉弄他,便深吸一口氣,凌空飛步至月兒面前,將酒杯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