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黃昏,太陽已是疲憊不堪的只將半臉龐掛在山崖上。月牙兒模模糊糊的探出雲層,悄悄的打量著這個神秘的山谷。
晚霞的光芒照的整個人都懶懶的,它們一下一下掃著月兒的面龐,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再睡了,是時候起來,看一看這霞光。
於是月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啊···」月兒只覺得渾身隱隱作痛,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她勉強的支撐起身子,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個吊床之上。
這是哪啊?她打量著這個不大不小的屋子,濃濃的草藥味有些嗆鼻,她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你醒了?」
月兒聞聲望去,只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秀美如蓮的美人兒。呀。這不是自己夢中見到過的那個仙女嗎?難道自己仍是在夢裡?
對啊,自己喝了忘我笑,現在應該是已近在陰間了吧?不,不對,這種溫熱的感覺,這種真實存在的感覺,怎麼能是死了之後可以感覺的到的呢?
那美人兒走進月兒,將手搭在月兒脈上,月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深怕驚擾了面前的美人。他是玉雕嗎?美的絲毫不像是人間人啊。自己跟他比起來,簡直是一個醜陋難言的小丑。
他指尖的溫度漸漸讓月兒明白自己已經無恙了,那「忘我笑」並沒有奪走自己的姓名,啊,真好,活著的感覺真好。
「謝謝你救了我。」月兒低低的說,她好久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了,她從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聲音是這般的好聽。
那美人兒垂目不語,月兒本能的想與這樣的一位美人靠近,於是她低低的喚了聲:「姐姐?」
美人兒挑起眉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月兒有些膽怯,怪自己不該唐突。美人鬆開自己的手,轉過臉的一瞬間,月兒看見了他的喉結。
他竟是男子?竟有這樣美如仙娥的男子?月兒似不相信的搖搖頭,瞬即想到自己剛剛那一聲「姐姐。」叫的實在唐突,便從吊床上翻滾下來,恭恭敬敬的對著那美人行了一禮道:「救命之恩月兒當永記,剛才,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嗯。你若沒事了就離開我的逍遙居吧。我這裡不歡迎外人。」任逍遙冷冰冰道。
月兒似被人潑了一頭涼水,她咬咬嘴唇打卡房門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任逍遙白了月兒離去的方向一眼,拿出了本破爛不堪的醫術,他回來了!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月兒迷茫的晃悠了一圈,只覺得這個地方大的很,卻像個迷宮般分不出東南西北。
「是月兒姑娘吧?」一個五十左右的老嫗問道。
「是,老婆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月兒見有人肯搭理自己,喜得不得了。
「姑娘莫急,老婆子這就帶你去見少門主。」老嫗慈祥的回道。
少門主?月兒納悶,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個少門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