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后傾天下 第1卷 第十八章  自飲其毒
    遙不及看著一地的狼藉頗有些無奈的問:「怎麼了。」

    「我剛剛想起來著茶是昨天的舊茶,喝了恐怕會難受。我會弄新的茶水來!」月兒辯解後,飛也似的離開暖閣,遙不及遙望著她,笑了。

    突然,遙不及渾身抽搐了起來,劇烈的疼痛包裹著他的全身,他勉強將袖中的綠色藥瓶打開,取出一顆黑色的丸藥塞進嘴裡。生生的吞下,此時,舞墨正好拿著新茶上來,見遙不及如此嚇得放下茶碗扶了遙不及坐下。

    「少門主!你舊疾又犯了嗎?」舞墨拿起帕子給遙不及擦拭著頭上的汗水,著急的不得了。

    「告訴了你多少次,在花舫只能叫我舫主!」遙不及仍然在抽搐,過了半日終於恢復了過來。

    舞墨見遙不及沒事了,便長長的出了口氣道:「不知道掌門有沒有找到可以醫治你的藥,不然···」

    「好了,別說了。」遙不及揮揮手。舞墨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利索的收拾起地上的殘片。

    月兒將自己關在屋子,裹著被子一動不動。還好,他沒有喝下去,沒有!不然自己的罪孽難贖!可是玉連清他還等著自己下毒成功的消息,等著看遙不及中毒之後的反應!

    這間屋子是自己求了舞墨後要來的,因為只要推來窗就能看到薔薇花,聞到薔薇香,想到這,月兒走下床,將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啊,白色的薔薇已經爬的那麼高了。月兒正欲關窗,卻看到一個身影出現在花枝下,尋著什麼似的,又走了。

    月兒心中一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這真的是她。她在找什麼?難道是自己的應該放在薔薇枝上的紙條嗎?

    那人彷彿知道月兒正悄悄看著自己,便警覺的回望過來,月兒趕忙低下頭,躲開那人的視線。

    這紙條必須放在薔薇花枝上,不然無論是張叔還是竹竿,他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那個玉連清對侍奉自己左右的女僕都如此狠心,何況那些乞丐們。

    喝下毒藥是什麼反應?這只能通過兩個方法才能知道,一個是親眼看到,另一個便是親身體驗了···想到這,月兒將剩下的四分之一的毒粉放到茶水中,一飲而盡···

    今天是花舫開門的日子,牡丹依然是最為風光的那個。她的靈犀居內笑聲連連,好不熱鬧。

    此時的月兒卻不能為花舫忙前忙後了,她向舞墨告了假,蜷縮在牆角里,使勁撓著右手,撓了半日,直到整個手腕都是紅的了,才有些許舒暢。原來這就是一次天的反應,右手奇癢。

    月兒展開筆墨,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會寫,沒辦法她畫了一隻手,手腕上爬著一隻螞蟻。

    第二日,月兒早早的將毒粉吞下,夜晚時分忽覺耳中嗡嗡亂響,又時不時能聽到女子的笑聲,她把這種感覺記下,放在花枝上,奇怪的是,月兒沒有再在花枝下看那那人,每天只有幾隻鳥雀停在花枝上。

    「月兒,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舞墨疑惑的問道,今天是月兒吞下毒藥的第五天如果不出所料,今天便是要斃命的日子。這毒真是奇怪,除了第一第二天有反應,第三第四天便不那麼痛苦了。可是第五天卻熱的渾身難受,月兒知道自己就要走了,那麼很多她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情就必須做了。

    她搖搖晃晃的來到牡丹的靈犀居內,堂而皇之的坐到牡丹的床上,全然不顧牡丹那張鐵青的臉。

    「你告訴玉連清,今天我就不費功夫畫東西在紙上了。直接告訴你不就得了?」月兒擦擦身上的汗,膩歪的令人厭煩!

    「你在這裡胡說些什麼!趕快給本姑娘滾出去!一會花舫就要迎客了。」牡丹橫眉罵道。

    月兒冷哼一聲,「隨便你怎麼說,你告訴他,最後一天是熱!很熱!」說罷,月兒撐著身子離開,回到舞墨的房間裡,舞墨將月兒手緊緊的抓住說道:「月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舞墨姐姐,月兒有罪,恩將仇報,但是你一定要告訴舫主說月兒不是有意的。還望舫主看在月兒還算聽話的份上,幫我救出張叔他們!」月兒越說越無力,垂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要化掉了。

    「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趕快歇一歇吧。」舞墨將月兒扶上床,自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外面還有許多的客人呢。

    玉連清一身白衣出現暖閣二層,他沒有進牡丹的靈犀居,而是去了花梅兒那裡。

    「你來了?」花梅兒倚著窗子坐著,見玉連清來看自己,沒有一絲喜悅。

    「梅兒,你走吧。」玉連清勸道,「你知道的,留在花舫是多危險的事情,到時候我想保你也難。」

    「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花梅兒儼然一副沉浸在愛情中的女子一樣,「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把我放在花舫卻從不用我做任何事,但是和花牡丹打得火熱!現在又看上了個乞丐,我真不知道她們有什麼好。」

    「這些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玉連清拉著臉,有些惱怒,「我不用你,是因為你對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你以為遙不及看不出來嗎?當他已經知道你是我餓一顆棋子之後他還會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嗎?那麼你對我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花梅兒花容失色,自己失寵於他竟是因為自己愛著他!花梅兒大笑,笑自己竟然這麼蠢。玉連清微微閉眼,只當看不到花梅兒的痛苦,離去。

    「我早晚要讓你知道,我才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花梅兒緊攥衣裙,將無數的淚滴咽到肚子裡。

    離開凝霜居,玉連清移步到靈犀居。靈犀居內,花牡丹正陪著一個書生摸樣的男子飲酒,見玉連清進來那男子識趣的退了出去。

    「早就知道玉爺來了,卻沒進我靈犀居,跑去看了另一位姑娘。」牡丹假裝吃醋的說道。

    「怎麼,你花舫裡我玉連清只能來你這靈犀居不成?」玉連清淺笑著,花牡丹知道他的毛病,便把剛才那人碰過的酒杯茶盞以及座椅退下,換了新的上來。

    「當然可以,玉公子風流倜儻,花舫裡上上下下多少人眼巴巴的等著呢。就連最下面的侍女也要讓我告訴你一聲,『很熱』呢。」花牡丹想起了月兒的話,便尋了個由頭告訴了玉連清,她倒要看看那個丫頭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玉連清淺淺一笑,這一次,終於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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