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皇后傾天下 第1卷 第十三章 火燒眉毛
    如此過了三日,遙不及愣是一點音訊都沒有,花牡丹自做主張不再開門迎客,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妄圖搭救遙不及,可是那些一直圍著自己團團轉的官員富豪,見花舫落了難,便一個個藏了起來。

    「這些個小人!」牡丹手執一封回信罵道!

    「牡丹姐姐,你不需動氣。來這裡的人沒幾個會正對我們這樣的女子動心,張大人如此,玉公子更是如此。」百合頗有些落寞的說。

    見提到了玉連清,花牡丹更是氣得臉白,「可是偏偏我們花舫裡就有個癡心主,一直守著人家玉公子呢。舫主被抓去三日了,凝霜居的那位可是連個面都沒露呢!」

    「不好了!不好了!」花舫行走跑進來氣踹噓噓的說道,「舫主在衙堂內,朝廷派了張大人來審問呢!」

    「什麼?」花牡丹急得直咬牙,「你們幾個有膽的就跟我去把舫主救出來,沒膽的,就在這裡學著凝霜居的那位躲起來!」花牡丹憤恨的瞧了眼凝霜居,回到自己的靈犀居換衣服去了。

    月兒一直躲在瓊花樹後看著,三日了,她已經三日沒有吃飯,沒有睡覺,直等著遙不及會突然出現在花舫,回到眾人面前。可是遙不及沒有回來,她怎麼能恩將仇報,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怎麼?後悔了?」花梅兒仍是一身紅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月兒身後。

    「梅姑娘?」月兒緊緊靠著瓊花樹,「你說···說什麼?」

    花梅兒白了月兒一眼,「那一日我看見你把一封信函交給了玉公子,之後便來了人帶走舫主,湊巧的是,那官兵手中拿著的信函與你遞給玉公子的信函是一模一樣的···」花梅兒挑起月兒的下顎,試探著問,「你,出賣了舫主,對嗎?」

    「不!不是這樣的!」月兒搖著頭!極力的迴避著這個事實。

    「哼!是不是你做的都不要緊,舫主現在生死未卜,想要就會舫主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月兒渴求的問。

    花梅兒斜了月兒一眼,彎下一枝瓊花道:「到官府去承認栽贓了遙舫主···」說罷她鬆開手,瓊花枝顫巍巍的甩掉了一片樹葉。

    一時牡丹換了身便裝下來,可與她站在一起的卻只有舞墨一人,牡丹冷笑,這個結果是她預想到的,甭管這些人欠了遙不及多少恩情,她們都不會為遙不及鋌而走險的。

    牡丹高傲的打開門,遙不及,你看清楚,只有我花牡丹一人是真心對你!「牡丹姑娘···」月兒急匆匆的跑到花牡丹身旁,對舞墨點了點頭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牡丹既驚喜由欣慰的看了看月兒,「沒想到你倒是個熱心的,不負舫主收留你兩次。」月兒謙卑一笑,心中似打了五味瓶一般。

    因私通敵國是重罪,朝廷派了張大人親自坐陣,更有前來聽審的老百姓,把府衙圍了個水洩不通。

    月兒三人擠在人群裡,掂著腳尖才勉強能看到府衙內的情況,花舫舫主年三十被官府抓走的事情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老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花舫,竟比年三十那天還要熱鬧。

    張大人橫眉細眼,半閉著眼睛,心中打著各種算盤,據上頭的意思,這遙不及是需要當做誘餌的,故不能定死罪。可是若他認罪了,那便應處斬立決···這到底是該殺還是該留呢?

    「帶人犯遙不及上堂。」張大人示意眾人噤聲。不一會遙不及便被押了上來。月兒幾個人又往前擠了一擠,終於看清了遙不及。此時的他,一臉的疲憊,身上儘是鮮血。還未站穩便被旁邊的衙役一推,摔倒在地上。

    「舫主···」牡丹驚得大叫,這一叫不要緊,許多人回頭疑惑的看著她,更有眼尖的指著花牡丹道「這不是花舫花魁牡丹嗎?」

    「是啊,本大爺花了十幾兩銀子想見這個娘們一面就是就是見不到,今天倒好,這娘們自己擠到我身邊了!」一個臉上長著媒婆痣的男子屈著眼睛上來便抓牡丹的手,牡丹氣惱不已,揚手給了那廝一個巴掌,那「媒婆痣」怎麼能容忍自己吃虧,伸手打向花牡丹。

    舞墨眼疾手快,將男子推了個狗啃屎,那群人均看的傻眼,沒想到這花舫裡的女人脾氣還挺硬,為了證明男人在這個國家的絕對地位,他們紛紛揚起手,向月兒幾人打來。

    「啪!」一記重重的驚堂木聲震的大伙耳邊一陣發麻,張大人冷冰冰的喝道:「凡是干擾者皆轟了出去!」

    這一下,沒人再吵嚷了。

    「堂下何人?」

    「遙不及,上京人氏。」

    「既是我大周子民為何要通敵賣國?」

    「我沒有。」

    張大人「哼哼」兩聲,拿出那封信甩在地上,「這是你通敵叛國的證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大人!」遙不及提高了嗓門,語氣卻沒有一絲波瀾,他筆直的跪著一動也不動,好像在處理著一件極不要緊的事情。

    「這區區一封信不能定我的罪,我也絕不會因為這樣一封用贊靶文字寫成的書信就認那莫須有的罪責。」

    「好,好個巧言令色的遙舫主,你若不招,本官可就只能動刑了···」

    月兒本在人群中擠得站不穩腳,聽的也不清楚,但是「動刑」兩個字卻結結實實的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她看著滿身是傷的遙不及,心裡彷彿被一把刀子細細的刮著,那種痛,幾乎要了月兒的命。

    不能再等了,月兒掂起腳用盡全力大吼一聲,「大人,遙不及是冤枉的,他是被我栽贓的!」

    「你亂說什麼?」舞墨一把摀住月兒的嘴,氣的罵道:「你這樣不僅救不了舫主,還會把自己牽扯進去···」

    月兒搖搖頭,「舞墨姐姐,這件事情確實與我有關,你們照顧好舫主,還有···」月兒垂目,「幫我照看好那薔薇花。」

    張大人給旁邊的衙役使了個眼神,那衙役便耀武揚威的走到人群中環視一圈後伸出一隻手指指著月兒的鼻子道:「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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